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降临’还是说话算数的吧？每次预告都应验了。”顾非凡也看向了窗外的鸽子，“在我记忆中是没放过鸽子。” “什么惊喜……”西园寺红丸将手中的白玫瑰，小心翼翼的插在几支樱花底部，蓦然的，深蓝色的瓷盆，昂扬如立蛇的枝干，几朵粉嫩樱花随着瘦骨嶙峋的枝节攀升，与绿叶围拱的白玫瑰组成了唯美又禅意的小原流直立式插花，他将花盆稍稍纠正了一下位置，抬起头说，“明天就知道了，不需要太介意。” 西园寺红丸摇了摇头，随意的说：“当然不是。我认为‘黑死病’根本没必要换皮，‘撒旦降临’不过是对……”他压低了声音，以水一样淙淙流动的声音说，“……‘路西法’拙劣的模仿……” “所有‘撒旦降临’背后究竟是谁，这很有趣。”颜复宁意味深长的说。 西园寺红丸微笑，“也不一定。” “那除了星门和欧宇？”顾非凡摊手，“还有谁有这个可能性？” 顾非凡注意的却是另外的点，“向外向内？什么意思？” “我从去年到昨天一直都在罗马冲分，过年都没有回去，更没怎么关注过‘角斗’以外的事情。如果不是孙篰长说有重要事情需要我回来，我现在都还在斗兽场。” 顾非凡很认可的点头，“这么说……完全没有问题。”他蹙着眉头问，“不会星门已经掌握了复制‘天选择系统’的方法了吧？” “艹，这t不是乱来吗？”顾非凡骂道，“把‘天选者系统’玩崩了谁他妈的负责？” 顾非凡嗤之以鼻，“d，星门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西园寺红丸笑着接腔，“他们确实没有继续用脑机链接天选者系统了。倒不是因为害怕‘天选者系统’出问题，而是因为那个实验者出了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坏死了。” “这个消息来源是没有问题的。”西园寺红丸语气淡然，却透着万分自信。 “这个判断可能性很大。”西园寺红丸不经意的说，“看样子颜兄对‘天选者系统’很有研究？” “艹～”顾非凡拍了下大腿，“这样说好像也对。” 顾非凡恍然大悟，“所以这次大会争论的就是资源该如何分配的问题？”，为什么‘撒旦降临’要破坏这次峰会呢？” “西园寺酱不用太客气。”颜复宁一口喝干杯子里还剩的一点咖啡，放下杯子，“千万不要安排什么‘女体盛’之类……道德败坏的封建主义美食来腐化我们这些坚定的xxxxxx戰士，我们不吃那一套！” “也许……”颜复宁看向了顾非凡，“艺伎什么的更有趣一些。” 西园寺红丸笑道：“顾桑不懂风情啊！艺伎讲究的就是神秘感，就像一个女人，你隔着网络和她聊天，有距离就会有和她见面的期待。就像约会，你隔着衣服和她拥抱，才会幻想她脱下衣服的模样。当一个女人神秘感褪去，对你全无秘密可言，那么你对她的兴趣也会丧失掉的吧？” 西园寺红丸惊讶的说：“这个年头纯爱戰士比恐龙还稀有啊！还是青梅竹马就更违反定律了。”他双手抱拳，“顾桑是个简单又纯粹的男人，在下佩服！佩服！” 西园寺红丸转头对顾非凡眨了眨眼睛，“我可没有说过我喜欢女人……” 西园寺红丸“哈哈”大笑，“愚人节，我开个玩笑。”他不动声色的脱离了顾非凡的手，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工作时间，我们还是不能走的太远，不如就在这里的酒廊，我请几位艺伎过来陪两位小酌几杯？一般来说，艺伎是不能伎馆的，但无论是袛园弥荣会馆还是神乐坂艺之新桥，我西园寺红丸还是略有几分薄面，最当红的艺伎舞伎，想要请出来，别人请不出来，我请，一定会来。” 西园寺红丸嘴角弯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当走出房间，进入走廊，顾非凡跟上的时候，他突然的停住脚步，冲着顾非凡回头妩媚一笑，款款说道：“哦，对了，其实艺伎最早都是男人，只是后来才慢慢变成女人的。”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顾非凡，“其实啊～女人哪里有男人懂得男人呢？” “哈哈～”西园寺红丸拍了拍顾非凡的肩膀，“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好好享受这个平静的夜晚吧，明天就不会有一分钟放松的时刻了……” 4月2日。 