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人,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我怎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人我都调查的明明白白,不然我怎么当政治评论方面的报社记者。” “停,你不要乱打听人家的私人生活。” “你还挺明白的,我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记得给饭钱。” 于是当天在现场,赵奉天并没有怎么紧张,一边x1着n茶一边等这为年轻有为的嘉宾现身。 不愧是有钱人,看着真高级。赵奉天眯起眼睛,仔细瞧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穿着一身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西服,b照片上的皮肤白,近距离看他的五官都不错,个子又高,看起来得186,而且大概是因为移民混血的原因,头发是微卷的,她先前看到过谢加宁小时候的照片,和一个洋娃娃差不多,难怪有人说他长得帅。 “你好。” 而谢加宁不一样,她问的,你看评价……” 沉默,还是诡异的沉默。谢加宁的视线落在赵奉天碎了屏的手机上,又抬头看向她。 这个题目一出来,ai看政治相关文章的人就会知道里面写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离十都是一大片披露该官员如何拥有国外的国籍,在社交媒t里炫富和一些有的没的小谣言。 这样的等待十分煎熬,赵奉天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谢加宁漂亮的脸上表情逐渐严肃。 “他们说我长得帅不是我买的营销,我哪里这么无聊。” 她写了这么多就得到了谢加宁这一句评价吗?他难道不应该暴跳如雷顺便在他任期内禁止赵奉天这个人进入k省吗? “因为你的粉丝们对你的财务状况很好奇,毕竟您父亲非常有名,您哥哥也是经贸部多年来收入最高的官员之一,有一年甚至超过了现在的部长。”赵奉天如实回答道。 “他们不信。” 一句话给赵奉天问的哑口无言,尤其面对着谢加宁单纯而又带有疑惑的眼神的时候,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瞬间甚至差点信了这位富豪家的小儿子说的是真的。 “所以呢?” “我哥哥是一个很仔细的人,他上次送我东西还是在我十八岁那天,他给了我他们工厂的一个样品让我当摆件。” 她不想再看这个丑东西,赶紧转移了话题:“那老板我还可以在这里工作吗?” “老板真大方,以后一定能选上省长。” 赵奉天看了看左右,这空旷的破旧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哪里有人会给省长通风报信。 “信息部门是我负责的,我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做出一点成绩来。” “先不急,得避避风头。” “不是,我是谢加宁的新闻负责人。” “这些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他们了。” “他们就是这样的,不太接受我调来,连带着也祸害到你身上了。” 在此之前,赵奉天打算先把行李收拾一下。 “您还住这儿呢。”赵奉天把床单抖落开,熟练地铺在不太平坦结实的沙发床上。 “有多远?”她整理着枕头,随口一问。 说着,谢加宁打了个哈欠,接着告诉赵奉天他租住的公寓在城郊,因为那儿房子便宜还b较大。今天为了接她,提前三个小时来办公室处理好工作又避开早高峰,才得起这么早。 “改天你可以来我家做客,但是现在不行,水池还没装好,我打算周六自己弄一下。” “贵。” k省的傍晚风景和首都不太一样,首都大多是尘土飞扬的天气,即使是晚上也总有gu被土蒙上的感觉,大街上到处都是土hse的景象,尤其是现在,秋天,首都的叶子已经离开树g了 但k省没有,滨海城市的特se气候让整个城市显得g净又清闲,街道上时时像是被工具车新洗过一样。 “什么?” “那还挺厉害的。”赵奉天g笑了两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太漂亮了。” 谢加宁笑着附和她,穿过滨海公路,他们到达了要去的餐厅。上面的牌子上写了几行外文,赵奉天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因为不认识彻底作罢。 “不会很贵吧。” “怎么点?” “这个叫……” “阿德什么?算了你直接告诉我它是什么味道的。” “真好,这么奇怪的名字你都能看懂。” 他说的应该是上面那层赵奉天分不出前后的文字,她看了看谢加宁,又看了看下面的字。 “那这些东西什么意思?” “忘了,我家只有我的外祖母会说这个,我不在她身边长大。” “我住的地方是华语区……即使我妈妈和外祖母一家都是本地人,我对这些语言也并不熟悉,我外公是另一个国家的移民,他是希腊人,在我们那我这种人的叫法和这道菜一样,因为里面掺杂的血缘太多了。” “那也就是说,你的nn是华人,你的爷爷是希腊人。你的妈妈家里都是当地人?” “等等,我想一想。” “听起来好像男主角。” 提起这个,谢加宁很无奈。他这句话意义何在,赵奉天是知道的,早期在调查他背景信息的时候,就发现他因为并不在国内出生长大和混血饱受争议,在他的新闻底下,她甚至看得到一些让他滚回自己国家的评论,不然就是嘲讽他在哪里出生,又代表他的祖国窃取国内的钱了种种。 “没关系,你长得b那些四十几岁就秃顶的老头好看不就行了,他们说混血的长得好看。”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我们那很多人是我这样的。” “你有什么打算吗?先运营哪个社交媒t,还是说一起同时开始。” “你有什么建议吗?” “其他的呢?” “以他为例,他的这三个账号,包括其中一个英文实时转播的,显然是一个普通的官方运营号码,或许我们可以看到他的互动,但是他的内容显然是别人给他写的公式内容。” “不过作为一个国家首领,他可以把不同平台发挥出不同的用处,但是你不行,先不提k省省内人口就b其他省要少,就说你现在的身份有几个会满平台追着你跑的,你把平台拆分的后果就是这个平台的关注者也没明白你要g什么,那个平台的关注者也没明白你要g什么,况且你现在也用不上外文账号。” 赵奉天迎面撞上谢加宁茫然的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过两天给你写个分析报告发给你,不过我现在可以给你结论,建议你先从sta开始。”谢加宁点了点头,接着往嘴里塞了一口汤。 “要我帮你把水槽安上吗?” 这两天赵奉天快把这小破地方逛了个遍,也没找到能租的房子,不是太破了就是太旧了或者贵的把她卖了都付不起一个月的房租,无奈之下她只好接受了谢加宁的建议——去他那栋公寓看看。 唯一的不好就是太新了,有些家具g脆没有。 谢加宁把手里的报纸放下,面对赵奉天狐疑的眼神又强调了一遍:“真的,能放出水来。” “我这儿录了视频给你看。” 说完谢加宁又开始茫然地看着她,最后半天说出来一句:“德国不是不免签吗?我怎么在两天之内把德国人叫过来,而且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重新装修以后有什么好处。” 赵奉天把东西收拾收拾回到她的办公室了——其实就是她住的地方,因为政府的人根本不想给她腾出一间空房子办公,所以她只能暂时窝在谢加宁的休息室写东西。 省里并不打算拿出任何预算给谢加宁请助理,至少现在不打算,所以大部分事情他都得亲力亲为,不过在刚来的时候难免有些分身乏术,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老板累si,所以主动承担了一些零碎的活。 有的时候她到希望谢加宁能骄奢y逸一点,还能带她见见世面。而现实是他非但不这样,还在她第一次要走海关去邻国潇洒而找他预支工资的时候苦口婆心地劝她虽然现在由于他们和本土的距离远,制造业不发达,运输成本又贵导致物价远高于国内其他地区,但是他们也不能因此就把钱白白送给邻国,更何况邻国还一直对他们的边境虎视眈眈,甚至到联合国提议试图把k省的名字都改成邻国的惯用叫法。所以他们更应该做出榜样力所能及地支持本土产品,这样制造业才会越来越发达,城市才能发展的越来越好。 谢加宁嘴里所谓的活动是给当地一个公司剪彩,不但他们去了,省长和他派系的副省长也在。现在的省长姓楚,叫楚诺,是个年近六十的白发秃顶老头。剪彩现场他们和公司的董事长相谈甚欢,甚至忘记了旁边还有他们两个的存在。 “他叫我们来g什么。” “不知道,再说吧,一会儿还有个宴会呢。”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餐厅里,经过谢加宁的时候,省长示意他也跟着去。 “这不犯法吗?” 她把小孩轰走,接着蹲在门口,她要做的不仅仅是在门外当门神,在这个常年被地方势力霸占的地方,省长早已经被捧得忘乎所以,仿佛他是这儿的总统一样,也就没收走他们任何人身上的录音设备。赵奉天假装在看手机,实则在录音他们到底说的什么。 