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看你醉了,我便让丫鬟扶你回去休息了。” “坐吧,我派去调查郑蔓儿的人回来了,待会儿就过来汇报情况,你也一道听听。”殷夫人道。 殷夫人让他起来回话。 “经小人调查,郑蔓儿原名郑良娣,乃江州武昌郡柴桑县一郑姓富户庶女。其父死后,郑良娣与其母被正室赶出家门,无以为生,遂租一小院,暗中操持皮肉生意。后被当地一富商养作外室,又被富商之妻发现,打上门来。母女二人在柴桑县过不下去了,随着那富商的商队辗转来了京城。 “我知道了,你此番差事办得很好,下去领赏吧。”殷夫人道。 殷夫人转向徐念安,道:“此人是我娘家的家生子,当年我出嫁,一家老小都陪嫁过来了,为人十分可靠。” 殷夫人道:“这郑氏也是个可怜人,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挡我贤儿的路。如今这么大个把柄被我抓在手里,我自然是要让她没脸再在邬府待下去。” 殷夫人刚想说话,一想不妥,若是直接把这个人证送去邬府,那不等同于直接打邬府的脸吗?以后两家还怎么相见?而且如此一来,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留子去母,佳贤还要替郑氏养孩子,想想都膈应。 徐念安道:“母亲,儿媳有些人可用,若母亲放心,不如将此事交给儿媳去办。” 徐念安道:“不是我们徐家的人。我四妹夫是经商的,颇认识一些市井之人,都是用钱便可支使的,让他们演一场戏,面都不用露,既容易又安全。” 徐念安笑道:“还不曾。我正要同母亲说,我四妹两个月后出嫁,我想回家看看家里准备得如何了,顺道将此事办妥。” 徐念安怔了一怔,才低头欠身道:“多谢母亲。” 在嫁进来之前,她所设想的最好的婆媳关系便是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可是出乎意料的,殷夫人对她很好,这种好甚至让她觉得羞愧。她嫁进来真的只是为了报恩,想帮国公爷把他这个嫡长孙调教好而已。 可对方真心以待,她又怎么能不真心以报? 徐念安回到徐府,指挥下人将马车上殷夫人让她带回来的瓜果蔬菜往下搬时,五妹徐惠安听到消息高兴地迎出来:“姐姐!” “四姐姐不是快出嫁了吗?最近都被姨娘勒令在房里绣嫁妆呢,谓之收心。”徐惠安俏皮地笑着道。 “姐~”徐惠安伸手捂住那隻蚊子包,神情间颇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恼。 郑夫人身子无碍,家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她只是不放心,想回来看看而已。 徐惠安虽是年纪小,却是跟着一起苦过来的,到现在观念也未曾改变,迟疑地道:“这不年不节的,而且我还在长个子呢,要不留着明年做也行。” 徐惠安这才道:“那好吧。”又抱住徐念安的胳膊笑得露出两颗小梨涡:“谢谢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