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旁坐下,道:“无事,我娘担心琴儿重蹈瑟儿的覆辙,要调教她两天,调教好了就给你送回来。” 邬诚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别提了,又被他们那几个人拖出去玩了一夜的牌,不过好在赢了百多两银子。你快些吃,吃完带你出府买簪子去。” 用过早饭后,邬诚带着郑蔓儿出府。邬夫人得到消息,忙命几个小厮偷偷跟上,以防邬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郑蔓儿一下车就有些发愣,不解地问邬诚:“诚郎,这是什么地方?” 这番大骂内容惊世骇俗,再加上赵桓旭在文俊书院又是个有名的人物(书院里公侯人家出身的学子不多),顿时便引得学子们纷纷驻足观看。 “住口!贱人!”邬诚一把甩开她,指着她的鼻子道:“琴儿已经和盘托出,你还在这给我装腔作势!士可杀不可辱!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让我找姓赵的把这口恶气给出了,我弄死你!” 邬诚继续骂。 赵桓旭隻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种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 一向对他不错的先生这次却是将袖子一甩,道:“有辱斯文,成何体统!”说完转身就走了。 “你个狗东西舍得露面了?”邬诚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指着地上郑蔓儿道:“贱人在此,你再不承认,我与你对簿公堂?” 围观人群中有人摇头嘲笑,有人指指点点,赵桓旭隻觉自己的面皮都要被人剥下来。 “告我诽谤?好,走啊,去官府!我还想告你们合伙骗婚呢。你弄大的肚子,叫我领回去做妾,还让我记你一份做媒的人情,你怎么不上天?走,去官府!谁不去谁是王八蛋!”邬诚扯着赵桓旭的衣服要拉他去官府。 见他不走,邬诚也不扯了,停下来指着赵桓旭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们靖国公府五房跟长房不对付,你也经常在我面前说我那小舅子赵桓熙的不是,我念着你是我的朋友,每次都是帮你不帮他,是也不是?你要跟他争世孙的头衔,那是你们靖国公府的事,跟我没关系,可你不能拿我当筏子来恶心他们啊?我拿你当朋友,就活该被你往我身上泼屎?” 赵桓旭没想到这邬诚被惹恼了居然这么豁得出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正想强辩,冷不防旁边突然过来一人,伸手往他肩上一拍,惊喜道:“兄弟,你跟赵桓熙有仇啊?你怎么不早说?赵桓熙的仇人,就是我朱志福的朋友!别说了,不就一个孩子吗?这孩子我帮你养!” 赵桓旭:“……” 邬诚:“哈哈哈哈哈哈,朱公子,没错,这赵桓旭和赵桓熙虽是堂兄弟,仇大着呢!为了恶心赵桓熙的姐姐,给我又送女人又送孩子的。你要与赵桓熙为难,和他结交准没错!”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自己心中有数。你处处抬高自己,贬低赵桓熙,不就看着朱家有个立贤不立嫡长的例子在那儿吗?你与朱公子结交,岂不是正好多向朱家讨教讨教?呵,你也算贤?我呸!”邬诚一口啐到他脸上,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