在他们身后密密麻麻挤着围观的人群，蹊跷的是，这些吃瓜群众似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不断驶过的丰田考斯特，而是四处张望，满眼警惕的监视着周围其他人的动作，仿佛是立着脑袋的狐獴。 其中获得个人媒体拍摄许可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在“黄昏战役”中成为全球新闻时事直播顶流的本纳·尼尔森团队。但作为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获得了“通行证”，导演兼摄影师帕尔玛一个人肩上扛着摄影机，背上背着稳定器和支架，脖子上吊着长焦相机和话筒，像身上堆满货物的驴。 满头大汗的帕尔玛，强笑了一下，嚼着口香糖低声咒骂：“fuck，拍摄和采访许可难拿就算了，为什么人员还限制的这么死？” “既然您知道是假的……”帕尔玛迅速组装好器材，抹了把汗水，不解的问，“那您为什么加入‘撒旦降临’，还捐赠了那么多钱？” “天，圣女保佑～”帕尔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您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恕我不得不警告您，千万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为了我们这个团队，为了家人，也为了你自己！” “那也不是想这种办法。我劝你一定要打消这个念头。” “老板，十秒之后开启直播，我开始倒数。” “十，九，……” “镜头盖～帕尔玛！” “是！老板！”帕尔玛连忙揭开镜头盖，解释道，“太久没有执掌镜头了，平时这都是谢尔盖的活。” 帕尔玛握住遥杆，将镜头对准了本纳·尼尔森。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您好，我是你们的本纳·尼尔森～～～”本纳·尼尔森做了一个举枪射击的动作，“刚才我们差一点和日夲的警察发生了冲突，他们实在是太死板了。在我不懈的交涉下，终于……我们被准许进 此时米黄色的丰田考斯特停在了预定停车位置，长枪短炮立即对准了红毯，闪着一片的白色灯光中，一个又一个组织领袖或者代表从车上走下来，在穿着工作服的女引导员带领下，向着会场走去。 忽然间，会场之上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特写镜头给到了中等身高但极为强壮的“送葬者”，他神似泰森，就是没那么黑，是个棕色人种。“送葬者”身上的黑西装合身的有点过分，像是紧身衣。一双金色的皮鞋在眼光下闪闪发光，很是骚气。 正在向着观众挥手的“送葬者”停下了脚步，很是轻蔑的摊手，“当然知道。” “哦～”“送葬者”耸了耸肩膀，“如果‘撒旦降临’的人敢来，我会亲自把他们送回地狱，去见他们的王。” “送葬者”抬手，强壮的肱二头肌紧绷的西装下挪动，“如果‘路西法’亲自来……”他将手弯到了胸膛处，弓起右膝，做了个健身比赛的标准动作，胸大肌猛烈的颤抖了几下，脸上绽放出油腻的迷倒万千少女的表情，“我会把他的脑袋塞进马桶，把他冲进下水道，让他去向那些在核战中死去的人忏悔！” 本纳·尼尔森微笑着向“送葬者”比出了大拇指，“好样的！送葬者，我的朋友，你是我们的英雄！！” 接着本纳·尼尔森又看到了地表最富有的天选者，表面上被称为“中东之王”，私底下则因为血腥残忍被人称为“中东魔鬼”的撒仂玛，他立即大喊道：“撒仂玛国王，听说您向圣女表达过好感，希望她能访问中东，是真的吗？” “国王殿下，您想请圣女访问，是真的吗？” 本纳·尼尔森扭头看了帕尔玛一眼，轻声问：“这次的参与名单没有圣女吗？” 本纳·尼尔森快速的看向了撒仂玛国王，“国王陛下，您有什么话需要我代替您向圣女转达吗？我在蓝鸟和圣女可是互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