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七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用餐,细细的品尝了一块鹅肝,又喝了一杯白葡萄酒之后,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白葡萄配鹅肝,也许就是爱情的味道,让人在甜美中感受中毒的滋味……” 拿破仑七世脑海里顿时闪过了奥纳西斯家族的雅典娜·席琳·法拉奇那张绝美的脸孔和无暇的身线,其实拿破仑七世对女生没有什么要求,他既不在乎外表或底蕴,也不在乎性格和家世。 拿破仑七世从小到大,吃穿用住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用最好的,包括学习玩乐乃至交朋友,对于什么都已经习惯了最好的拿破仑七世来说,对象自然也必须是最好的。 因为她是最好的。 这一刻拿破仑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女性的模样。 “说起来您也真的该认真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没必要因为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坚持到今天。”莫里斯低声说道。 27岁了初恋都还在,这对于法国男人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说到十字蜂莫里斯犹豫了一下,颇有些担忧的说道:“亲王殿下,现在列车上局势比较混乱,黑帮份子和一些普通乘客的冲突越来越激烈,已经爆发过几次枪战了,有两起是因为发现了毒贩,毒贩还以为他们是真警察,所以暴起反抗,伤了好几个无辜的乘客;还有几起纯粹是黑帮份子惹事,激起了一些俄罗斯人怒火,两方发生了械斗,也伤了好几个人……如今看似平静,但我害怕局势会失控……” “可我们每一个人吃着鹅肝的时候都不会觉得罪恶,我们把美和善赋予一些能够给感官带来短暂慰藉给精神带来暂时的麻痹感的事物上,刻意的忘掉了鲜美鹅肝背后残酷的制作手段……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忘掉一些必须忘掉的事情,才能享受胜利和成功……莫里斯,你不是贵族,你不会懂得作为一个贵族的责任,肆意的善和肆意的恶同样是有罪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多施舍一点善意就会变好,它始终是不好也不坏,作为一个贵族我能做的不多,维护好世界的平衡,保护家族的每一个成员,不辜负每一个支持我的人,便足够了,俄罗斯不是我的国家,这趟列车也没几个法国人,我的爱不会随便的施舍给与我无关的人,我并不想做个圣人,我要做的是帝王……” 听到拿破仑七世淡然却有力的语句,莫里斯单膝跪地,“亲王殿下,我愿为您奉上一切,矢志忠诚,不离左右。” 莫里斯点头,去接了电话,片刻之后他对拿破仑七世说道:“亲王殿下,排查出了五个可疑的人,其中两个韩国人,两个日夲人还有一个华夏人……” 他将闪亮的水晶杯轻轻的放在阳光普照的车窗下面,接着长身而起,“是时候出去一下,让这些讨厌的蟑螂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他们必须要敬畏的。” 成默穿着迷彩服和光头尼古拉斯已经按照弄来的名单,查找到了第十二个女性的床铺,很明显成默的运气并不好,虽然这个名单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可尼古拉斯这个层级的头目想要不受到任何怀疑的弄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成默和一看就知道是光头党的尼古拉斯寸步难行,好几次居然被人找茬打了起来,要不是载体实在太强横,成默和尼古拉斯两个人可能连两节车厢都走不完。 此时他们已经查到了八号车厢,马上就要到埃文斯所在的九号车厢,也就是软卧的起始车厢。 尼古拉斯点头,两人便走进了八号车厢。 尼古拉斯走在前面,成默跟在后面,穿着迷彩服的两人立刻就收获了不少俄罗斯人愤怒的目光,显然不少俄罗斯人已经发现了这趟列车有蹊跷,但因为无法与外界联系,对方有枪又以搜查恐怖份子做名义,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屈从。 即便是尼古拉斯走在八号车厢也不敢过于嚣张,他已经完全被神使大人给洗脑了,一切以成默的事情为重,引起了争斗事小,耽误了“神使大人”的正事就糟糕了。己是警察的样子询问道:“谁是金珠美?” 成默乘机上下打量了一下,整容痕迹很明显,鼻子眼睛下巴全做过,于是瞬间他就判断出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人,成默假装不经意的抬了一下手,用手肘碰了一下尼古拉斯的胳膊,这在狭窄的走道里是在正常不过的动作。 整容脸金珠美看了眼列车卧铺信息登记表,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签字,稀里糊涂的在一竖排韩国人名字的下面,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另外三个不明所以的韩国男人也分别签了字,亚裔就这点不好,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要签字,但却都没有问,尼古拉斯和成默查了十二个人,只有三个人问过“为什么要签字”,其他人都只是服从,根本不敢开口问,而在欧美这种事情是不可想象的。 