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簌:“……”她真的是叹为观止。她是通过陈散认识严昭和的,而后严昭和又拉了女朋友李蘅以及李蘅的朋友张奕霖进来。张奕霖露面的次数不多,但还很会做人的,没什么深刻的印象,但也不至于对她生出恶感。“她们像不像前车之鉴?”陈散不放心,还在这对宁簌进行旁敲侧击,生怕她一脚踏入罪恶的深渊。跟前任如果剪不断理还乱的话,那就意味着无法与过去分割,意味着永远不能够有新开始,要不然就只能当渣女了。宁簌回复:“我有数。”她对自己的一头雾水很有数。她跟殷楚玉算什么关系呢?日后要怎么下去呢?这段时间,除了那“约法三章”,谁也没提之后会怎么样。如果她现在跟殷楚玉分开,搬回自己家去住,还会遭到莫名其妙的电击吗?她的梦啊,为什么不能够给她新的启示?跟社里的咸鱼同事一样,宁簌也踩着点下班。她带着满怀的忧郁、满心的疑问回到家,可客厅里没有殷楚玉的踪迹。两只猫在一高一矮的猫爬架上,给了她一个眼神后,又毫无兴致地转移目光。宁簌呵呵一笑,放下包,将小猫咪揉搓了一通,才松开用抗议眼神看着她的猫儿。宁簌在客厅闹了一圈也没等到殷楚玉出来。可能没在家?不回来吗?宁簌若有所思,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神色蓦地一暗,殷楚玉没有给她发消息。宁簌抿了抿唇,心情莫名低落。她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玉雕小猫。她出发时候什么模样,此刻仍旧是什么模样。殷楚玉忘记拿走了吗?宁簌蹙眉沉思。几分钟后,她听到了客厅中的脚步声。思绪还在浑噩中,人已经到了客厅和殷楚玉来了个照面。目光在殷楚玉神情寡淡的脸上停留片刻,宁簌若无其事地跟她打招呼:“回来了?”殷楚玉点头,又问:“吃什么?”宁簌:“……你点吧。”她放弃挣扎了,她过去一手包揽两人的三餐,可实际上没能摸清楚殷楚玉的口味,尽是按照她所想去做,最后她的“委曲求全”成了一个多余的笑话——殷楚玉根本就不挑食。倒是她的喜好,被殷楚玉牢牢地记住,要么是完全的避开她所厌恶的,要么就是极其精准地踩雷。唯一庆幸的是,只有生病的时候,殷楚玉才会不理会她的要求。殷楚玉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认真地编辑消息。宁簌抱着双臂直勾勾地凝视着殷楚玉,几度想要开口,却要在话即将说出的时候,失去坦诚的勇气。殷楚玉一抬头就看到宁簌那副欲说还休的神色,淡淡地问:“怎么了?”在那双漂亮的眼眸注视下,宁簌更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她跟殷楚玉这样算什么?是好吗?还是坏呢?“我、那个——”宁簌像是出故障的锁舌,卡在关键的地方。殷楚玉抬眸,平静地望着宁簌。宁簌气馁,红着脸撇开眼,瓮声瓮气说:“猫在我屋中。”殷楚玉:“?”两只猫在沙发上走动,姿态优雅。宁簌没等到殷楚玉的回复,悄悄地看了眼,从她的面上读出疑惑来。她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她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补充道:“是那只镇邪的玉猫。”“镇邪?”殷楚玉愣了愣神,她看着宁簌,好气又好笑,她轻描淡写道,“不是,是送你的礼物。”宁簌“啊”了一声,面上写满惊异。可能有那么一瞬间动过念,但是她最擅长的还是别去“自作多情”。况且——殷楚玉什么时候送她的?她怎么不知道啊?是她失忆了,还是之前幻听了啊?宁簌神思恍惚,眉头拧成一团,她垂眸轻轻地问:“为什么啊?”殷楚玉阖了阖眼,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生日礼物。”宁簌看着殷楚玉,她当然能猜到是生日礼物。可她问的是为什么要送。除了生日祝福外,她还能获得殷楚玉赠送的生日贺礼吗?宁簌捏了捏指尖,硬将自己像是被搅荡在漩涡里的迷离神思给拉扯了出来。“我——”想要答案?亦或是想要拒绝?宁簌摸不清自己的心思,她停顿了一瞬,殷楚玉的声音又起。“我们不是朋友吗?”宁簌迟疑片刻:“……是。”前任女朋友也带了朋友两个字呢。殷楚玉又问,不疾不徐:“我不能祝福你吗?”宁簌:“能……但是……”殷楚玉没等宁簌说出那个但是,她趁着宁簌斟酌言辞的时候,继续问:“你不喜欢吗?”宁簌不能违心,她点了点头。殷楚玉:“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出尔反尔吗?”宁簌眼皮子一跳,什么出尔反尔?难道是说她昨晚已经收下了,所以玉雕小猫才会在她的床头柜上吗?可她不记得相关的事情,连梦都没有。是酒喝多了中间断片了?断片的只有收礼物的情景?她又开始回忆昨晚那个模糊晦暗的夜,像是身上的水分瞬间蒸发,只余下了一股要将人灼成灰烬的燥意。“我——”宁簌抚了抚额。今天早上被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打岔,之后又应付了气势汹汹的陈散,她把这关键的事情给抛到脑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