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安静下来吃饭,压下莫名其妙的慌乱。明明她们刚刚才回来,正要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而她也正在幸福里。傅清微收拾了碗筷,从厨房走到正在藤椅里赏月的女人身边。“师尊。”“嗯?”“你摸一摸我的心,它是不是跳得很快?”“是很快,也长大了。”穆若水抚着她的心口,从摸变揉,动作慢慢地变了味。“……”“它好像跳得更快了。”穆若水看着她认真道。“我和你说正经的!”“我难道做的不是正事?”傅清微腿软地从她怀里出来,说:“我不和你说了。”只会做些弄得她脸红心跳的事。穆若水收回手,自藤椅里起身,背手道:“为师去洗澡了。”傅清微回房给她拿睡衣。穆若水说:“你也洗干净点,我回来要尝的。”第119章 一句话让傅清微闹了个大红脸。眼下虽天色已晚, 夜深人静,连两只猫猫都不在观里,去门口并肩看星星去了。但傅清微是那种你强我弱的性子, 自从穆若水越来越口无遮拦之后, 她肆无忌惮的嚣张气焰无形中湮灭, 只能当个默默脸红的年轻女大。她的脸红了红,又红了红, 一个字也说不出。穆若水笑道:“我同你开玩笑的。”傅清微马上不害羞了, 反驳道:“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什么事?”“你回来要尝我这件事。”傅清微理直气壮。“现在你又说得出口了。”穆若水目光揶揄。傅清微声音又小了下去:“你尝不尝嘛。”穆若水笑着说:“看心情。”女人背身施施然地离开了,因为暂时飞不了, 所以傅清微看了她的背影很久, 直到月色尽头。她这才悄声嘟囔了一句:“实在不行我尝你也行。”到现在她都只亲了师尊的脖子和耳朵,亲热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脱衣服。没有不喜欢,还有一种一本正经被上的刺激感, 可是次次这样, 她也想毫无阻隔地抱一抱她。想知道师尊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有感觉。傅清微来到了白雾缭绕的淡绿色温泉池旁,在一棵树不远的地方瞧见了穆若水泡池的身影,雪白的双肩, 背部有一条性感的脊柱沟,在水下若隐若现。对勤于健身的傅清微来说,后背的沟和前面的沟不分上下的性感。傅清微毫无关联地想到了人鱼——一种看似美丽其实是海底无与伦比的凶兽。穆若水耳聪目明,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间转了过来, 明知道是傅清微,她转身的过程控制了一下, 才让自己的神情镇定自若, 看起来没有半分紧张。奇怪,先前故意在温泉勾引她的时候她能波澜不惊, 现在不过被看到一些,她竟然慌得差点以为自己有心跳。傅清微连前面也看到了一部分。她收回一样性感的话,前面更性感。怪不得她每次埋深了都被闷得无法喘气,好大,虽然只是半圆。穆若水自然地往水深处走了两步,半圆也看不到了。“你怎么来了?”穆若水看着她意犹未尽直勾勾的眼神,在心里骂了一句不中听的。“我,我……”傅清微满脑子她走动时带起的奶白余波,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偏过脸,人为冷静道:“我想师尊了,就过来看看。”“好看吗?”“好看。”“看完了吗?”“看、看完了。”“看完了就回去。”穆若水冷道。“是,师尊。”傅清微听出她真的恼怒,连脸都没敢转过来,直直地一溜烟跑走了。师尊竟然没说挖了她的眼睛,她好爱她。穆若水再次把身体沉进水里,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生气的理由,她反复回忆傅清微看向她的颇为露骨的眼神,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不喜欢。她喜欢傅清微目光亮晶晶地看她,崇拜、喜欢、爱慕都好,而不是带上情欲的色彩。用人间流行的话说:她可以和傅清微搞涩涩,但希望傅清微和她搞纯爱。