一开始是一些他们似乎老熟人之间的闲聊,然后是一阵推杯换盏的声音,她的腿快蹲麻了,才终于听到那老头叫了谢加宁的名字。 “怎么样?这么早结束?” 到了车里谢加宁脸上严肃的表情才终于缓和一些,伸手松了松领带,转头看向正发动车子的赵奉天。 “问你要不要和他合作,然后顺便可以给你一点好处?” “那不然他请你过去做什么,简单吃口饭吗?” “我为什么要收他的好处,纵容非法采矿这种事情?” “那你是怎么想的?” 谢加宁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来。 赵奉天漫不经心地接了这么一句,但她的老板似乎更加激动了。 似乎是家庭背景的缘故,谢加宁的行为习惯不像传统东亚人那样收敛,反而更西化,这件事赵奉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刚刚谢加宁在跟她讲话的时候,好几次动作幅度大的差点碰到她。 “等我选上省长我要把他们开除的一个不剩。” “是吗?”谢加宁似乎才意识到他g了什么错事似的,咽了咽口水,接下来的路途里没有再说一个字。她不知道谢加宁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她想的是,怕不是这个工作没这样好g了,做他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口无遮拦,目前来看,谢加宁大概是因为太年轻的缘故,并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以后给他处理后事的日子还多着呢。 但善良没什么用,善良又不能让他少说几句话,善良只能让他说的话能在市民耳朵里没那么难听而已,也不一定,可能更难听。 不过目前的问题是——工作不工作的,自从从休息室搬走以后,她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擦了擦汗,打开电脑,她开始搜索当地矿业的势力分布和有效信息,但k省因为临海,资源丰富,从石油天然气到琥珀矿砂品类多到她看着眼晕,而且每个项目都有他们自己的关系网,一宿查完难上加难,只能先从今天的开始,想了想她给谢加宁发了条消息—— “琥珀。” 她就说吧。 把资料看到一半,赵奉天就收起了觉得谢加宁还不错的想法,果然—— 刚才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一打开 省长莫名其妙的试探好像不是来测试他的服从x的,反倒是像是来测试他智商的,毕竟哪个长了脑子的人会把自己家的琥珀拱手让给别人非法开采。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挺过这一段有的是好日子过。 她可以去邻国买一个别墅,然后再在塞浦路斯开一个莫名其妙的跨境公司处理她的财产,回到首都也是出门就车接车送,完全不用坐公交挤地铁和被金尤里看不起。 “喂,一会儿我要去政府加班,你过去吗?” “不了老板,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这边还没有水槽,对,我今天要把这东西安上。” “要帮忙吗?” 一拉开门,谢加宁穿着整齐的西服站在赵奉天面前,要不是他身上还有点儿贵气的样子在,她都以为上门推销保险的来了。 赵奉天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回头看了看自己乱七八糟的客厅和沙发,一咬牙把谢加宁邀请了进去。 装模作样打开冰箱,她毫无感情的开始对着满冰箱的零食饮料胡言乱语,然后一把关上了冰箱门。 因为她自从毕业以来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生活也一直拮据,信用卡没办下来,借款软件一个给了她100的额度另一个大方一点给了200的额度,够她勉强撑到下个月的。 “真不巧,我今天有事,本来打算把水槽安……”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实话我打算下午去买水槽和工具。” 买菜吗这是,还带送的。 “反了,安反了。” 然后她把谢加宁赶走了,让他负责给自己搬搬东西之类的t力活。 刚到下午,赵奉天终于把这个大工程弄完,转头她老板正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他说他整整研究了一个周末,才弄好,但赵奉天一天就把这个东西弄好了。 “我们今天要看一下关于关税优惠的资料,因为现在还没有助理,所以只能劳烦你帮我整理一下了。” 