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伎虽是清倌,但这里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你先别生气,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陆遥便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听闻这里有不少纨绔子弟用寒食散。这东西说好听点是五石散,说难听些就是壮阳助兴的药,吃完浑身滚烫皮肤敏感,等身上的热散完会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非常容易成瘾,最重要的是对身体造成严重的损害。” “那个姓卢的小子要害小豆和子健?” “回去我好好说说他!” “嗯,知道了。” 整个酒楼都装修的差不多了,木工和瓦匠今天都放了假。如今就差前头的门头牌匾没做,等过完年再说。 从酒楼回来天色将晚,赵北川进院就去叫赵北斗准备训话。 “我去找他们!”赵北川扭头就要往外走。 “那种地方本就不适合他们去,一天天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这臭小子,等回来看我不抽他!” 这里除了卢远,还有一个他带来的好友叫杜茂安,比他们年长几岁,也是这一届的举子。此人才情颇高是冀州解元,所以赵北斗和林子健才愿意来这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杜茂安心仪此人,但清癯对谁都是温和有礼,既不太热情也不让人觉得冷淡,把杜茂安都快钓成鲤鱼了。 林子健倒是多喝了几杯,回去的时候脸红的厉害。 “热?外面这么冷怎么会热。”赵北斗伸手探了他额头一下,发现滚烫的厉害。 “你可别冻着。” 赵北斗觉得他这幅模样不太对劲,“这么晚了,要不你今晚别回去了,在我家凑合一宿。” 从云香楼到章台街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林子健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 赵北斗吓了一跳,连忙把车门关上,“不可,你这么吹下去肯定要着风寒的!” “那也不行,陆甲快点回家。” 车上林子健已经失了神志,一直往下脱衣裳,整个人像在蒸锅里蒸过似的皮肤红的吓人,偏偏一滴汗都没有。 屋里赵北川和陆遥闻声匆忙的走了出来,“怎么了?” “外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快把人抱进屋里。” 陆遥一看便知不好,“赶紧去叫郎中过来,快!” 陆遥打来一盆温水,让赵北斗帮林子健擦拭额头脖子,四肢以及腋窝和腿窝,温水蒸发后有一点凉爽的感觉,林子健浑身哆嗦了一下,突然挣扎起来。 不多时赵北川带着郎中回来了,推开门进了屋。 陆遥面色沉重道:“还是不行,叫他名字一直没有反应,身上热的吓人。” “寒食散?”陆遥和赵北斗同时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