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文贵了,我买毛猪最多才二十三文钱一斤。” 陆遥笑了一声,他又不是没吃过,当年相公猎的野猪可比他们的大多了,“最多二十五文一斤,卖的话我就留下。” 陆遥招呼伙计把野猪和兔子拿进去,上秤称了称,猪是一百六十斤,正好是四贯钱,兔子二百文,陆遥直接让小年给他们结的现钱。 他们俩算数都不太好,数了好几遍都数不对,陆遥瞧着有趣便坐下帮他们一起数,顺便聊聊天。 “我跟弟弟挖的陷阱,把它引进去再拿长茅扎死的。 小哥俩欣喜的拜谢,推着木车匆匆离开。 野猪让几个伙计收拾出来,肘子和猪蹄留着自家吃,余下的肉全部剁碎灌成肉肠,野猪肉肠一盘卖八十文。 “掌柜的,这兔子卖吗?” “快快快,给我们桌上一隻,这味儿馋死人了!”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去,酒楼从开业那日起,生意始终不断,最差一日也能赚上二十两银子,最好的一日赚了一百余两。 他打算留一千五百斤自家酒楼售卖,窖藏五百斤存放,余下的三千斤卖给粱勇。 “酒已经全部装坛,按照您吩咐的,用的是余家五十斤的瓦坛,拿桑叶和黄土封的口,窖藏的十坛已经埋好了,余下的存放进库房里等您安排。” 陆十六犹豫了一下,“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一桩。” “这几日大伙跟军营来的那几位闹了点矛盾,我也不好说他们……” “是。” “谢主子!” “有吗?”陆遥眨了眨眼,他怎么没感觉到。 陆遥笑着摸摸她的头髮,“要不装的强势一些,这些奴隶就反了天了,这陆十六心思多,用好了极为顺手,用不好怕是能把自己栽个跟头。” “因为现在手里还没有能用的人呀,小年你快快长大,以后帮嫂子打理铺子。” 下午酒楼散桌后,陆遥和赵北川一起去了酒坊。 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两边人在吵架,军营那边的汉子们一伙,陆家买的奴隶们是另一伙,大家互不相让差点动起手来。 没想到东家会来,吓得他们连忙低头不敢再出声。 “十六,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陆丁,你过来。” “说说因何拌的嘴?” 军营那边的汉子也不服气,“他们做两样的菜,自己人日吃一次肉,成日让我们吃菜粥!” 陆丁咬着唇微微点了点头,“有,有过一两次。” “是。” 陆乙、陆丁和那边的高长通、杨铁等人走上前来。 几个人吓得身体一抖,连忙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