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月:ldquo一定得有下次啊!我还没聊尽兴呢!rdquo黎青:ldquo好好好,下次我再攒局。rdquo池柚:ldquo那、那现在我们helliphelliprdquo饭其实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家看了下桌面,都同意这次聚餐可以告一段落。黎青扶着宋七月先往负一层停车场走去。还剩下池柚,白鹭洲,柴以曼三个人,柴以曼得要一个人来扶,但池柚显然有些吃力。白鹭洲结完账后,主动走过来接过了柴以曼的胳膊,ldquo我来吧。rdquo她和柴以曼身高相当,搀扶起来也容易些。池柚将柴以曼递到白鹭洲身上以后松了口气,她揉着被压酸的脖子和肩,有点迟缓地跟在她俩身后。走了没两步,池柚抬起头,正想说什么时,倏而目光一顿。她看见,白鹭洲揽着柴以曼胳膊的手背上,有好大一片被新鲜烫伤的红痕。第072章白鹭洲开车将几个人依次送回家, 送了整整两个小时。五个人在云州的住处隔得天南地北。柴以曼住在东郊的一个僻静高端小区,几乎是在山上,盘旋的山路来回就开了很久。黎青要回西郊的医科大去, 她说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宋七月家里的长辈最近去外地研学了, 拜托白鹭洲将宋七月送回白柳斋。而白柳斋又在云州最南边的偏远胡同里。等车子开到白柳斋, 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池柚在心里默默地替白鹭洲算了一下, 送完宋七月,白鹭洲再送她回家,然后开回自己家, 恐怕还得一个小时。遇上晚高峰,时间只会拉得更长。她总有意无意地盯白鹭洲握着方向盘的手,那手背上烫伤的红痕一直都没有处理。而且不知道是烫伤的原因还是开车太久哪里不舒服的原因,白鹭洲隔段时间就会隐隐皱一下眉, 到后面皱眉的频率越来越高。池柚主动说:ldquo老师, 您和宋姐姐今天就歇在白柳斋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rdquo白鹭洲刚在胡同口停好车,正在后排费力地扛起宋七月的胳膊,闻言抬起头, 思索了片刻。ldquo这里地方偏, 你打车不好打。要不你也留下来,正好再过一两个小时又是饭点, 你可以吃点东西。想留宿也好, 不想留宿的话,我晚上休息好了再送你回去。rdquo虽然爷爷上次告诉白鹭洲, 让她起码三个月后再把池柚带回白柳斋,不然怕奶奶接受度不高, 但她从榆中回来后母亲曾给奶奶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电话之后,奶奶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不仅少了许多排斥,甚至也像母亲那样,明里暗里地暗示白鹭洲,希望可以再见一次池柚。似乎是想换个角度好好审视一下这个孩子,看看她当作白鹭洲配偶的合适性。或许是随着时间流逝,白碧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变固执的白鹭洲,只能尽可能地帮她把把关了。白鹭洲察觉到这一点,郑重地告诉过他们,她和池柚还没有什么真正的发展,希望就算再见面,他们也不要有什么过分的试探举动。家长们都ldquo好好好rdquo地答应了。所以,这时候带池柚回白柳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池柚对于这些事都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去白柳斋就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于是考虑到白鹭洲手背上的烫伤,也想着留下来方便帮她处理一下,便同意了这个建议。ldquo好。rdquo今天扛着宋七月的白鹭洲没手去买枣泥糕了。不过三个人穿过胡同走到白柳斋门口时,白鹭洲敲了敲铜环,回过头一瞥,却看见池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替她去买了来。牛皮纸包的一叠点心,被小姑娘背着手拎在身后,自然得恍若常事。白鹭洲心里一动,问:ldquo枣泥糕?rdquoldquo当然。rdquo池柚点头。不然还能是什么?白鹭洲每次来白柳斋买的都是枣泥糕。白鹭洲等待门里的人来开门的间隙,轻声说:ldquo不喜欢我了,还把我的习惯记得这么清楚。rdquo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池柚欲言又止。ldquo我不是helliphelliprdquoldquo不仅记得我会买枣泥糕,也记得我不吃带皮的肉类。rdquo白鹭洲当然知道池柚帮她夹那一碟子菜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懂这份好意,才一口口勉强自己吃了下去。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池柚鲜有的被白鹭洲的话噎住,好半天,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点生气。ldquo老师你变了。rdquo白鹭洲:ldquo我变了?rdquo池柚:ldquo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rdquo白鹭洲:ldquo这种话怎么了?rdquo池柚:ldquo你在故意逗我,和舍友姐姐们故意逗我的时候一样。我不傻,我知道,你们就是想看我着急结巴。rdquo白鹭洲弯了弯唇角,说:ldquo你也变了。rdquo池柚:ldquo我没变。我一直都不傻,只是之前不说。rdquo白鹭洲:ldquo不是这个。rdquo池柚疑惑地看着白鹭洲。ldquo你刚刚和我说话。用的是lsquo你rsquo,而不是lsquo您rsquo了。rdquo白鹭洲转过头,和池柚的目光对上。池柚恍了恍神,才发觉这一点细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