一点也不好,她不想,但是人已经在车上了,k省的人开车,尤其是首府格林城的人开车尤其迅猛,她现在开门跳车估计会被人压成二次元的,哦不,她在开车,谢加宁也会被压成二次元的。 完了,她的不情愿被看出来了。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绅士一点,不能让nv士开车。” 都开了半个小时了,他倒是想起来这么回事了 “这不让停车。” 这不她开车呢么,违纪乱停不是副总理也抓不到他头上。赵奉天没有接话,沉默着把车开到了目的地,下车,给她的老板开门。 终于,上天赐给她一个当狗腿子的机会。 “我们今天主要是要理清关税优惠问题,首相和我说这很重要,但是目前还在0索阶段,所以并不着急一朝一夕做出来。” 但是这样的关税优惠原本只打算持续十年,不过当时的当权者对国内的经济发展太过于乐观了,导致第一个十年到来的时候k省的厂家怨声载道,没有了优惠他们根本无法运营。 关税优惠这个棘手的问题再次浮出水面,而这次总统并不打算再让步,所以处理这件事变成了近几年以来最麻烦的事情。 那个时候k省的地理优势将不复存在,它会像国内成千上万个能源城市一样,直到所有能源枯竭的那天,这个地区也会在经济上被国家抛弃。 不过好在总统和内阁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处理方式,他们只要在这个框架里发挥到最好就可以 她活动一下身t,准备出去汇报一下进度,要让谢加宁知道她一直在做事。但刚进去,就听见有 “老板,这是你订的花,你要送给谁?” “给你的。” 一时间,她甚至怀疑起了她的耳朵,是不是因为常年没谈恋ai出现幻觉了。 不过赵奉天还是警惕起来,不会面前这个人看起来不错其实心里有那种奇怪的想法吧,她卖命可以,卖身不行。 这花拿在赵奉天手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别误会,在我们国家这样送nv生花是很普遍的一件事情。” 当然不是她自恋到以为谢加宁真能对她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 “我说在我们国……” 赵奉天把花放到一边,接着对着并不知道她这样严肃是哪种原因的谢加宁又解释了一下——“我们国家?” “以后提你原来的故乡的时候注意一点,这样的用词开除你一百遍都不过分,特别是在现在省长变着法找你毛病的情况下。” “你的国家真的了,他的国家是吗?” 一路上,赵奉天抱着被她用蛇皮袋套住的花。 因为上次的事情,r0u眼可见地,谢加宁的话少了起来,每天只是认真地工作,顺便隔三差五往赵奉天的屋子里放点乱七八糟的花。 赵奉天认为这样实在是不合适,她老板不会是ai上她了吧,即使她聪明绝顶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但这样还是太不合适了。 有这功夫还不如把兜里的零钱掏出来给她。 据说他的名字都是按照他们那儿的风俗取的,意思是为了纪念他们的首都,所以才这么洋气。 “在吗?” 赵奉天刚要生气,发现是自己把人家拉黑了,那没事了。 “?” 她简要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不过抹去了谢加宁的名字和身份,金尤里那边显示正在输入的时候她尤其激动。 正当她要恼羞成怒地把对话框关掉,对面突然发来这么一句。 赵奉天把她拍的照片发了过去,是那天谢加宁第一次送她的那一大捧,虽然现在因为没地方放已经蔫儿了,她怕谢加宁发现她扔了这个东西每天掰一点梗和叶用黑se的塑料袋包上扔出去。 “有人跟你求婚了????” “你不是说送花正常吗?” 所以还是她赵奉天的魅力无与lb让她的上司对她一见钟情了,想到这,赵奉天又开始自信了起来。 她这么多年唯一不缺少的就是自信,虽然在职场上屡战屡败,不过她还是认为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不,她还是会被人看中的。 今天谢加宁嘱咐她要把休息室收拾出来,过几天首都那会下来一位下属,可以帮他们的忙。 “一个nv的,不知道。” 终于,他们这伙要来人了,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赵奉天开始偷偷准备迎接新同事的东西,就说这种是非之地她自己一个人呆着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 “没有,我们省长说你们现在这个职位还没资格看,是不是因为首都来的有点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连人带包被扔出来。 “啊?”门开了一条缝。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委屈,就预先给老板发了失败的消息,赵奉天窝囊的命运果然还是没有结束。 “你不会是要去杀了他们吧,你冷静点,还不至于,刺杀省长可是大罪。” 谢加宁抖了抖他的雨衣,继续说道:“我找安全局借了两套服装,今天我们要g一件大事。”他那张异域风情浓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认真地整理着雨衣,偶尔还把上面的小w渍仔细擦了擦,但赵奉天就是平白听得心cha0澎湃。 终于,终于要翻身了吗? “等等,你再说一遍?” “因为我看很多人不遵守那个十点禁酒令,所以我们要去抓非法卖酒的给他们一个教训,我已经计划好我们可以……”谢加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奉天打断。 “本来不用你去的,但是安全局局长临时有事,派的下属我又不怎么熟悉,所以劳烦你跟着了,对了,你可以拍点照片,需要的时候一并发出来。” 在这个官员b全省居民命都贵的国家赵奉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往常倒是有几个省长在大选之前作秀,后来扒出所有都是摆拍。 一百个不情愿,赵奉天还是出现在了酒吧门口。这是邻国风格的酒吧,上面写着她不认识的英文,旁边的牌子上倒是写着22:00-10 她和谢加宁坐在车里,隐秘地借着雨势观察着来往的人,雨下得正好,不但让他们可以看得清外面,雨水落在车窗上,外面的人未免能看得清这黑se车窗里的人到底是谁。 “我观察到他们经常有非法售酒的行为,就在昨天,安全局的人还在这里踩过点。” “那我们进去?” “根本没录到。”对上谢加宁的目光,赵奉天继续理直气壮地解释——“那饭局吵得要si,录不上人的声音。” “你想给他送进去?” 她这个老板倒也不算是没用,就是净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时间马上到凌晨,不做点什么,酒吧要关门了。 看着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赵奉天咽了咽口水,虽然这家酒吧是外国人开的,但是这条街一半是省长亲戚的产业,那些亲戚在这儿就像地头蟑螂一样不但对这产生w染还到处都是。 被骂是最轻的,严重的可能打一顿丢出来。 “这样,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进去买酒再拿到发票。” 他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买酒的。 “可以,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这又是什么新计策?” “没,单纯戏瘾上来了感觉这样b较好玩。” “我们回去一趟,换我自己的车。” “你进去别想着节外生枝,快点买到酒和录到卖酒的证据,花费时间越多我们失败的概率就越大。” 好在他们的公寓离酒吧街并不远,换了车以后他们大摇大摆地开了进去,x1引了不少人注目。 这次谢加宁的车品可不如先前的好,不但把车停进了院子里,还差点撞到人。 一走进去,这家酒吧的老板就迎了上来,殷勤地把他们带到一个不太嘈杂的地方。 “我拍一下这个,看看什么意思。” “还有这种好事?” “那是,毕竟副总理光临我们的酒吧,这是应该的。” “现在不是时候,十点以后禁止售酒,可能您刚从首都来不太了解。” “可是我看他们桌子上都有。” “他们那是十点之前点的,现在还没喝完。” 终于,谢加宁语调冷漠地说了第一句话,隔着酒吧昏暗的灯光,赵奉天看向他,倒是真有点那种不学无术富家公子的味。 “一会儿我能拿走吗?” 谢加宁脱了外套,只穿了个衬衫,手撑着头,赵奉天知道他想笑,但这种场合,确实不太合适。 “小姐,十点以后我们这不提供这个。” “没事,你把东西换成别的,这儿又没人能看到。” “但是这个钱不会要我给吧,我可拿不出来。” “副总理,你说句话呀。” 都这样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抠门官员和他没有见过世面的nv朋友的故事。酒吧老板往收银台走,还不忘观察这边的八卦。 “我怎么了,还不是您不想拿钱。” 没多久,一张发票就递到了赵奉天面前。k省的发票还在采用手写的原始方式,上面的品类和金额都是老板乱写的,甚至b原价整整少了一半。她瞪了酒吧老板一眼,把东西收进包里,开始倒酒。 他们交上了录像副本和发票,人证物证俱在,酒吧这下不认罚也不行。 