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摇头:“纵她接近我目的不纯,她身世凄惨却是真的。待大嫂禁足出来,发现她已嫁了,表情一定很精彩。” 赵桓熙脚步微停,望着徐念安。 过了一会儿,赵桓熙回过脸去,提着灯继续往前走。 “冬姐姐,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要害在哪儿?”两人并排走了一会儿,赵桓熙忽然道。 赵桓熙道:“你怕我去告诉祖父你与我乃是假夫妻。”说罢他将灯往徐念安手中一塞,一边道“是不是?是不是?”一边笑着跑到前头去了。 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虚伪,可是,她只是不想用自己的一生,来报这一段恩。她希望有一天她是为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了娘家婆家,不是为了人情面子,什么都不为。 思量间,跑到前头的人又跑回来了,将一隻拳头往她面前一递,道:“冬姐姐,把手伸出来,给你个好东西。” 徐念安并不怕虫,便不拆穿他,依言将手一伸。 一点荧光从她掌心腾空而起,袅袅地飞远了。 “就在前面。”赵桓熙拉着她的袖子往前跑,不多远就来到了一条水渠旁。 此时那繁茂的芦苇菖蒲间便满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也有在水面上低飞的,放眼看去,莹莹闪烁的一长条,仿佛天上的星河。 徐念安瞧着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道:“那不过是劝人勤学苦读的典故罢了,若真有人日日借荧光雪光来读书,不等登科及第,眼睛早瞎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不多远,耳边隐隐传来女子低低的饮泣与劝慰声。 赵桓熙与徐念安面面相觑,这是赵姝娴的声音。 那边静默了片刻,只听赵姝娴气急败坏道:“什么人?我好心来劝她,她倒来咒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徐念安问赵桓熙:“你觉得姝娴堂妹是不是好心没好报?” 徐念安点头道:“所以接人待物不能自作聪明,很多时候旁人不说不代表他没看出来,只是懒得来说你而已,反正他会日渐疏远你。” 徐念安脚步猛的一顿,对他道:“你不要到阿秀面前去胡说八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且这里面还关系到两家长辈的交情和颜面呢。” “你怎知陆公子娶了赵姝娴就不会幸福?” “我……我又不能代表陆公子。” 徐念安伸手打他一下,道:“长本事了是不是?还威胁起我来?” 次日一早,邬府。 郑蔓儿已经起了,正在用早饭,见他来了,忙问道:“诚郎,琴儿一晚上都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