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你面前?”赵月柏听她越说越离谱,明白这人是醉得厉害,只感叹喝酒生事。“那怎么有两个?”楚清桃花眼微眯,眼前的人重重叠叠,分分合合。她手啪得一拍灶台,生气喊道:“这么坏的女人居然有两个!”赵月柏揉着太阳穴,她头也有些晕,放缓声音,循循善诱:“你要审她什么?”说罢就上手揉赵月柏的脸皮,素手摸到她的下颚,捧着她的脸问:“你干嘛抱着那个谁?”“你问的是谁?左边的赵月柏还是右边的赵月柏?”“现在审的是中间这个。”楚清严肃道:“休想骗我。”“我没抱,空口无凭净冤枉人。”“你不要动,”楚清的脑子已经完全昏昏了,眼前人晃晃悠悠的,她一把扯住赵月柏的胳膊,整个人挂在她身上。一侧脸,就能看见她面色酡红。赵月柏微微后仰以控制平衡,右手箍住她的腰身,左手抓着女人的手腕。“是你不要动。”赵月柏纠正道。“是你在动。”赵月柏只得投降:“被你发现啦,是我在动。”冰冰凉凉的两只手描绘着赵月柏的脸,从眉眼到鼻尖,从额头到下颚。“夜里外边太冷,回房吧。”“噢。”楚清出奇地听话,乖乖被人扶进门,小白跑过来嗷嗷叫几声,她也蹲下来嗷嗷叫,一人一狗竟还交流起来。赵月柏:我真是……楚清突兀地又直起身来回了房。“过来解酒。”赵月柏把茶水端来。这次她很乖地喝了。“解解酒,”赵月柏喂她喝下去:“酒量这么差,以后不许喝。”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她药还不肯喝。楚清潸然泪下:“酒也不给喝,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面前的人忽然一把环住赵月柏的脖颈,将脑袋埋在肩窝里,蹭来蹭去。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摔在床榻边上,幸好里边的茶水已经被喝完了,她放下心。还好被褥没湿。楚清直起身子贴上去,绵绵软软的蹭着赵月柏的侧脸。“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我等了很久,你还没回来。”带了一丝埋怨,她伸手扯过赵月柏的衣领。“她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赵月柏顿了顿,私心里一点也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她说她叫吴萱。”“没了?”“哦,她还说她心悦你。”“嗯?”鼻音稍重,楚清随意答应一声,带着些疑问,那她刚刚看见两人抱在一起是看错了。楚清食指戳着赵月柏的心口:“那你呢?”“你的心,怎么说?”她语带魅惑。赵月柏眨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扇了扇,直视楚清,眸中染上不一样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的脸越贴越近,鼻息温热。这个距离刚好,光线昏暗,氛围暧昧,赵月柏心脏狂跳,真是要要热死她了。她赶紧向后退几步:“我没心。”心下微叹,楚清后倾身子:“不逗你,我酒醒了。”皇家长大的,酒量哪有那么差。第37章 官身天已入秋。好一段时间都没得到姜宁音的消息。约在八月中旬的某天, 镇上突然传出鸻鸿村的一户人家女婿的腿被人打断了。就在翌日,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关门的铺子急匆匆闯入一身暗红劲装来。姜宁音右手紧攥药瓶,她压住声音告诉两人:“事情有点复杂。”她手一翻, 将瓶内的药丸倒出来,圆丸通体灰黑,只剩下一颗半。“还有半颗呢?”赵月柏接过药瓶, 疑惑不解:“你不会吃了吧?”“我可舍不得吃,”姜宁音眼冒精光, 手指着那仅剩的一颗半的药丸道:“我把一颗切了一半给孙阿婆, 结果她好了。”前几天她将药带回去后仔细研究,才悟出此药方正是失传已久的朴济丹。朴济丹由山豆根、甘草、山茨菇、寒水石、雄黄和百药煎等二十四种药材炼制而成,可惜如今所载只有二十种。但她这几天补齐了剩下四种。“此丹可解世间一切奇毒,自然也包括了孙阿婆所中之毒。”“若人本无毒,亦有强身健体之效。”姜宁音突然问两人:“这药哪来的?”周诠竟真给这种好东西?赵月柏手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周诠给的。”“孙阿婆好起来后,我本以为没机会知道是谁下的毒。没想到她女婿后面鬼鬼祟祟的在屋里掏什么地契。”回想起那男人的好赌模样,姜宁音一脸厌恶:“她女婿是个赌徒,前几月把家产败光,被东涛赌局的人一棍打出来,结果又犯瘾,便起早日吞掉财产的歹心。”楚清了然,与她们所知道的一样。“毒丸是被赌局的人打出来后一个女人丢给他的。看他模样, 不似作假。”东涛赌局在秋吉隔壁的镇子东阳镇,是个小赌局, 平时并不起眼, 想不到竟卧虎藏龙。“近日那个腿被打折的男人,就是她女婿吧, 而且是你打的?”赵月柏挑眉问她,语气肯定。姜宁音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确是她打折的,那男人实在太不中用。本还打算将他扭送至官府的,可孙阿婆和她女儿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都要作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