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吻结束后, 两人便离开酒店,吃了午饭后,都没什么在林荫大道上闲逛的兴致, 便直接回城。两个多小时抵达, 等回到市中心的时候约莫四点。撸了一会儿猫, 殷楚玉去阳台打电话,宁簌也有闲工夫回来自宁檀的消息。她是被放养长大的,宁檀她们呢, 对她有一种迷一般的自信,也没盘问什么,只让宁簌找个合适的时间将人带回家看看。至于陈散,发了个“大礼包”链接,神秘兮兮地表示是多年珍藏。宁簌本来想义正词严的拒绝, 可转念一想, 还是悄悄地保存了下来。晚上,云无心来了一趟, 替殷楚玉喂猫。乍一见殷楚玉、宁簌都在,她吓了一跳, 给殷楚玉甩了眼刀子。也没听她提回来的事情。殷楚玉:“……”她忘记了, 可她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心虚的神色,仍旧是一片淡然。云无心本来就是喂猫的, 现在两小只有人照顾,没聊太久就走了。可宁簌和殷楚玉还没享受几分钟的独处,又来了一个电话。殷楚玉看到是梁成君,本来不想接,但梁成君又在微信上发了条消息,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宁簌好奇地瞥了一眼,想要起身避开,殷楚玉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让她抱着猫坐在自己的身侧。梁成君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殷楚玉接听了,只是开着免提。“楚玉,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梁成君的声音很急。宁簌垂着眼睫,由于第一次见面落下了很坏的印象,梁成君在她心中的形象跌倒谷底,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是她愿意来往的人。她抱着道德经,手指挠着它的下巴,不一会儿,大小姐也甩着尾巴跳了过来,低头拱了拱宁簌的手背。忙归忙,宁簌的耳朵一直竖着,还抽空瞪了殷楚玉一眼,无声地催促着她将大小姐抱走。“你跟宁簌在一起了吗?”梁成君又说。宁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瞬间又警惕了起来。这骂过她的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难不成想要横刀夺爱?她转眸瞥着殷楚玉,想要看她是什么反应。殷楚玉淡淡地应道:“对。”殷楚玉的坦荡让宁簌面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而梁成君的声音则是被种种扭曲的情绪逼得变调。“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宁簌:“……”尖利刺耳的话语足够直白的,宁簌心中升起一种荒谬感,这话要是殷楚玉的母亲来说,她还能理解但不尊重一下。可梁成君又算什么?她哪里来的底气这么说?殷楚玉蹙眉,讥讽扎人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另一头对殷楚玉有几分熟悉的梁成君就快速地开口了,不想给殷楚玉嘲讽她的机会。“宁簌她脚踩两只船!”梁成君的声音是慌乱的、急促的,她的语调高扬,像是声嘶力竭的鸣喊。宁簌惊得手里没轻没重,不小心戳疼了道德经。道德经迫不及待地一蹬腿,从她的怀中跑了出去,只留下几根猫毛在客厅中飘扬。宁簌无辜地对着殷楚玉眨眼,而殷楚玉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有的人身上没有她能欣赏的优点,但可以一次又一次刷新下限。“梁成君。”殷楚玉不耐烦地喊了梁成君的名字。“我有证据,宁簌有个网恋女友。”梁成君说。宁簌:“?”“前段时间她生日,她的女朋友除了送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雕外,还在天心湖预定了烟花无人机表演。这些都是她一个叫张奕霖的朋友说的,那天她也在。”宁簌都要被气笑了,一场漂亮的表演也跟她有关了吗?怎么不说那一天,全世界的精彩都是为了她一个人绽放呢?虽然插话有些不礼貌,但宁簌没打算再忍耐下去:“纠正一下,张奕霖不是我的朋友。”梁成君在听到陌生的女音时一愣,片刻后立马反应了过来。这个时间宁簌跟殷楚玉在一起?!沮丧几乎将她淹没,她深呼吸一口气,又挣扎说:“楚玉,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你可以自己去调查,你——”殷楚玉打断了梁成君,她平静说:“是我。”别说是梁成君,就连宁簌也没声了,呆呆愣愣地看着她。梁成君仓皇地挂断电话,宁簌忽地伸手抱住殷楚玉。“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她以为她只是沾了不知名人士的光,在生日的那天看到近乎极光的绚烂。可这不是偶然,是殷楚玉的无声祝福。殷楚玉:“如果那时的你知道了会怎么样?”宁簌“唔”了一声,那时候满身心都是前妻姐,梦里梦外都是殷楚玉。可她没看明白自己的心,可能激动地给殷楚玉一个热烈的吻,也可能不管不顾地落荒而逃。但她们怎么样都要重逢的。无与伦比的快乐在灵魂中流淌,洋溢着生命的欢悦。宁簌眼中闪烁着亮光,她大笑道:“我被风抛了起来。”殷楚玉眨眼:“我接住你。”身心被喜悦充盈着,宁簌想要笑。她落在殷楚玉的怀里,胸脯因为笑声起起伏伏的,绯红的面颊也像苹果树上挂着的红果。殷楚玉的手搭在她的背脊上,轻轻地抚摸着,唇角也洋溢着笑容。笑声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喁喁细语声。仿佛两个人都被裹在一个圆形的空间中,除了她们,其它东西都不存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