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莱蒙托夫说,他环顾了一下机舱,淡淡的说道,“白部长,我知道你在飞机上,其实没关系的,你可以在座位上休息,我们的旅途很漫长……” 莱蒙托夫笑了笑说道:“这架飞机上有计重器,在起飞之后,飞机忽然重了大约561公斤,虽然我不太清楚白部长载体的身高体重,但还是知道太极龙有‘时间裂隙’技能的只有白部长。” 说话间,成默感觉到似乎有只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因为他知道是白秀秀。 “鬼知道呢?”成默撩起了另一只脚,将白秀秀踩在自己脚背上的那只看不见的脚锁在脚踝处,他耸了耸肩膀,“反正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用我们华夏谚语来说就是姐姐不疼,阿姨不爱……” “当然。”成默点头,假装挥手,顺势在白秀秀的手的位置轻抚了一下,却没有摸到手,摸到了质地像是陶瓷的部件,手感很薄很冷,包裹性也很强,成默猜测是腿部装甲,“总之不会有人在乎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被送去冬宫。” “天!两千万美金一年?”成默故作惊讶的再次挥手,不过这次却摸了空,白秀秀已经悄无声又的换了个站立的方向,他想象了一下,又觉得也许是换了个姿势,可能是下腰?这叫成默有些遗憾无法一睹白秀秀那如柳条般柔韧的身姿,不过光是想象就很让人激动了。 成默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怎么保证我一定会把乌洛波洛斯交给你们?” “是吗?”成默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成默点头。 成默正在凝视着前方,猜想白秀秀是一种什么样的姿势躲避他的手,莱蒙托夫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差点就朝前面扑了过去。说句实话,每个男人都有个空姐梦,成默也不例外,想到白秀秀尤其适合穿各种制服,那动人心魄的腰臀比,又直又长的腿,简直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柔之乡。 回头看着成默的莱蒙托夫问道:“成先生?怎么了?” “这只是小儿科而已,等到了冬宫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堂。”莱蒙托夫再次鞠躬,“让顾客满意到自愿付费,这是我们冬宫的理念。” “日夲人?”莱蒙托夫不屑的说道,“日夲人也就擅长做表面功夫,我们恩诺思人才是艺术的极致……” “躬匠精神?” “好吧!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就是。”说完莱蒙托夫转身向着后面的坐位走去,在落座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计重器恢复正常了,难道这么快就走了?” “是的,成先生。” 莱蒙托夫摊了下手,笑着说:“您一定要这样认为,没问题。” 他凝望了眼舷窗外的蓝天白云,想起了穿着白色太极龙制服的白秀秀,也想起了那片印着她唇印的纸巾,于是冲莱蒙托夫说道:“对了,能不能帮我找两片薄膜或者矿泉水瓶?还有剪刀……” “对。”成默说。 …… 成默没有去看空姐领结下方的白皙沟壑,淡淡的说道:“等下我还需要开水,在我叫你的时候,你用不锈钢壶装好拿过来就行。” 成默没有理会空姐和莱蒙托夫的交谈,又等了大约十分钟,肯定白秀秀必须得离去的时候,便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印着唇印的餐巾纸,他小心翼翼的将纸巾摊开在茶几上,目测了一下唇印的大小,白秀秀是标准的樱桃小口,唇印的长度大约不到四厘米。于是成默便将矿泉水瓶剪开,对照这纸巾上的唇印,选取瓶身最平整的部分剪了两个边长大概四点五厘米的正方形,然后成默将唇印斜着夹在两片正方形的塑料之间,接着把多余的部分剪掉,再开始对着茶几将塑料片的边缘修剪熨帖。 几分钟之后空姐将装着滚烫开水的不锈钢壶走了过来,好奇的注视着成默将夹着唇印的塑料片压在不锈钢壶下,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口红印?” “这样做能把唇印保存下来吗?”