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莫要再招惹他知道吗?” “你们俩不是同一个……”陆遥话语一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封建思想同化了,居然对孩子说出这种话。 林子健坐在马车上,手里捧着两个温热的卤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林子健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在警告他少说话。 马车到了林家大宅,外面的雨也慢慢停下来,同往常一般他先去后院跟祖父请安,顺便说一说今日所学。 “咳!”屋子里想起林父的咳声,吓得他小脸一白,瞬间停下脚步,踩着端正的四方步走了进来。 待喝完水老爷子眉头紧皱长哼了一声,拿帕子压了压嘴角。 林老爷子摆手道:“没事,你去忙吧,子健过来跟祖父说说,今日夫子都教你什么了?” 林琅面容霁,儿子这些日子读书倒是稍有长进,不像之前那般磕磕巴巴,半天背不下一段话。 林子健摇摇头,夫子还没教他们呢,只是让他们熟读背诵下来,所谓书读千遍其意自解。 待听完祖父的解释,林子健瞬间明了,“我要学习别人美好的品德,吸取别人的长处,来补自己的不足!” “有,我背书都是跟赵北斗学的!”林子健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让小厮把卤蛋拿过来。“今日下雨,我顺路把他送回家,他还给了我两枚鸡蛋呢!” “嗯!他背书非常厉害,但是写字不如我,我要努力学他背书,补充我的短处。” 林静贤是国子监的司业,他教授的门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偏偏到了自家孙儿身上没了办法。 这孩子从小就厌学,一进了学堂就哭闹,拿起书就打瞌睡。在上京时前后换了四五个先生都被他气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今日是赵北川离开的第六日。 烈日依旧炙烤着大地,百姓们晒得蔫头耷脑,脚上仿佛拴着千金重的石头,每走一步都格外费力。 “砰!”前面有人熬不住,一头摔倒在地上。 老人面色发白,嘴唇青紫,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爹,你可吓死我了……”男人呜呜的哭着,把老人背在身后,吃力的跟上队伍。 虽然每年服徭役都有人去世,可大伙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草草把人埋在路边的野地里,等徭役结束才能把尸首挖出来再送回家去。 赵北川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转头问赵光:“大伯,你还行吗?” 走了到了晌午,官吏这才摆手让大伙停下休息。 赵北川脱了鞋挑脚上的血泡,昨天脚还没什么事今天磨起来四五个大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不得已从包里拿出陆遥缝的牛皮底布鞋,打算一会换上。 喝完粥,赵北川枕着包倒头就睡,此起彼伏的鼾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