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对一个实验体这么上心。 它不过是a1附带的一个备用，只要a1能顺利出舱，a2的死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研究员们面面相觑，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骂到这种程度，他们当然是嫌丢人的。 “谢公子，我们a2研究组的经费和人员储备就是不如a1，请您多谅解，这些问题我们都会改进。” 他侧头看向培养皿里瘦弱的实验体。 这是实验体a2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它的好奇，少年的表情稍微柔和些许。 但他的温柔只是转瞬即逝的假象，和a2问好之后，少年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名身着军装的机械人应声从实验室外走进，恭恭敬敬等他差遣。 “新研究组的人员重新选拔，待遇和a1一样，简历直接投递到我邮箱。” 他们将会失去a2研究组的高昂薪酬，也将再不能进入实验室打扰a2的生活。 “你好啊，”少年的神色无比柔和，“我叫谢泓，今后大概要一起共事了，请多关照。” 它的意识发育进度甚至超过了a1，在谢泓来到实验室的第三个月，a2第一次发出了人言。 其实a2的年龄比谢泓要大。 但谢泓很乐意来照顾它。 a2唯一疑惑的一点是，谢泓这些温柔的表现都只给它看。 尤其在谢泓展现出他超强的战斗能力后，a2便听见研究员们私下讨论：“不然怎么叫他‘暴君’？据说这小子才满十五，杀过的人已经不下三位数了。” 这个称谓对a2而言还是有些太难懂。 每当谢泓来实验室看它，研究员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必提和他说话。 谢泓还在长高。 他的脸颊也褪去曾经略显稚嫩的观感，线条利落，眼神更如寒冰。 “……泓，我喜欢，芭蕾。想学。” a2试探着抬起双臂，插进皮肉的软管让它有些疼痛，但为了向谢泓展示自己的决心，a2竭尽所能模仿着芭蕾舞者的姿态。 它想摆脱培养皿，它想和谢泓站在同一片空间。 “有希望的。”谢泓笑着安慰它，“上周a1通过测试，即将转移场地送去社会训练区。如果你也能通过的话，就可以和它一起转移了。” “当你拥有和人类无异的智商和外形，就会被投放到社会训练区。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人类？” “抱歉，”谢泓答，“他们都相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你们不能以人类的身份出现，那些人也无法善待你们……我们不想看到那种结果。” 但在一周后，它也顺利通过了测试。 小少年转身侧脸，不敢再看她。 a2笑眯眯穿上实验体特供的宽大衣袍，歪头时，火焰一般的红发吸引了谢泓全部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