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人的地方离他们的主营不近,谨慎一点应该能逐个击破。是夜,赵月柏带人绕至后方。等守着的第一批吃完带了蒙汗药的米饭沉沉睡下后,第二批见第一批久久没有消息,来寻,结果刚进来就被埋伏在屋内的人敲晕。赵月柏和马枫让人把这些人一一捆起来,随后又赶往关押人质的茅草屋,给她们松开身上的粗绳。一共三间,她前两间都找过,却不见楚清的影子。到了第三间的时候,只有花茗一人, 嘴巴里还被塞了块布,段络帮她把绳子松开后她急急道:“楚姐姐被带到匪头那边去了。”马枫已经在解决守在寨外的匪人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赵月柏虽然这样想,脚步却抓紧许多。等她到了位于中央的主营外, 听见里边传来谈话声,一男一女。“你看,你口口声声说你夫君会来救你,到现在都没个人影。”男声粗犷:“你给我砍两根手指,我就放你离开。”他又给自己辩解:“我本不想砍的,但是那具尸体已经长斑了,吓不了人。”“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把手伸出来吧,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们的感情,岂容你置喙?”楚清冷冷道。听那男人理直气壮讲出这些臭不要脸的话,赵月柏被气得肺疼。他们谈话弹指间,马枫已经处理好其他人赶了过来。赵月柏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往门上一砸。“砰”的一声,匪头听见背后有动静急忙回头看,又愤懑地骂句话,往门口走。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两三个呼吸男人就到了门口,把门推开,探出个脑袋来正要骂人。丢石头的人还没看到,一道尖锐的金属声因为碰到刀鞘破空而出。他脖子上被凉意一刮,男人敏锐地察觉到那是把刀。识时务者为俊杰,男人立马开口求饶:“大人饶命啊。”“滚,”赵月柏扫他一眼,弯刀口从他脖子移至左手腕狠狠一刮。“呲”,男人眼睁睁地看着手筋被挑断,一时间也没有反应。马枫上来踹了他一脚将人踢到在地,和几个官兵把人捆起来。赵月柏跑进屋内,只见楚清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喝水,这才松口气。几个衙役例行搜查屋内有没有藏着其他人,一切尘埃落定后和赵月柏打了声招呼便退了出去。夜里山上本该幽静,但因为人多又打着灯笼,现下一片通明。可惜冷风横扫,裹挟风雪,直扑下山人的面门,冻得人发抖。后续有其他人处理,这也不是她的事了,“回家,再和你算账。”赵月柏一把牵起楚清的手,臭着脸道。还没出门,她突然叫出周梧周墨把小白送回去,周梧周墨看向楚清,见她点头,二话不说便先离开了。随后楚清只感觉被人从背后抱住,转眼便到了赵月柏的空间里。“太晚了,回去要好久,今晚现在这里过夜吧。”赵月柏道,两人一齐回房。楚清脚步轻快,可赵月柏心情颇为沉重,她蓦然想起了刚刚听到那匪徒和楚清的对话。没听错的话,匪头说的应该是“她夫君”,想到这里她觉得极为不妙。进了房,赵月柏关心问道:“这几天没伤着饿着吧?”万万想不到开口竟是这个,“伤定不会有,而且你不是时常叫周墨给我带东西吃么?”这个周墨,赵月柏哼哼一声:“怕把你饿死了。”“她还说了什么?”“我伤心呢,”楚清悠悠叹了口气:“听周墨说你连问都没问我的情况。”没想到周墨如此守口如瓶。赵月柏看着楚清似乎真的很难过,缓缓抬起了手想拍拍她,到半空中却又顿住,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落在了楚清的纤背上。赵月柏本想安慰安慰她,脱口而出的话却难掩酸涩:“我知道的,因为你‘夫君’会来救你,所以不用我问。”“是,”楚清点点头算作回应。“是个头,”赵月柏却不乐意直起身来,在厢房里里来回踱步:“你哪来的劳什子夫君,真真是算个狗屁。”“他要想救你早就来救你了,你是被谁迷了心?”她骂得有气势。“哦?”“当日我骗他说你是我夫君,他便信了。”赵月柏才想明白来:“那算你懂得随机应变。”她安抚似地小声说道:“我没有问起你的情况,是因为我已经通过小白和花茗的情况推测出来了。所以你不用伤心。”楚清听她有理有据地胡编乱造,差点憋不住就要笑出来,趁机勾住赵月柏的脖子,头埋进她的颈窝。是她喜欢的香气,楚清在赵月柏怀里乐得一抽一抽,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听起来哽咽几下:“原来是这样,那你很聪明。”她的脸被赵月柏的肩膀挡住了,其实完全是带着笑说的,可落在赵月柏耳中只觉得楚清伤心至极还夸她,便也添了些懊悔。自己这张嘴真是爱扯淡。“是很聪明。”赵月柏觉得楚清还没缓过神来,无缘无故被人绑了几天,虽然没有出事,但心里肯定怕的。她决定今天勉强收敛一点,至少不能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其实我问过了,”赵月柏沉默几秒后如实坦白:“周墨说你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