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明知不可便不敢亲近； 这可是他们举世无双的小师弟！ 陆惟秋找上门的时候，小鱼、小云都在新弟子的房里不知忙活什么。 陆惟秋眉宇一压：“我找弟弟。” 陆惟秋磨了会儿牙，还是没有拔剑：“我找陆枚。” 小鱼似乎听到动静，从房间外钻出头来：“小美在这儿，进来吧。” 但小鱼没看他，小鱼还噙着笑扫视跟来的其他弟子：“好热闹啊，师兄师姐怎么全都来了？” “噢，”小鱼轻轻应过，这才看向陆惟秋，“陆道友。” 他叫不出什么“小鱼”，觉得第一门的道号取得太怪，叫这么亲密，反而跟家人似的。 ——这是陆惟秋难得的情商，而且确实用对了地方。 房门一开一合，几人都挤了进去。 说起来，道祖还真给新弟子赐了“小美”为号。 大家众说纷纭，又悄悄讨论开来。 这回初次见面，陆惟秋板着脸，小鱼也不做声，还是久久的沉默后，小云突然开口说：“陆道友，节哀顺变。” 小云问：“难道不是你们陆家死了人，你来找陆枚报丧吗？” 陆惟秋也沉了脸：“不是。” “……那个？” 小云道歉道得很爽快，因为他确实是误会了。 俄而一只灵蝶从窗外飞了来，小妹接住，附在耳边倾听片刻：“大师兄也回来了。” “是外出游猎，但听说有客人，就回来了。” 说是客人，但大师兄这股急着回家的积极劲儿更像是来了敌人。 伸出手，陆惟秋递出一颗翠绿色，像眼睛一样的珠宝。 “西洋传来的东西，让你仔细收拣，说不定于修行有益。” “还有几句话。” 陆惟秋想了想，也不避着其他人，张口说：“叫你查查林小鱼的身世，到底和鸿真道祖什么关系。还有你大哥说的，叫你盯着点艾利亚斯，他担心艾利亚斯跟林小鱼跑了。” 陆惟秋点头：“方便你现在当面问。” 小美：“那你人还怪体贴的。” 陆惟秋答：“我不知道。” 陆惟秋答不上来，但他说不出话时不会支支吾吾，只会一如既往板着脸，看上去好像怒气深沉，又好像陷入沉思。 小鱼斜他一眼，没有做声。小妹手里的刀嗡地长响，好半天不再抬眼。 ——但是，作为林小鱼的宿敌，陆惟秋这么追啊追的，真的合适吗？ 陆惟秋没有坐到大师兄回来的时候，他喝过茶，又和众人眼神交锋一番，便收到自己宗门发来的灵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