塑料都有热塑性,应该问题不大。如果黏不牢的话,我再穿眼用绳子固定一下。”实际上成默想的是如果飞机上的开水温度不够,他还能用能量直接给塑料片塑形。 “说不上喜欢什么的。”成默低声说,“只是没办法放下而已……” 果然飞机上的开水温度还是不够,两个薄薄的塑料片并没有紧紧的黏在一起,总之看上去就不够牢固,于是成默用不锈钢水壶不停的按压着塑料片的边缘,表面上成默还是在用水壶里开水的温度,实际上他用的是自己的能量。 成默满意的凝视着唇印标本,低声言语:“真是完美的纪念品……” 白秀秀盘着腿悬浮在右侧的沙发上,像是一尊观音像。她低头俯瞰着用不锈钢壶制作唇印塑封的成默心情微妙。她实在没有想到那枚在玻璃杯上消失的唇印,竟是被成默拓了下来,还按照标本制作成了一个纪念品。 她又想起了成默刚才和那个空姐的对话,“说不上喜欢什么的,只是没办法放下而已”,这叫白秀秀疑惑不解,她有些想不明白成默是如何喜欢那么多女人,还每一个都喜欢的那么认真。 就在白秀秀陷入了沉思之际,能量告急的警报声在脑海里回荡了起来,她回过神来,再度深深凝望了成默一下,瞬移出了飞机。 就像是她和成默的人生,谁也不知道最终会落在何方。 她选择了回归本体,在云中化作了彩虹般的dna螺旋。 白秀秀心想。 持续飞行了三个小时候后,成默已经无从判断他到了哪里,他只能大致的估计他们正在太平洋的上空,像是在朝着奥州前进。 他眺望着窗外,想根据太阳的方位追踪飞机大致的位置和方向。就在太阳即将坠入地平线的时候,莱蒙托夫站了起来,他走到成默身边说道:“成先生,现在我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们。” 莱蒙托夫笑着说道:“在机舱尾部的休息室里有跟踪器的检测装置,我们稍微检查一下就行。” 莱蒙托夫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成默却看见了一个类似手术室一样的房间,里面各种仪器和器械一应俱全,无影灯下放着一张洁白的手术床。并且这间房间并不是最后一间房间,在他的正对面还有一扇门。 成默扭头看了眼莱蒙托夫一眼说:“你觉得我会害怕?” 成默走到了手术床边,自觉的开始脱衣服,他从裤子口袋里将那枚塑封唇印掏了出来,递给莱蒙托夫,淡淡的说道:“检查一下这个,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用手术线给我穿起来,然后挂在我的脖子上,可别弄丢了。” 成默将裤子和鞋子脱掉,躺在床上,他握了下拳头,将右手大拇指压在中指的指甲盖上,但只是思考了十多秒,他就基本放弃了发送求救信号,在他看来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就肯定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成默偏头看着莱蒙托夫消失在了门的那边,但迟迟没有人进来。因为笃定自己不可能有事,所以成默的心情相当放松,这样的情况还不能令他紧张。然而他看着头顶的无影灯,却莫名其妙的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四肢也麻痹的无法动弹,他已经感觉到了意识正在迅速流逝…… 就在即将彻底的睡过去时,他听到那边开门的声音,他已经无法偏头了,却能听到滚轮声和脚步声。他听到有人从那扇门后面的房间里推了个什么到他身边。在眼皮的缝隙里,在泛白的灯光里,他看到了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医生模样的人。 “蜥蜴人?不对,天龙人?”迷迷糊糊中成默心想。他拼命的想要再看清楚一些时,可眼皮却在和他作对,沉重的像是两堵城墙。 “居然还没有失去意识。” …… 在他彻底的睡过去时,他听见有人说。 成默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宽大而松软的床上,床上挂着白色纱幔,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小夜灯亮着,隐约能看清楚这是一间装修的美轮美奂的欧罗巴风格卧室。 “你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