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秀浓眉拧起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赵桓熙瞧他疾言厉色的,不敢说谎,低低地“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收拾好情绪,他冷声问赵桓熙。 徐墨秀听闻国公爷给徐念安出了气,心中稍微好过了一些,对赵桓熙道:“带路吧,只要他人在府中,我总是要去拜见的。” “我又不是他儿子,他敢碰我,我是会还手的。”徐墨秀斜了赵桓熙一眼,越过他大步往前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桓熙深觉大逆不道,心虚地左右望了望,见无人注意他这边才悄悄松了口气,几步赶上前面的小舅子给他带路。 看门的婆子见了赵桓熙,一脸惊讶,须知这么多年,赵桓熙就从未来找过赵明坤。 婆子一溜烟地去了,须臾又回来,道:“三爷,徐公子,老爷有请。” 到了正堂,赵桓熙抬头一看,除了赵明坤,赵桓朝和赵桓阳两家人都在。 彼此认识之后,赵明坤问徐墨秀:“今日怎么想到过府来玩了?”徐墨秀年纪轻轻就入了苍澜书院,将来想必是个有出息的,这样的年轻人赵明坤自是乐意拉拢。就算他那无能的嫡子将来用不上这条路,难保他两个庶子能用得上。 赵桓朝与赵桓阳闻言都朝赵桓熙投来目光,秦氏则轻轻推了下赵昱捷的肩膀,见他仰头看来,朝他使了个眼色。 赵桓熙低头不语。 秦氏忙打了他一下,低声训斥道:“休要胡闹,你徐叔叔是为了你小叔叔来的。” 赵桓熙抬头看向赵昱捷,十岁的孩子正一脸纯真满目期盼地看着他。 赵昱捷没想到赵桓熙居然会当着祖父的面拒绝他,一时愣在那儿。 赵昱捷适时地大哭起来。 赵明坤见他如此,怒不可遏,还要再骂,徐墨秀拱手道:“赵伯父,令孙还小,依我看是不急着学什么四书五经,倒不如先跟着父母好好学学为人之道,比如说五常,又比如说,”他故意顿了顿,加重语气,“孝悌。” 国公爷说禁足,可不管你是不是要当值是不是要上学,一家大小全给禁家里。对赵桓朝这样有公职的,就说是病了,在家养病。 所以解禁之后,赵桓朝再去中军都督府,颇受了些同僚明里暗里的指点和嘲笑。如今又被徐墨秀这样一个外人当面点出来叽嘲,会变脸色也不足为奇。 两人出了正堂,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里头传来茶杯砸地的声音。 徐墨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过是个外人,左右碍不着我什么。倒是你要好好想想,有这么一个偏心挟私的爹,待你祖父仙去后,你要拿什么来保护你娘和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