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原有的姿势没动，由池言靠着，池言额前的碎发有些乱，秦故看了眼，抬手帮他拂了一下。 便在这时，池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车内光线晦暗，池言撩起长睫，隐约感觉额间一片冰凉。 好像又做梦了，和上次同样的梦，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梦见秦故吻了他的眉心。 话音刚落，秦故朝他伸过手来，帮他理了下头顶微微翘起来的乱发，他没有躲开。 池言这才注意到司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秦故等了有多久。 秦故把车开去车库，池言坐在后座，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从秦公馆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睡了大概有二十分钟。 这样直接问太明显了。 池言不由想起，秦故那天跟他说的话，说如果徐秋年再来找他，就说他有对象了。 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在网上查了一下，隻查到一些零星的内容。 看出他有话说，祁非扬主动问：“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渣男又来找你了？” 董事长过生日是真的，至于送礼物这事，秦故并没有交给他，而是交给了梁续，秦故和董事长的父子关系一直很差。 池言假装为难地皱了下眉，“可我不知道董事长喜欢什么，而且……秦总好像和董事长关系不是很好。” 池言接下他的话：“之前听说过一些，不是很清楚。”然后不露声色地反问：“你知道？” 他就知道，祁非扬对这种豪门八卦果然有所了解。 池言抬眼：“为什么？” 祁非扬接着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董事长和第一任是初恋，但秦家长辈因为门户不对不接受，后来有了孩子才勉强同意，结果谁也没想到，孩子出世不久后，董事长的第一任就去世了。” 池言听着，忍不住喃喃道：“可是……秦总也是董事长的孩子。” 池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嗯？”祁非扬看着失神的他：“你明白什么了？” “想好就行，反正秦总肯定不会问你的。”祁非扬正说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下，他余光扫了一眼，顿住，急忙拿起手里，“言言，你快看群里。” 祁非扬直接拿给他看，言辞愤愤，“那个公司八卦群，有人在里面议论你，说你勾搭富二代。” 想起那天在酒吧门口看到徐秋年，祁非扬的语气愈加肯定，“一定是他们，这也太恶心了。” 群聊： “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有人看见池助理去了酒吧。” “可池助理是总裁助理……” “只有我才知道，池助理原来喜欢男孩子吗，呜呜呜，我没机会了。” “肯定是那对渣男小三。”祁非扬咬着牙说，说完看着他问：“言言，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大家都在为他说话，有些东西越解释越说不清，而且，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池言没有搭理那些议论，临近年底的工作很忙，他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只在忙碌的间隙点进群里看一眼。 池言知道，这个人是祁非扬。 不到半天时间，这段小插曲就结束了。 晚上一起吃饭，饭桌上，秦故冷不丁问了他一句：“今天工作怎么样？” 池言顿了下，点点头：“还行。” 饭后收拾完， 或许是因为白天听了祁非扬说的那些话，池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秦故和董事长见面气氛都会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