两人正挤过狭窄的走廊向8号车厢的中部走去,这时异变突生,成默发现了一个红点正在快速的通过九号车厢,而且车顶上似乎也有不少红点在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虽然知道载体冲着谢旻韫去的可能性不大,但这一瞬间各种念头还是从他的心中升起,在那些红点经过埃文斯的包间时,成默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地图,当红点快速走过埃文斯的包间时,成默悬着的心才放下,然而这也就意味着那个韩国女人也许被发现了…… 成默将一切听的清清楚楚,心中遗憾:“还是迟了。” 白夜追凶(2) …… 他站在列车的中间偏前方看到了白光从列车尾部最后一个包间里泄露出来,而卷毛载体的周围也亮起了浅淡的光弧。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太阳升起的刹那,地平线如同纸片在燃烧。 尖叫声四起,盖过了受伤的人惨嚎,没有受伤的人纷纷从床上跳了下来,有些人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向着车厢后面逃跑,顿时整个车厢乱作一团,哭喊声、推挤声、叫骂声、碰撞声交织成一区恐怖的交响,声音从四面八方围绕过来,人潮开始在车厢里疯狂的涌动,一张张面孔呈现着迷茫、恐惧、不知所措,眼看着就要发生踩踏事件…… 尖锐的枪响和如钟声一般的命令让所有人的大脑在慌乱中陷入了停滞,先是最靠近卷毛载体也就是爆炸点的人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然后走廊里包间里的人像退潮一般慢慢平复。 “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一枚威力不大的橡胶炸弹,目前来看破坏并不算强烈,暂时只有人受伤,没有人死亡,大家不要害怕,等我命令慢慢的离开车厢,往九号车厢走,或者往七号车厢走都行!”穿着警服的卷毛载体继续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希望能控制住事态。 成默蹲在尼古拉斯熊一样的身躯后面,他能清楚的看见他身边的一个棕色卷发略有些胖的俄罗斯大妈抓着床尾的栏杆牙关在打颤,她身上的肥肉也在不停的抖动,满是雀斑的脸上都是潮红。 毫无疑问那个曹县特工就是在八号车厢最末尾的456-462包间里面,那么她是被发现之后自爆还是提前设置好了遥控炸弹? 当下的场面与圣彼得堡地铁爆炸案相比那就太小儿科了,成默不信对方既然能把炸弹弄上来,就没办法制造更大的爆炸,那这就说明她制造爆炸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逼停列车,甚至她还希望列车能够继续前进。那么接下来她又凭什么有信心躲避搜查? 成默相信进入列车长的房间对于曹县特工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假设列车长是曹县特工炸死的,那么她的动机会是什么? 于是成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尼古拉斯用俄语说道:“艹!开始已经爆炸过一次了,现在又炸,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停车疏散,恐怖份子一条命比我们一车人还重要吗?再说了怎么警察不像警察却像是黑帮的人?这实在太奇怪了!”来,这时成默身边的大妈愤怒的用俄语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马上停车疏散乘客?这趟车已经这么危险了,你们还打算继续往前开吗?” “为什么还不停车!”的怒吼响彻整个车厢。 这种官僚说法自然不能扔乘客们满意,乘客们也不急了,没有听从卷毛载体的指挥,一直在不停的抗议,要求马上停车。 成默带领着尼古拉斯在混乱中不断的悄悄朝前面挤,快到爆炸点的时候,成默也加入了群情激愤的乘客中,和乘客们一起敲击车厢墙壁,要求对方尽快给答复。 然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迟了,除了一部分亚裔似乎打算离开之外,大部分人都在抗议,甚至有俄罗斯人表示不停车绝不离开八号车厢。 他试图将散在包间里的碎片全部还原它原来应该在的位置,从而判断出曹县女人刚才爆炸的时候究竟在不在里面。 成默小声问道:“这是谁?” 成默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结果,他对尼古拉斯说道:“走,我们去九号车厢,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两个都穿着迷彩服,就是和黑帮份子一伙的。 成默和尼古拉斯走到九号车厢,虽然这里和发生爆炸的八号车厢距离很近,却一片安静祥和,九号车厢的包间门全部紧紧关闭着的,这就是封闭的好处,信息不容易流通,不像是八号车厢硬卧,全部是敞开的。 尼古拉斯再一次看着奇迹的一幕,神秘男子在轻声说了一句咒语一般的话之后,指尖就射出了一束蓝色的光柱,从龙头里流下来的水,顺着光柱飞速的凝结成了冰墙。 “不是找一个叫做希尔科夫的人吗?据说他的罪了不该的罪的人,还偷走了欧洲一家公司的机密,现在这家公司要高价买回来!”尼古拉斯将他知道的合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