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操字还没说出口,真田幻佑甚至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他已经被垂直坠落的白诗南打捞住,提小鸡崽子似地扼住了后颈。
白诗南拎着他,一个完美的滑步急刹,两人稳稳落地,且毫发无损。
真田幻佑的牙齿还在打颤,半晌说不出话。
“别动。”白诗南抱胸站在他身边,“敢跑,腿打断。”
真田幻佑领教过一次k-1037的杀伤力,现在他哪里敢动,眼前的怪物,实力逆天了!
方蕲飞奔下楼,一口气不带喘的,见到白诗南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
没有过多关心则乱的话语,方蕲只是用力地抱住白诗南,在他额头落了一吻。
旋即走向真田幻佑,叉开腿屈膝蹲下,“跑什么?跑得掉吗?”
“不跑等死吗?”
方蕲托着下巴,“赫鲁斯监狱的人,为什么追杀你?”
真田幻佑沉默。
方蕲挑眉,并不追问,而是起身道:“给你两条路,第一跟我回去,好好地说出贞德杀死容时安的全过程,还小白清白,我保你的命;第二我押你回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相信是你杀了容时安。”
一条活路有一线生机,一条死路是日暮穷途。
“你真的能保我的性命?没骗我?”真田幻佑的眼里是走投无路的窘境。
方蕲笑着反问:“除了信我,你还第三条路可走吗?”
“呵……”真田幻佑凄笑道:“真是戳心窝子的话。”
“真话难听嘛。”方蕲转头看向另一只吸血鬼,白诗南的目光紧随而上。
那只吸血鬼瞬时感觉如芒在背,“我一直都是安守本分的良好市民。”
他见方蕲和白诗南无动于衷,紧张地道:“我吃人,和你们吃动物是一个道理,这不应该是你们用来制裁我的理由。”
“这是食物链的一环,是自然界的生存之道。”吸血鬼已是汗涔涔,但凡眼前的两人决心要致他于死地,他绝无活命的可能,但他不想死,想为自己争取下免死的机会,“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说出去对我没任何好处,我的嘴巴比死人更牢。”
他的精神在高度紧张下,加上对死亡的恐惧,简直是一种地狱级地折磨。
方蕲拧着的眉毛终于展开,“小白,去港口。”
今夜他和蒋召南约好了返程的时间和地点,那艘私人游轮会等他们到凌晨四点半,他们如约到,返程。
他们逾期未到,下船的将会是一批奉命前来捉拿他们的炼命师。
游轮驶离东京港,浪潮翻涌,雨水落入大海,与之相融,海面云雾缭绕,水天一色,海岸线渐远,只能依稀遥见被暴雨洗濯,吞没的东京城。
夜的东京,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盘踞一方,窥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