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簌盯着打咕噜的猫片刻,酸了酸后,一扭头潇洒地走了。等到关门声传出,殷楚玉才抬起头,抱着猫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晚上会回来的吗?宁簌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人都到齐了。宁簌跟陈散太熟悉,知道她喜欢整一些花里胡哨的幺蛾子,在推门进屋、彩雾炸开的时候,她只是眼皮子一跳。在一众熟悉的欢呼声中,很快就融入热闹的氛围里。给宁簌过生日的局是陈散组的,来玩的人大多数两人的共友。关系没好到跟陈散那样无话不谈的地步,但平常会在一起聚会约饭。有读书时候的同学,可更多的是社交达人陈散介绍给宁簌认识的。宁簌轻松随意地跟人打招呼,不过在看到一张洋溢着笑容的年轻脸庞时卡了壳。陈散一扬眉,笑道:“是我朋友,是个才毕业没多久的妹妹,叫霍桐,之前跟你说带一个人嘛。”宁簌想了想,陈散给她提这个事儿,要么是没注意听要么就是忘记了。陈散介绍人的方式随意,宁簌也习惯她这样的性格,朝着新认识的妹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霍桐眼眸一亮,凝视着宁簌,笑得越发灿烂,甜甜地喊了声:“姐姐好。”露营度假区玩的项目多,你一言我一语的,想要达成一致很难。不过不管是陈散还是宁簌,都不是强求的人,对朋友们“散如满天星”也无所谓。生日只是过个氛围,过个热闹。“明天是工作日,晚上露营的人应该会少点吧?”在商议游玩项目的时候,有人话题一拐,笑嘻嘻地说道。至少本地社畜可以筛掉一片了。“你们打算在这过夜?”宁簌一挑眉,面上露出一抹讶色。“是呀,我们休了年假。”陈散也开口,她转头瞥着宁簌,片刻后才掩着唇说,“不会吧?”宁簌:“……”是的,她明天依然要去打螺丝。“前段时间请假太多了,主编不批呢,我晚上得早点回去。”宁簌顺势说,省得在玩得正热闹的时候开口扫兴。“怎么样了?现在好点了吗?”有人从陈散的口中听到宁簌进医院的事,微信上也慰问过几句,不过现在听宁簌提起“请假”,关怀再度涌了上来。宁簌迟疑了一会儿,说:“好很多了。”某种意义上,前妻姐就是她的救命药。“姐姐是怎么了?”霍桐挪了挪位置,悄悄地坐到宁簌的身侧,好奇地问道。“中邪了。”宁簌用吓唬小孩的语气说道。霍桐弯着眼眸笑了笑,张口就是:“姐姐这样好的人,应该百邪不侵。”宁簌眉头微微一蹙,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没再“中邪”话题上继续深入,而是话锋一拐,拍手道:“各自玩吧!不用给我们散宝省钱。”陈散往沙发上一歪,捧着心口故作心痛:“我只是小小的社畜,你忒狠的心。”宁簌眨眼:“是你自己要夸海口的。”五月下旬的风吹到脸上很清爽。朋友们对水上项目尤其钟情。宁簌不太喜欢在水中的晕眩感,有种未知的恐惧会将她淹没。她跟陈散并肩坐在岸边的长凳上,左右看了看,好奇道:“你怎么会想到带个妹妹过来?”陈散瞪她:“那不是你的要求吗?”宁簌一脸不解:“啊?”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陈散:“皮肤白、黑长直、年龄符合、脾气好、温柔可人……恰好又对你的‘简历’感兴趣,恰好有个聚会时间,我就把人带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陈散推了推宁簌,又问,“有什么感觉吗?我保证,人品没问题。”所以她的生日宴还附带着相亲局的功效吗?宁簌早把自己的提议抛到九霄云外了,听了陈散的话,耳边仿佛一道惊雷乍响,在雷霆散后呢,余劲凑成了嗡嗡嗡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宁簌盯着陈散欲言又止,不知道该骂自己还是陈散。她揉了揉脸颊,千言万语化作一道低回的哀叹声。“怎么了?就算不来电也用不着露出这种脸色吧?”陈散奇怪地看着宁簌,忽然间灵光一闪,咋舌道,“你不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有新情况了吧?”不接视频电话、不连麦打游戏、吞吞吐吐鬼鬼祟祟!通过回忆宁簌近段时间的表现,陈散直接下了诊断:“不正常!”就差摇着宁簌的肩膀使劲晃她,并道:“你说啊!”宁簌被陈散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她捋了捋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矢口否认道:“我才没有。我最近……”犹豫一会儿,她灵机一动,“断情绝爱了。”“姐姐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突然间响起的声音,把宁簌和陈散吓了一跳。宁簌维持着神色的从容沉稳,而陈散的眼中闪烁着些许心虚。“对不起啊。”霍桐朝着宁簌、陈散道歉,她解释说,“我有点晕水,就不跟那些姐姐一起玩了。看到你们在这里,就过来了。”“没事。”陈散说,她看着眼傻愣着的霍桐,有了第三个人一些话题就不好继续了,于是她问道,“那再喊几个人玩飞盘?”霍桐跃跃欲试。宁簌:“……我不行。”这种跑动起来的运动不是要她的命吗?“我不知道规则。”霍桐道:“姐姐,我教你呀。”陈散也说:“自己人玩没那么多规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