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没什么大事?”郑夫人本来正拿帕子拭泪呢,闻言又惊愕地停下,“你还没进门呢,那赵公子就为了别的女子要死要活了,等你一进门,还不立时让你喝了那女子的茶抬她做姨娘?这以后的日子,可怎生得过?” “说得就是,听说那女子是长房大爷,也就是赵公子同父异母的庶长兄的夫人的娘家表侄女。”郑夫人想起此事便觉得像吃了苍蝇一般憋屈难受。 郑夫人下意识地张嘴喝了,懵懵道:“你怎能确定?” 郑夫人一想有理,道:“既如此,那殷夫人何不直接将那女子撵出府去,岂不是干净?左右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一听这话郑夫人又急了。 郑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郑夫人看不过眼,哑着嗓子嗔怪道:“也就是你,这檔口还能笑得出来。” 看她这样,郑夫人心中阴霾散去大半,将她搂在怀中道:“娘自然是希望你笑着过每一天,笑着过一辈子的。” 徐念安哄好了郑夫人,回到自己房里时却忍不住愁上眉头。 她原想着好歹熬到两年后大比结束,不管三弟能不能中,届时为他寻好了亲事,将这一家子交给他媳妇料理,她再出门子也不迟。反正赵桓熙比她还小两岁,再过两年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成亲不算迟。 在房中徘徊半晌,无计可施,隻得派明理去把徐绮安和徐惠安叫来。 她出嫁后,这个家只能交给母亲来管,让绮安和惠安从旁协助。 靖国公府,殷夫人忙了一天,晚间回到嘉祥居,赵桓熙的乳母侯妈妈从廊下迎上来,急急地低声道:“夫人,三爷不肯用饭,午饭晚饭都摔出来了,隻道不让他见那姓庞的小妖精他便饿死。” 殷夫人深吸几口气硬是将胸口那团火气压下去,一边继续向正房嘉祥居走去一边道:“不然还能如何?好话赖话我都说尽了。也不知那姓庞的小妖精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一个月来直如变了个人一般,以前他哪有这胆子?” 到了嘉祥居,苏妈妈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杯奉给殷夫人,又上去替她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