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在……”吸血鬼吞吞吐吐,做着心理斗争。
白诗南比划着小刀,转脸问方蕲,“掉下去会摔粉碎还是摔成肉饼?”
吸血鬼心里叫苦不迭,腹诽这对丧心病狂的魔鬼,“他住在六本木公寓,我带你们去。”
谁都怕死,无可厚非。
雨势滂沱,雨点疾疾地打在黑色伞面上,奏响了不死者的篇章。
白诗南没有淋湿,方蕲的左边肩膀湿透了,但很快被他用内力烘干。
六本木的豪华公寓,顶楼,真田幻佑的脖子上缠着纱布,他从高处摔落废墟,一根钢筋正好横穿他的咽喉,导致他的喉咙被整根戳漏,以及……他无法再使用能力了。
他知道,是k-1037对他精神操控的后遗症。
他也知道,失去能力的他,无法继续滞留在东京。
“是时候离开了。”真田幻佑的脖子隐隐作痛,欲哭无泪,他看着存折上不小的余额,露出一个聊以慰藉的笑容。
桌面上还有一张支票,和一只撕开的信封,信封的左下角是一只鸟加特之眼,又为赫鲁斯之眼。
真田幻佑无聊地翻了个白眼,接着用火机将信封烧成灰烬,他可以离开东京,但他不会离开日本,毕竟日本是全世界唯一没有吸血鬼猎人的国度,他除了这里,根本无处可去。
贞德的荣耀是自由猎杀权,但他们臭名昭著,早成了猎人公会赏金名单上的头号猎物。
更何况他还是国际通缉犯,虽然那场脱逃是某人计划中的一环,但那人的野心与他何干?
那位赫鲁斯监狱里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大人,还真把自己当神圣的君主了,审判?主宰?庇佑?说得冠冕堂皇,本质上还是上位者的挟势弄权。
“全世界最伪善的人。”真田幻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人的模样,他作呕地吐吐舌头,不堪回忆。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了午夜的寂静。
真田幻佑的眼神一凛,警惕地熄灯,轻手轻脚地躲在门背后,从猫眼往外看。
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帽檐压得极低,都快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们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西装上秀着统一的图案——赫鲁斯之眼。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真田幻佑心忖,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门外的三人,都是赫鲁斯监狱的人,而向来以中立,严明,公平,正义著称的赫鲁斯监狱,从来不会私下与任何国家,种族往来。
尤其是东京这处政治极度敏感的地方,除非是到了不得不出面的地步,意在和平或强迫解决国际争端。
“咚咚咚。”敲门声又是三下,不急不缓,却直叩真田幻佑的心房。
门把锁转动,被人轻易地从外面破坏,三人破门而入,戴上了夜视镜。
他们有两把枪,一把是麻醉枪,一把是银弹枪,他们可太知道如何杀死一只吸血鬼了。
昏暗的室内,空空如也,冷风从敞开的窗口灌入,帘布凌乱起舞。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