国公爷拿了条布巾将脸上脖子上的汗一擦,问他:“这会儿怎么过来了?有事?” “嗯。”国公爷将他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道:“到书房来说话。” 赵桓熙便将自己与清湘郡主起龃龉一事与国公爷说了,道:“孙儿当时一时气愤也用香饮子泼了她,回来想想,到底是有失风度了。她毕竟是皇亲国戚,孙儿担心会给家里招祸端。” 赵桓熙闻言,知道祖父不会屈服于皇亲国戚,大大地松了口气,拱手行礼道:“谢祖父。” “没了。” “是。” 国公爷抬眸看他:“你想学刀?” 国公爷盯着赵桓熙看了好半晌,直把他看得无措起来。 赵桓熙抬起双眸,眼亮如星:“祖父要亲自教导我么?” “当然敢,孙儿多谢祖父!”赵桓熙后退两步,再次朝他做了个长揖,直起身来高兴地跑了。 “冬姐姐,你在做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看。 赵桓熙见果然能洗干净,高兴起来。 赵桓熙应了,拿着络子到院子里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挂在了蔷薇花架上,并叮嘱松韵:“我的络子挂在这了,吩咐下去,若是丢了,除了三奶奶外,全院子的人都要挨板子。” 赵桓熙沐浴的时候,又懊恼起来。 怎么办?刚才还叫姐姐的,这会儿出去不叫姐姐,会不会很奇怪?要怎样才能自圆其说呢? 他来到房外,往蔷薇花架下一看,她也不在秋千上。 “三奶奶在西厢房。”晓薇道。 他走过去,见厢房里居然布置了起来,徐念安正披散着一头如云的长发在里头走动。 “你娘说……”徐念安话开了个头,顿了顿,转过身来看他:“你方才叫我什么?” “为何突然这样叫我?”徐念安问他。 “我是说过可以这样叫我,我是问,你为何突然改变称呼,这样叫我?”徐念安目光扫过他泛红的双颊。 “你自己不说,他们哪会知道你怎么称呼我?” 徐念安想了想,接受了他这个理由,道:“好吧。” 徐念安努力忽略被他喊冬儿的别扭感,道:“不是,是你娘说你舅家表哥要来京里读书,就住在我们院中。” “说是在家里行四的,殷洛宸。” “怎么,你与你表哥关系也不好?”徐念安兴味地看着他。 “他这人如何?” 徐念安故意探头看他,忍着笑问:“比喜欢你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