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顾延亭潇洒地摆手,走出屋子。
太阳落山了,海平面上最后一线光芒陨落,天地间的色彩仿佛全被大海吞没,变成了清一色的黑,单调到令人乏味。
今夜,军事基地难免热闹。
探照灯无死角的地毯式照射,警卫队全天二十四小时巡逻。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两只老鼠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方蕲正愁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基地,没想到一个守夜值班的人乘着夜色来撒野尿,此等机会方蕲怎么可能错过,当即敲晕了他换上了他的执勤服,最近这里人来人往,人事繁杂,皇城来的不止有禁卫军,还有特别行动组枭,毕竟白天的工作还需要靠他们去推进。
而当方蕲回到岗位,三个小时后新的守夜人来换班,对方奇怪地打量他一番,然后带着自以为是又充满鄙夷的笑容道:“皇城的鹰犬?哦,哈哈……”
方蕲佯装悻悻地离开。
而另一边的白诗南,本就穿着一身赫鲁斯监狱里摸来的制服,他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入,无人阻拦。
那件绣着赫鲁斯之眼的制服,就是这里的通行证。
就是这么讽刺,容貌不是识别码,标志才是身份的象征。
白诗南径行直遂地打听到了囚禁江舟行的房间,那群人对他是争先恐后,知无不言。
“长官,您看着真年轻。”拍马屁的人领着白诗南去基地的禁闭室,江舟行就被关在那里。
白诗南顺手拿的竟是赫鲁斯监狱看守长的制服。
“嗯。”白诗南颔首,一举一动颐指气使。
他用最冷的表情,最少的话语,无限扩大了那群人的崇拜和臆想。
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而方蕲那边的进展比较缓慢,他被所谓的上司指派去了巡逻,五人一组的巡逻小队,在海岛周边勘察。
五人队伍刚出发,迎面大摇大摆走来的人差点惊掉方蕲的下巴。
“小白?”方蕲揉了揉眼睛,心里嘀咕,他知道小白可能在这里,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能够嚣张到堂而皇之的地步。
白诗南同样看到了方蕲,他神色如常,内心已是狂欢,“站住。”
“停下停下!”感谢急功近利的狗腿子。
方蕲捏把冷汗。
“他是……”白诗南故意指着方蕲问。
方蕲的后槽牙都快咬碎,眼神暗暗询问白诗南你搞什么?
白诗南不紧不慢地说:“长得不错。”
“小白,拜托你別说话了,再说下去,你那仅会的几个英文单词就要用完了。”方蕲发自内心地祈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