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应了,刚要走,殷夫人又将她叫了回来,“再派人去翔凤楼给念安打三套头面,样式……叫佳臻来定,她懂这个。” 殷夫人笑骂道:“她还吃味,她的首饰便是长十个脑袋都戴不过来了!” 国公府一年做四次衣裳,按规製是每人三件,费用都是公中的。若嫌不够,自己花钱再做也是不限的。 赵桓熙伸展着两条胳膊,一边任绣房的管事妈妈给他量尺寸一边斜眼偷觑着徐念安。回来后她还没来哄他呢,他心里还置着气。 “哦哟,三爷比春天又长高了不少呢,再有两年,不定比大老爷都高了。”管事妈妈一边量尺寸一边奉承道。 赵桓熙羞恼起来,待绣房的人量好了尺寸离开了,他拔腿就要往外走。 赵桓熙脚步停了停,回过身绷着俊脸问:“何为冷战?” 赵桓熙闻言,还在那儿认真思量要不要与她冷战,便听她道:“若是三郎打定主意要与我冷战,那我午后就去娘屋里呆着了。” “我问你,我好心好意去邬府接你,为何你回来的路上却一直取笑我?”反正屋里没旁人,他话也问得出来。 赵桓熙又呆住了,“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试探我?” 赵桓熙狐疑:瞧你当时分明笑得很开心! 这次没在观鱼亭了,两人去了另一边的季明轩,上了二楼,将四面窗户大开,清风徐徐,吹得人昏昏欲睡。 赵桓熙认真地画完一幅画,往徐念安这里一看,见她伏在桌上不动,便搁了笔走过来看她。 徐念安没应声,他便知她睡熟了。 赵桓熙欣赏一番自己的大作,窃笑一声,这才觉着在马车里被她打趣的郁气完全散了。 徐念安一觉睡到自然醒,除了胳膊被压得麻,还挺舒服的。 赵桓熙看她顶着一脑门子的花花草草,笑得格外灿烂:“冬姐姐,你醒啦。” 赵桓熙有些心虚,看着她道:“冬姐姐,我想明白了。” 赵桓熙看着她脑门上的花花草草,努力忍住笑,正色道:“我觉得做人要大度,若是以后再有人与我开玩笑,不是很过分的,我便不与他计较。” “冬姐姐也认为应该这样?”赵桓熙追问。 赵桓熙弯唇一笑,唇红齿白的,好看极了。 徐念安莫名其妙:“笑什么?” 轩前就是湖,徐念安临水一照,大怒,自己掏帕子湿了水将额头擦干净了,回身就要找赵桓熙算帐。 “我说你怎么突然懂事了呢,敢情设着套在那儿等我钻呢。你站住,不许跑!”徐念安提起裙摆就去追他。 徐念安看着公爹赵明坤黑着脸从芭蕉丛那头走出来,忙疾步赶过去。 赶过去的徐念安跟着行了一礼,目光往赵明坤身后一扫,见赵桓朝赵桓阳都在,后头还跟着一溜的丫鬟奴仆,捧着托盘拎着食盒并灯烛之类,敢情这爷仨是到小花园小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