穆若水:“……”大约是欲对她而言掺杂了很多杂念,亲近、安抚、疗伤……甚至逃避喜欢。情不同,她想从傅清微那里得到纯粹的爱。傅清微如果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定会表达我不理解。她的欲都是源于喜欢,越爱才越想和她做。穆若水泡够了时辰,比平时又多泡了会儿才从池子里出来,上了岸,她指诀一掐,想起一件事——她现在用不了术法。完了,不能速干。甚至衣服都不会自己飞过来。穆若水事先还习惯和从前一样把睡衣放在很远的地方。“……”不幸中的万幸,她把傅清微赶走了,否则她为人师表的脸面都要丢尽了。穆若水是怎么在月色下走到石头边,用旧袍子勉强擦干身子,又穿上睡衣的,此处一笔带过。穆若水一把湿发浸在身后,往下淌水,刚换的新睡衣背后湿了一片,她自从醒来以后,就再也不当人了,一朝恢复凡人身躯,简直处处都是拖累。傅清微掐准时辰打完了坐,刚在院门口等了会儿,便见穆若水湿淋淋地从林子里走过来,乌发衬着未干的脸庞,白皙透亮,犹带水珠。过腰的墨发垂在身后,湿漉漉地浸湿了半边衣物,几绺贴在她细腻如瓷的雪颈里。荒野深山,夜间的清雾弥漫在林子里。她像志怪小说里山林走出来勾人的野狐仙,吸食精气。隔着十几步远,傅清微的心神都被她勾走了。她定了定心,在几步的距离迎上去,闻着她身上愈发馥郁的返魂香,问道:“师尊怎么弄成这样?”穆若水脸色奇差:“术法暂时用不了。”傅清微马上说:“是我太大意了,我的错,没有及时提醒师尊。”穆若水:“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傅清微牵起她的手往门里走,温柔地说:“我去给你拿身新睡衣,再帮你把头发吹了,好吗?”穆若水嫌麻烦,但也没有别的办法,闷闷地嗯了一声。穆若水在卧室里站着,傅清微从衣柜里给她拿了身干净的真丝睡衣,让她进卫生间换。卫生间的灯亮了以后,她自己目不斜视地找了个拖线板,一直把电源连到院子里,插上吹风机。穆若水出来后在卧室没找到她,自然地走进庭院,清风从脸庞拂过。傅清微连藤椅都摆好了,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作请,说:“请让徒儿为师尊吹头发。”穆若水挑了挑眉,在藤椅坐下。头顶就是繁星,虫鸣声响在道观外的山林里,静谧舒适。傅清微在她左近俯身问:“这样师尊心情会好些吗?”穆若水已经快阖眼享受夜风了,懒声道:“你惯会哄我开心。”“这是徒儿的本分。”穆若水不知为何并不高兴这个答案。傅清微接着说:“我只哄你一个人开心。”穆若水牵了牵唇角。傅清微弯腰用唇在她唇角碰了碰。一轮明月之下。傅清微用毛巾给她轻柔地擦第一遍,吸去多余的水珠,不时柔声问道:“这个力道可以吗?会不会疼?”穆若水说:“你用刀砍我我都不会疼,随便你怎么弄,不疼。”傅清微停下来,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穆若水睁开眼,不解:“我什么样了?你胆子愈发大了。”傅清微斗胆也要说:“我不喜欢你对自己无所谓的样子。”“我真的不疼,你非要我把自己当个脆弱的瓷器瓶子吗?”穆若水也怒了,吹个头发这么多事,早知道不吹了。“那我亲你的时候你会感觉舒服吗?”“……”穆若水气焰低下去,说,“你怎么突然提这个?”“同样都是感觉,没道理舒服的你有感觉,痛的你没有,你的大脑只是把痛觉屏蔽了而已,不代表不会痛。”“感觉不到不就是不痛?”“可是我想让你感受自己,也感受我。”傅清微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温柔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好吗?”“……”穆若水说:“你好麻烦。”傅清微把脸贴在她的腿上。穆若水顿了顿,又说:“仅此一次。”傅清微重新走到她身边给她吹头发,女人的青丝很长,虽然发质柔顺可是洗过澡以后她懒得打理,傅清微只能边吹边一点点地给她梳理,会有打结带动发根的情况。穆若水轻轻地“嘶”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