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这姑娘果然是…被哄着下来的。 闻遥奶奶无奈地弯了眼，极深的皱纹、慈眉善目，她宠这个孙女不是一天两天了。 几个小孩被家长骂哭了，在树下哭唧唧，闻遥仗势欺人完很快乐，一点也不觉得告状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闻家是个家族，家里有族谱的那种家族。 然后偷偷看着闻遥欢喜笑着离开的段思远才从角落里出来。 段思远仰头看看月亮，想这姑娘如果真的坐到月上中天，再怎么嚣张也要红了眼睛才对。 闻遥点点头，依旧是笑靥：“拜拜啦段思远~” 只剩闻遥坐在位置上，看着走远的人，和眼前装着花露水的粉色瓶子还有点纳闷。 闻遥想，这是哪里来的…贴心小宝贝？ “喂，严佳佳，”闻遥问前桌，“你所认识的段思远…是什么样的人？” 这点大家有目共睹。 闻遥：“……” 严佳佳一副闭了麦，话已经说完的样子。 严佳佳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拜托祖宗，我和她也只是萍水相逢、见面一点头的交情好吗？” “不过倒是听说，她家境不太好。”严佳佳很努力的回忆，“爸妈都死了，好像还欠着债。” “你没见过吗，她和我们一个初中的，那时候放学经常有人在校门口拦她，好像连着堵了一个礼拜。” 严佳佳那时候见到过红油漆画的大字和泼妇骂街…大概就是说欠了人命，用钱抵债这种。 闻遥听得云里雾里，满眼茫然。 甚至于…段思远和她初中也是一个学校的？ “诶不是，你初中…成绩也不好啊，”严佳佳想不明白了，“怎么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到这个地步？” 闻遥拳心紧了紧，她初中成绩也不差好吗！ 何况她那时候也不算大，放了学凑在人群边上看了两眼，就被自家长辈接走了，只是在等家长的时候隐约记得…人群中央的女生被扇了巴掌，跌了几步，在推搡之间跪下了，很响一声，脆弱的骨骼碎掉了。 严佳佳想了想，把这一段摁下了，没跟闻遥说。 闻遥不问了，没必要问的清清楚楚。 哄不好的女孩子就先不要弄哭她，危险！ 小闻遥伏在爷爷膝上，听她爷爷偷摸着瞄花圃里种花的奶奶。 于是白书研笑着接过了新花，闻晋城摸摸胡须，表情嘚瑟。 闻晋城就着眼前一盏清茶，和院外和煦的光，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哄得好也不要让女孩哭。” 后来的晚自修一直很安静。 母上大人：遥遥，我们七月初回恒梧，到时候请个假，出来陪爸妈吃个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