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1 / 1)

('殷楚玉状若无意地问:“梦境要你重新定义同居?如果那神异的事情当真在我们的身上发生,你会怎么做呢?”宁簌的心一下子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紧,她抬起头对上殷楚玉那双点漆般的眼,抿了抿唇角。她能怎么做呢?这难道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吗?如果殷楚玉不拒绝的话——她很有可能爬上殷楚玉的床吧?反正她们俩之间要做到纯洁的盖被同眠,简直小菜一碟。往事跟怨气挂了钩。宁簌游离的思绪一下子将那深藏在过往的、因大被同眠而生出的幽怨给掏了出来。是前妻姐不解风情还是她技术不到家?或者是她自己处在一种幻想与现实的拉锯战中?但她没法直接问殷楚玉,殷楚玉的问题她也不好回答,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左而言它。灵光一闪的宁簌主动转移话题,她轻轻问:“你为什么失眠呀?是压力太大吗?”可不应该啊,她云淡风轻的前妻姐不是修到万事不执著的程度了么?压力从哪里来?宁簌那张脸就不太会藏情绪,至少在殷楚玉跟前如此。她抱着双臂望着宁簌,淡淡道:“我不能有压力吗?”从宁簌的神色里,她不免想到一年前梁成君问她的话: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塌在一种虚无里。她在别人眼中是光鲜的,是没有忧虑的,甚至是无坚不摧的。不是她本来模样,而是她人认为她应该这样。梁成君看她不是她。其实宁簌看她也不是她。她早就知道了这点。殷楚玉蓦地被针扎了一下,心跳都微微凝滞。“我不是这个意思。”让人讨厌的反问句能让宁簌起一身反骨,可面对殷楚玉的时候,她仍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她想要靠殷楚玉近一点,可茶几挡住了她的去路,像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宁簌无比地期望两只猫跳到殷楚玉的身上,这样她能借着捉猫之便,不动声色挪到殷楚玉身旁。可惜小猫不解人意,在猫爬架上懒洋洋地窝着,晃悠着尾巴嘲笑着她的紧张。“有哪些压力啊?工作上的吗?有什么困扰吗?我能帮你吗?”宁簌声音不高,只要说出一个字,她就脱离哑巴行列,余下的话排着队,从喉咙中挤出。殷楚玉笑了一声:“现在没有。”宁簌:“……那以前的?”殷楚玉瞥了宁簌一眼没说话。宁簌叹了一口气:“习惯都变了啊。”这得多大的压力啊?还好没有发愁到脱发。她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奇心在作祟,抑制不住的关怀也如浪潮般涌出。殷楚玉的态度像是横在宁簌跟前的尺度,她小心翼翼地在边缘试探,可一不小心就会越过界限。话出口的瞬间,宁簌意识到自己的过界。她竟然痴心妄想要跟前妻姐谈心。压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收成了拳。可没等尴尬和失落在宁簌的胸腔中蔓延,殷楚玉就给了她反馈,还不是冷嘲讥讽。“一年前。”宁簌仿佛被重锤敲击,耳畔回荡着咚隆的闷响。她没法脱离情绪的汪洋,如果殷楚玉维持着冷淡的态度不理会她,她大概会有亿点伤心。现在殷楚玉坦白了,她还是有亿点的难过。一年前,那不是她们分手的时候吗?她一个人在伤心午夜吱哇乱叫时,她这六根清净、断情绝欲的前妻姐难道跟她一样沉浸在失落的海洋吗?宁簌呆滞地看着殷楚玉,几秒后,才问:“因为我?”殷楚玉的眼神更深沉了。宁簌的眼睫颤动着,生怕从殷楚玉口中跳出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可就算是委宛的版本也足以杀死她所有鼓动的情绪和胆气。殷楚玉说:“不是。”宁簌反应迟钝,眨了眨眼,木然地“哦”一声,心脏被情绪撑得要爆炸,脸上火辣辣得疼。是吧,她就是在自作多情!殷楚玉又补充了一句:“不全是。”快要冻结成冰的心里燃烧起了一小簇的火苗,回神的宁簌终于从百味杂陈的情绪里判断出一味——窃喜。可又不仅仅是窃喜。殷楚玉:“那时家里还有点事。”临近毕业,殷之鉴和关仪又吵了起来,轰轰烈烈的,距离离婚就差那么一步了。至于关和璧,她跟云无心在恨海情天里缠绵不已,她一个人要面对三个,不,四个人的情绪轰炸,怎么可能维持心情平静?至于她跟宁簌——其实也是一团糟。宁簌逐渐地认识到她所眷恋、追逐的只是一种空幻。没有办法踏入现实的话,那就只能够一拍两散,至少还能留点体面。宁簌张了张嘴,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她看着殷楚玉发呆。在分开的时间里,她偶尔也会想起跟殷楚玉的过往。但谁能复刻过去呢?总有无数的细节被有意无意地遗忘,然后回忆就被加工成了自己最希望见到的样子,把自己都给欺骗过去。听殷楚玉轻描淡写地提起往事,她封存的记忆终于被撬动些许。似乎那段时间,殷楚玉的确情绪不好。有的音乐是她帮忙的,所以她能记住旋律,知道曲子的名字。是要清心寡欲吗?不对,是为了陶冶情操压制忧郁不安的情绪。 ', ' ')

最新小说: 女神爱上冷面神探 氪命推演,无敌从斩妖开始 疯子主宰 从当烧尸匠开始恶鬼缠身 开局一艘破船,我靠捞宝箱苟成王 万界位面小说系统 高智商完美犯罪:与尸共舞 我出马的二十年 回归陪伴你 盗笔:万人迷那还不完的桃花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