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你是聪明的羊咩咩。”司马衷笑着又摸了摸她的脸,“好了好了,睡了。”
“你喜欢就成。”司马衷笑了起来,“不喜欢,就杀了她们。”
翠喜和兰香又停顿了一下,这才轻轻起身,按照她的吩咐做好之后,才和张良锄绿竹齐齐地退到门口出去。外面的张度也不说话,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里面有床幔暗红色的一角。
“不用了。”羊献容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这事情,应该比较难。”
“那现在……朕是说,我们就要去金镛城了么?其实也挺好的,不用上朝,不用看到那几个老东西的嘴脸,真的很烦。朕做这个皇帝也做够了,咱们以后就天天玩,天天躺在一处说说话,好不好?”
“嗯。”羊献容依然闭着眼睛。
“嗯。”羊献容的声音重了一些。
“那怎么做?朕帮你。”
“都出去吧,把幔帐挂上,烛火吹息。”羊献容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翠喜和兰香依然不敢动,还是跪在脚边。
“只是,如果。”羊献容又闭上了眼睛。
“羊咩咩。”司马衷又喊了她一声。
“没事,你不会死的,朕不会让你死的。”司马衷的口气有些急切,“羊咩咩,你别害怕。反正现在也就这样了,咱们去金镛城,不搭理那些人了。张总管的腿很快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你要不是喜欢朕的那些美人,那么也别让她们去金镛城……”
羊献容依然没有搭理他。
“知道了。”
一直在身边,应该是最好的情话吧。
帷幔之中又是安静一片。
司马衷睡不着,仔细听着躺在身边羊献容的呼吸声。
司马衷侧头看向她,发现她依然保持了平躺的姿态,神情很是自然。青衣小衫,和他盖了一条薄被,胸口有微微的起伏,证明她的确是活着的。
“嗯。”羊献容终于回应了一声。
她很瘦小,躺在身边就像是没有人一般。自己的身体占据了大半张床,而她在里面只有一小块地方。那么,平日里她一个人睡在这么大的床中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寂寞孤单?
“羊咩咩,你睡了么?”司马衷轻声唤着她。
“很好呀,做得对,这种女人就要杀。算朕杀的,不能脏了你的手。”
“羊咩咩。”司马衷只好又喊了她一声,“你应一声嘛,咱两说说话。”
“嗯,真好。”司马衷伸手摸了摸羊献容的小脸,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睫毛略略动了动。“朕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
“不是你要做皇帝?”司马衷抬头看着他。
“嗯。”
“哦。”司马衷中选定了白玉扳指中最大的一块碎片,“这块白玉质地好,磨一磨可以做一副坠子给羊咩咩戴上,必然是极为好看的。”
“帝后情深,真是令人艳羡。”司马越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厌恶和嫌弃,司马衷只是装看不见而已,将司马越手中的圣旨拿进去盖了传国玉玺,又拿了出来。
司马越没看到传国玉玺是什么样子,但在圣旨上的确是传国玉玺的印章。他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