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见她蛮不讲理还骂了钱明,也动了气,“不拿!” 赵桓熙没想到她会有此一举,躲闪不及叫她泼个正着,衣服脏了还罢了,连冬姐姐今天刚给他系上的新络子也被那褐色的汤水给染脏了。 饮子泼到清湘郡主的头脸上,又滴滴拉拉洒到衣裳上,真是一片狼藉。 清湘郡主被他泼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地握拳尖叫:“赵桓熙,你疯了吗?你竟敢泼我?” 他摸出一块碎银扔给摊主,转身向愣住的钱明贺伦等人拱手道:“各位兄台,对不住,我先走一步。” 赵桓熙回身就走。 赵桓熙闷头策马,快到靖国公府了才想起知一知二还在永安侯府等他,于是又调转马头去寻他们,在半路遇着。原是钱明回去后打发他们回来的。 徐念安从房里迎出来,见他月白色的锦袍腰腹间脏了大片,忙一边牵他回房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 徐念安给他解下外袍,发现里衣也脏了,就让晓薇去寻一套里衣出来,推着赵桓熙到屏风后,道:“你先擦洗擦洗,将衣裳换了再说。” “无妨的,洗洗就干净了。”徐念安拿过络子放在桌上,给他穿上外袍。 徐念安笑了笑,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道:“她不是针对你,她是喜欢你。”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徐念安笑看他一眼,低头继续给他整理腰带,“你成亲了又有什么要紧?她是什么家世,我是什么家世?只要你家同意,她要嫁你,又有何难?休妻另娶罢了。”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徐念安唬了一跳,埋怨道。 徐念安仰头看他,眉眼如画的少年急得脸都白了。 “真的吗?”赵桓熙问。 赵桓熙慢慢松开她胳膊,但还是心事重重。 赵桓荣吓了一跳,忙过去扶起他,问道:“你怎么样?” 赵桓荣见状,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有心事?” “你可以去找祖父,将你的担忧讲给他听。若是他说不打紧,你便无需担心了。”赵桓荣道。 赵桓荣点头:“好。” 他站在校场边上,瞪大眼睛看着祖父将那柄看起来很重的龙口大刀舞得虎虎生威,劈山撼岳万人莫敌,一时神摇意夺呆立当场。 可是到了他父亲和他这一代,已经后继无人。 在外当官的二叔父和桓仪堂兄,也只是州衙内的武职,而非是沙场上的大将。 “想什么呢?傻呆呆的!”肩上传来被祖父大掌拍打的痛楚,赵桓熙才回过神来,忙向祖父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