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乘务长,”唐歌云不跟他打马虎眼,严肃地说,“我跟你同步谈判进展呢!我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怎么想的。” “唉,是这个理,但是……”唐歌云在椅子上转了好几圈,摇摇头说,“声誉、形象是留住会员的根本,让公司出面公开道歉,领导肯定不会接受的。” 唐歌云叹气:“领导会管我付出多少努力嘛?领导只会看我有没有达成结果!” 高健是集团事业部的老大,为人较其他几位高层和善,管理风格也比较开明。只是他最近一直在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啧,就等我主动撞枪口呢?”边迹佯装生气。 边迹挂电话便找行政约了议程,打算等老高一回来就找他上会,又致电陈律师,详细了解了谈判细节和对方诉求,拉着唐歌云做了俩小时的汇报材料。 边迹起身去洗醒神澡,兜里还不忘揣上手机,生怕错过回电。 边迹困得打瞌睡,被振动提醒,猛地坐起身来接:“才忙完吗?” “嗯,你还没睡?”严岸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没有,今天要留在律所。” “门口被很多记者堵住,走不掉。”严岸阔抬头看了眼钟,“抱歉,我一直在会议室。你下午找我?” 严岸阔叹口气说:“昨天那个视频,被k先生转发了。” 好巧不巧,昨晚其他省份出现某富家女被丈夫杀害骗保的新闻,一时间口诛笔伐不断,战火甚至牵连至文顺案的辩护律师。 随着恒天门口蹲守的记者越来越多,所主任也坐不住了,紧急把事件相关人叫来开会商讨后续应对策略,严岸阔跟着讨论到现在,门口的人才渐渐散了。 “不用,你先休息吧,我等人散了就回家。”严岸阔并没有忘记正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严岸阔听出他语气不对劲,追问:“真的?” 严岸阔又问了一遍,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放弃,又嘱咐一遍“有事要告诉我”。边迹笑着说“好”,催他赶紧挂电话回家。 新闻报道相较于弹幕,立场中立,但描述手法不免带些主观倾向。如果边迹跟辩护律师不存在亲密关系,看完新闻后大概也会为原告鸣不平。 边迹越想越心慌,一大早又给严岸阔发了好几条微信,没人回,他再也坐不住,拿上车钥匙,准备去严岸阔家里看眼。 因为堵车,他离前车只有几步距离,又遇上接连不断的红灯,等得人很烦躁。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看清来电人后,赶紧接通蓝牙。 边迹回答:“还在桥上堵着,怎么了?” “有人威胁你吗?”边迹一下子把高音调,“你人呢?受伤没?” 边迹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过了一阵子,心跳平复,才发出声音:“那些人怎么进去你小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