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醒了应该就不会再昏过去了吧。”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喃喃回道:“不会了。”他终于再次呼吸到地上的空气,亲眼瞧见窗外的一轮弯月,他宁愿被捕入狱,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洞底。“那具骸骨是谁的?”听到这句话后,男人的泪水汹涌不绝,呜咽道:“是贱内的弟弟。”赵月柏耐心地等他哭完,又听他一字一句地道来,发现与自己的猜想差不离。是周谦调换了两人的身份,又恐周诠泄密,就把他关了起来。至于再深一层问他缘由,此人又闭口不答,似乎在逃避。赵月柏无心与他揪扯,她总有办法让他说出来。翌日天还没亮,马枫就乘着马车敲响了赵月柏家的门,刀疤脸被他扯出一个稍显狰狞的笑:“我来接人了。”“那边有个地窖,躲得深。”他把地址告诉赵月柏,又郑重地躬身道谢:“大恩难报。”见到人后他马上就把人扛到车厢中,随后扬起鞭子赶车离去。第69章 玩偶和马枫再见是一天之后, 赵月柏和他一起被周诠叫去了官衙。周诠的心情不好,整个衙门都因为他氛围压抑。他负手在屋里里踱步,屋内的光不算亮, 又被人遮去了一半,显得暗沉。周诠的脸色阴鸷,语气不太好:“前天晚上, 我家遭了贼。”“阿?”赵月柏肃然,连忙问道:“那大人可有丢了什么?我定将人大卸八块!”马枫的表情也隐约透露出一些紧张来, 握紧了别在腰间的佩剑。“丢了, 一个玩偶。”周诠没说实话,手上微微用力摩挲的两指却出卖了他。马枫当时在值班,要想去他家把人带走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赵月柏似乎也不大可能,首先要把人带上来,还要扛着一个男人出去不被巡视的小厮发现,又不能从正门出去。难度可不小。“那玩偶对大人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了。”赵月柏低着头,瞄见周诠的脚尖转了个方向朝向他们。“是啊,那是家母留给我的。”“两位都要小心点,免得自己家也招了贼。”周诠淡淡一笑,又道:“我也希望如果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就和我说一声。”“我一定把那人抓住,”赵月柏冷声道:“大人请放心。”马枫抱了抱拳,表示自己也一样。周诠眼里的狐疑并没有全然散去, 虽然这两人想要将人带走太过困难,但是如果他们合作呢?他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测。又或许是平南出现了其他的势力, 知道这件事情, 正要慢慢瓦解他编织了这么久的网。总之不管是哪种可能,对他都没有多少好处, 看来动作要加快了。“马枫,你身为平南捕快。”周诠笑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能不能抓到那个盗贼,就看你了。”“大人,我可否去府中一探。”马枫沉声道。周诠点了点头,“赵大人也一起去吧。”两人跟在周诠的身后,随着他一起到了周府,踏入屋中。“大人的房间整洁如新,很难看找到那贼人遗留的线索。”赵月柏不解道:“若他真的来过,大人当时肯定发现了什么。”“没有。”周诠环绕屋内走了一圈,停在马枫旁边。“难不成那玩偶还能自己跑掉了?”他忽然哈哈大笑,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话也匪夷所思。赵月柏似模似样地晃悠,捣腾半天才对周诠苦着脸道:“大人,实在没头绪,容我回去思量思量。”周诠其实也不指望她能发现什么,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而已。“本来也与赵司吏无关,赵大人先回去吧。”周诠挥了挥手,却让马枫留了下来。赵月柏不多做停留,径直离开。周墨骑马连连赶了两天的路,现在早已在家中等着她,见赵月柏回来赶紧递过来一封信,让她转交给楚清。“幸苦了。”赵月柏接过后折好收入夹层中。她趁这时间,先去了铺子一趟,没想到居然还碰到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钱乐对她呵呵一笑,拱手道:“好久不见。”赵月柏挑了挑眉,周诠居然现在把钱乐放出来,可能最近是缺钱用了。她不多搭理此人,对钱乐草草地打个招呼。林府父子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等周诠倒了他也没好果子吃。钱乐见赵月柏态度敷衍,却又奈何不了她,只能在她背后死死盯着赵月柏的背影。绕过大路的拐角,赵月柏打量了几眼酒楼的进度,看样子是马上就要建成了。她舒了口气,对于酒楼的事情,还是希望等周诠的事情过后再开始忙活,否则事情太多她也怕顾不全。略开张了半天,天色渐渐暗淡,赵月柏也没再回去宅里,将铺门一关,直接进了空间。“这是周墨让我给你的。”她递出还没拆过的信封,静静看着那双青葱十指将信打开。与楚清隽逸的字不同,纸上的字显得古板。楚清一目十行看至末端,上边赫然留着柳行枝的名字。将信收起来,她抬眼就看见了坐在旁边出神地看着她的赵月柏,莞尔一笑:“真呆啊。”“呆子看傻子。”赵月柏回过神,自顾自地点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