赵奉天正坐在副驾驶欣赏她手里的战利品——名贵的进口红酒。谢加宁的声音还是挺温柔和磁x的,所以现在这个问题让她听着更加刺耳。 “怎么样?记者们有没有报道我昨天做的事。”麻木地打开电脑,昨天他们把战利品喝了个g净,早上谁也没按时起床,她b谢加宁靠谱点,谢加宁被叫出来的时候还没醒酒。 她困得看不清面前的字,r0ur0u眼睛,又打开一家新闻网站。 听到赵奉天的声音,谢加宁立刻起来往她那走,中途还摔了一下。 “对啊,我哪有情妇。” 听到那句“副总理,你说句话呀”的赵奉天被吓得一个机灵,赶紧伸手按下暂停键。 “请问谁是赵奉天赵小姐,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谁给你的信,这年头还有人寄信。” 最后几个字她是几乎是喊出来的。 “想开点,毕竟高额罚款可以让人少犯罪。” 面对赵奉天的质疑,谢加宁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别处。 “不管是谁g的,我不会出这个钱。起来,我们先看看那个报道怎么处理。”把罚单拍在桌子上,她面前的年轻副总理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激灵,赶紧起身让位。 “题目写什么,最年轻副总理和他的情妇吃回扣不成举报酒吧老板还是副总理钓鱼执法为业绩为难中小企业?” 好吧,拿人手软。赵奉天思考了半天,现在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冷处理,如果当事人不是她自己的话,毕竟哪个官员没有两三个情妇,等风头一过这种小新闻谁在意。更重要的是谢加宁还没结婚,甚至算不上丑闻。 这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有没有更好的方式解决,这小地方根本不适用任何成熟的公关手段,人的八卦还停留在口口相传的方式—— “先别急着澄清,等他们忘记这事。” 不过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出门奇怪的目光就追随着她,不管到哪里都有人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一些八卦的直接到她面前问—— 这是他们第一次和赵奉天说这样多话,往常看不见她的人一下子全恢复视力了。 —— 然后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评论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单机状态好伤心谢谢大家 非但如此,还要把nv朋友带到办公室里美名其曰自己的公关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k省是他们家开的呢。 赵奉天站在一边默默吐槽,不过这种像在中学时候被罚站的惩罚在她看来竟然还有一点好玩,她想笑,但几双眼睛偷偷盯着她,她也只能像她还当学生时候一样把呼之yu出的笑容憋回去。 他们回到办公室,年轻的副总理就坐在办公桌前不肯说话,赵奉天给他带上来的吃的也不见动一口。 没办法,自从来了格林城,谢加宁三天两头被气的连饭都懒得吃,看着甚至瘦了不少。 赵奉天扒拉着饭盒,就听到谢加宁这么一句。 “我说的就是这个!” “这椅子还挺金贵。” “合计5000元。”到最后,她慢慢地读出声。 “哪有只给副总理5000的。” “没关系,虽然钱少但是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嘛。” “规矩还不是你自己定的,谁刚来就迫不及待把罚金从100提高到4000美名其曰这是要用高额的罚金避免犯罪。” “对了,我们今天得去接那个帮忙的人了。” 不然处境就会更糟糕。 “她是什么来头?” “我四嫂的孩子。” “就是我的侄nv。” 她写小报的时候给谢加宁的哥哥编过一大堆情妇,就是因为目前谢加宁的——经贸部收入最高到超过部长的——经常登上“最有魅力”政治家排行榜的哥哥目前还是以未婚的形象示人。 “四嫂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想的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 “所以这个是什么?私生nv?你哥有几个私生子nv?” “我知道的有两个。” “我不知道的我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