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跪下!”赵明坤并未看徐念安,开口便喝骂赵桓熙。 赵桓熙惊讶地扭头看向徐念安。 徐念安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还算恭敬:“公爹,不知三郎他犯了何错,您要罚他当众下跪?” “儿媳既是赵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回来的,公爹要罚的又是儿媳的夫婿,儿媳自然有这个资格问清楚。”徐念安并不惧他。 “弟妹,这般与父亲说话,未免不恭敬。”赵桓阳不悦地开口道。 赵明坤气得脸都绿了,抬手便扇了徐念安一巴掌,怒斥道:“如此不修口舌,简直混帐!别以为是祖父做主我便奈何不得你!” “你也要造反?”赵明坤抬起一脚,徐念安转身往赵桓熙身上一扑,这一脚便踹在了她背上。 这下可不得了了,晓薇且还惊着呢,明理将东西一扔,一边跑过来要救徐念安一边大叫:“来人呐!救命啊!大老爷要杀了三爷三奶奶啊!救命啊——” 湖边一时乱成一团。 赵明坤赵桓朝赵桓阳父子三人却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赵明坤本来心虚着,推挡间一时不慎被殷夫人将脸都抓破,一阵火辣辣的疼,火气当时就上来了,伸手将殷夫人狠狠一推,骂道:“泼妇!你疯了不成!” “我看你才疯了。”冰冷威严的声音,激得赵明坤心头突的一跳,转身一看国公爷站在那儿,忙低头行礼:“爹。” 殷夫人一看国公爷来了,在苏妈妈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向国公爷行了一礼,哭着道:“公爹,您可要为孩子们做主啊,孩子们好好的,就被打成这样了……” “是。”殷夫人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忙令仆妇丫鬟们护着赵桓熙夫妇回慎徽院,又令人去前头开道,不许无关人等探首窥视。 赵明坤这会儿不神气了,神情比赵桓熙面对他时还要萎三分。 啪的一声惊响,赵明坤被打傻了,赵桓朝赵桓阳两人更是头都不敢抬。 “推倒发妻,殴打儿媳。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想还手?”国公爷喝道,瞧着还不解气,又狠踹了他一脚。 国公爷见治服了他,目光越过他投向他身后的赵桓朝和赵桓阳,问:“方才你们的爹殴打你们的弟媳,推倒你们的嫡母,可有谁出面拦着了?” 国公爷冷笑一声,“不孝不悌的东西!” 国公爷话头一转:“听闻杜氏因为身体不适,已然十多年不曾去向大太太问安了。十几年都没能调养好的病,必是恶疾。就算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染了恶疾,那也是七出之条。她是个妾,念在她也曾为赵家开枝散叶,便不撵出去了,送到下头庄子里去静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