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程煜此时正惬意的趴在某个高级美容院的床上, 享受美容师的背部精油按摩。钟奕铭道:“帮我去商场选几套女孩儿衣服, 冬装和春秋装都要。” “哪种风格?小清新还是狐狸精?你得跟我描述详细点儿,别到时候我给选错了她不喜欢的类型。”程煜嘴上问,心里却在想,他哥居然也会买衣服讨好女孩儿了, 有进步。 “你也不问是给谁的?”钟奕铭笑道。“给你的相好儿呗,难道是给我?”程煜在电话里笑。“甭跟别人说, 连我妈都不能说。”钟奕铭嘱咐她。 程煜知道她哥喜欢收藏有年代的酒, 在法国有一个很大的酒庄,趁机敲诈。曾经有位荷兰名酒收藏家拍卖藏品,她哥专程前往荷兰投拍,买下了五瓶不同年代的拿破仑干邑白兰地。 “我亲哥,你真好,我一准儿把你的小情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程煜对着手机亲了好几口。“死丫头!”钟奕铭笑骂一句。 想了想,程煜又问:“你干嘛不直接带她去买?她喜欢什么给她买什么好了。”她哪里会知道她表哥的别扭心思,讨女孩子欢心都得兜个大圈子。 钟奕铭没有答话,程煜平常虽然大大咧咧,看问题倒是不傻,自己的心事被她说中一大半。程煜听不到他声音,也就了然于心。 “你今晚骂了我两句死丫头了,等着吧,一句一瓶酒,两句就是两瓶。”程煜再次敲诈他哥。“得得,算我怕你。”钟奕铭不敢再骂她了。 想起梅朵身体的线条,他又有些心猿意马,她那么清瘦,不用看也知道身材没什么料,她胜在肌肤白嫩、匀称纤细,穿一套高档一点的塑身内衣,应该会不错,想着想着,又歪到别处,不禁在心里骂他妹妹,都是她那句话给勾的。 从钟奕铭车上下来,梅朵一口气跑到某个路灯下,借着微光看看腕表,之前要下车的时候还不到八点,此时已经八点二十,这么说,他在车里整整欺负她二十分钟。 转身回教学楼,梅朵低着头走进某个洗手间,见里面没人,把门关好了,才跑到镜子前面照照,那个可恶的人,至少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两处明显的吻痕,有一个甚至能看到清楚的一排牙印。 怎么办?梅朵视线回转到脖子上,思来想去没想到办法,苦恼的走出洗手间,离开教学楼。好在天早就黑了,她低着头走路,也没人注意到她,心里暗自期待,室友们上自习也好约会也罢,最好别那么快回寝室,这样她就又机会溜回去拿毛巾热敷。 见梅朵停下,楚云泽看着她,见她表情很不自然,手还不停的抚着脖子,很是纳闷:“怎么了,脖子被蚊子叮了?”梅朵原本是怕给他看到不该看到的,此时要是否认,反倒落了痕迹,只得讪笑:“秋天的蚊子厉害,我脖子上被叮了好几口,好痒。” “我挺好的。”梅朵避开他的目光,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他曾经带给她的痛苦和挫败。“我提交的入学申请巴黎美术学院已经批了,下星期我要去参加现场绘画复试和面试。”楚云泽告诉她。 梅朵莫名其妙:“什么?”“有人告诉我,你在xx酒吧坐台,你告诉我,有没有?”楚云泽一脸忧伤,似乎很不情愿说出那两个字。梅朵的心瞬间受到冲击,巨大的耻辱感溢满心扉,没有多想,她给了楚云泽一耳光。愤怒就是她无声的语言。 “不要你管!”梅朵大力甩开他手,甩不动就咬,像被激怒的小孩子。“你不自爱,你太不自爱了!”楚云泽气怒攻心,甩手而去,心碎成一片片。 梅朵站在原地,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已经跟她分手了,还要跑来羞辱她一番。 柯荔荔从图书馆出来,看到楚云泽从女生宿舍方向过来,迎上去叫他:“云泽!”借着路灯的微光,她注意到他表情很不好看,像是刚跟谁打了一架。 满怀诧异的回到寝室里,柯荔荔下意识的 梅朵见她问起,讪笑:“被蚊子叮了,痒得很,拿毛巾捂捂。”柯荔荔心中疑窦顿生,掰开她手:“我看看,要是毒蚊子咬的,得抹点清凉油。” 柯荔荔的脸色变了变,无声的回到自己床上躺着休息去了,梅朵这才松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看她的小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琢磨着这事儿,梅朵打电话来找他,告诉他,她已经收到那些衣服。“你喜欢吗?那些衣服,我让我表妹选的。”钟奕铭幻想着梅朵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衣服送去之前,他一一过目,不得不说,到底是从小在名牌儿堆里泡大的,程煜在吃喝玩乐方面相当在行,衣服选的都很有品味。 “谢谢你,也谢谢你表妹。” “我请你吃饭。” “那我不收那些衣服。”她不高兴了。 和梅朵说了会儿话,钟奕铭几乎忘了时间,直到玫瑰敲门进来,告诉她,媒介部的新企划案例会即将开始,之前他答应了要出席。 眼看会议时间就要到了,钟奕铭不得不跟梅朵说:“我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跟你多说了,有空再联系。”“哦。”梅朵听说他要开会,自然是不便再打搅,虽不情愿,却也只能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