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沫琀垂着头,细细的吃着饭,也不敢咀嚼得太大声。
韩业臻就一直在等着她,欣长的手指无意识在餐桌上轻敲,一下接着一下,微微的响动像是挑动李沫琀心脏跳动的脉搏
其实李沫琀真的很饱了,但她吃完饭,还故意去盛了一碗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
她知道自己这种有点幼稚,也没有什么作用,可就是觉得吃得慢一点,危险就降临得慢一点。
等她完全吃完了,韩业臻淡淡说了句:“你去沙发坐着。”
说完起身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放在厨房的水池里。
在她认知里,韩业臻是完全跟家务两个字挂不上钩的。
但他收拾得很利落。
李沫琀听话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拖鞋,背脊微微曲折,手指紧张地抓紧了沙发扶手。
她在这里住了没几天,韩业臻已经明目张胆地吻过她,摸过她了。
而她最怕的,是他提起他那一晚喝醉酒的事情。
她的确没有心理准备,也无法准备,如果这件事捅破了,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
在她看来,最好的处理的方法,就是当这件没有发生过。
双方不要再有什么勾连,各自过自己生活。
很快,韩业臻的脚步声就从厨房出来,慢慢地离李沫琀越来越近。
李沫琀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她呼吸稍稍一滞。
韩业臻就坐在她身侧,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沉冷的朝她看过来。
她心脏微微紧缩。
她顿了顿,提了一口气,声音细软地问道:“小舅舅,你想和我谈什么?”
韩业臻没说话,点燃了一根烟来抽。
李沫琀见他抽着烟,就不敢吭声了。
阳光从背后斜切进屋子,将韩业臻的脸隐在阴影里,他原本立体五官轮廓显得更加的深邃,黑密睫毛洒下浓浓的阴影,连着他的瞳色都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