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不慌不忙再次向老太太行了一礼,道:“祖母容禀,都是三郎,每日必要我送他出门他才肯去国子监上学,因此便耽搁了一些时辰。祖母慈爱,想来定能体谅。” “百善孝为先,就算堂兄日日要堂嫂相送才肯去上学,堂嫂也不该怠慢了来给祖母问安。应当先来给祖母问安,再回去送堂兄才是正理。”赵姝娴插嘴道。 赵姝娴变了面色。 徐念安柔顺乖巧地与她对视。 “谢祖母。”徐念安到一旁坐下。 徐念安道:“不常走动,只是弟弟与陆公子乃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又一道在苍澜书院读书,说得上话。” “再有五日是桓旭的十九岁生辰,他不欲大办,隻想请一帮朋友回来办个诗会。你婆母忙,五婶婶身子不好,桓旭媳妇要照看孩子,姝娴要绣嫁妆也不得空,所以此事,便交予你来办了。反正你婆母管着府中庶务,你要人要物,也总比旁人方便些。”老太太对徐念安道。 四太太迫不及待接话道:“不肯便不肯吧,又要诸多借口!连老太太的决定都敢驳,我瞧着你真是无法无天!” “因为四婶婶呀。”徐念安看着四太太道,“祖母您瞧,四婶婶身子又好,为人又热情,与五婶婶又一向交好,如今五婶婶身子有恙不能替桓旭堂兄操持生日宴,不论是按资历还是按情分,都该轮到四婶婶来为五婶婶分忧才是,怎么轮得到入府时日尚浅的孙媳我呢?” 老太太眉头微皱。 四太太恨不能上去撕了徐念安的嘴,赵姝娴亦如是。 四太太惶然回头。 四太太:“……”办生日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去问大太太要人要物,少不得又要听她阴阳怪气,真是恼人! 徐念安朝她笑得可亲切了。 徐念安捧着一盏糖蒸酥酪,总结道:“……桓旭堂兄过生辰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徐念安眯眼一笑,低头吃酥酪。 徐念安放下酥酪碗,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儿媳省得。” 徐念安应了,殷夫人又有事忙,她便告辞回挹芳苑去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 “钱兄,霍兄,你们还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吗?”赵桓熙一边走一边问同行人。 “就是,分明就是刺激我这等还没娶妻的。”霍庆哲道。 葛敬轩但笑不语。 “行了,别解释了,偌大的京城,要找好吃的还不容易?我带你去就是了……” 钱明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女子叫声。 清湘郡主只看着站在钱明身边的赵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