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放心了,至少可以保命,眼泪却依旧争先恐后从眼眶中涌出:“我庆幸在那个家庭和社会的扭曲里我没有长歪,却吸引了你这个垃圾,今天我生日,的做这种事?”他摆出不可理喻的表情。 可我把这里当做一个退路,如果但丁能在一年内腻烦我的话还可以回来这里。不过看但丁这个样子很长时间内不打算放过我了。说是退路,距离到期也只剩五个月,可惜那五个月的钱收不回来。 “行吧,回来打扫完了顺便你和我一起去找房东退租吧。” 距离我家的小城市也不过两小时的车程,这个小城市归于我所打工的省府管辖。指导但丁一路拐弯,终于开到了医院门口。不出所料,在进入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收获了大堆人目光,我在副驾如坐针扎只希望不要在那堆人群里有认识我的人。 爸爸戴着氧气面罩直挺挺躺在床上,旁边的心电图机正规律播放心跳,看起来整个身体消瘦了一圈,体态更显苍老。妈妈样貌和我离开家的那个时候没什么不同,坐在病床边刷着手机。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语调沉重:“来了?你爸以后可能就是这样瘫着了。” 深知顺从自然规律的生老病死道理,逐渐变得麻木不仁。 “嗯。” “可以,不过不太能醒过来。昨天抢救好久,医生说生命体征不太平稳,暂时只能维持这样,让我们做好后事准备。” 绞尽脑汁想方法,也得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但是回忆起那个莫名被挂掉的电话,打算问个清楚:“妈,你告诉我,我们家钱还够用吗?医疗费能报销多少?” “币圈?盘?” 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而是觉得蹊跷。因为小时候她虽然辛苦地抚养我长大,可在我记忆中她可从来不是爱看书的那种长辈。邻里家常间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做事不考虑后果,曾经也被电视销售哄骗过买了一堆没有实际用处的物品堆放在家。这样不靠谱的家人,让我怎么去信她系统学习了金融知识。 “哪里违法乱纪了,这是国家开展的一项伟大的工程,我们好多姐妹都加入了,12月商城一上市大家都可以分股份。” 在我咄咄逼人下,妈妈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塑料杯递到我手里,颇为自豪的回答:“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你看上面的名字,以后这个就是我们公司即将要上市的商品。”翻过塑料杯,只见上面印着一个简陋的头像,下面印着英文名“rich”。 用力捏着杯子,蓦地把它重重放回桌面,努力平稳气息:“你到现在还在做你那一夜暴富的梦?” 太傻了,傻得我想立刻掉头就走,宁愿被但丁囚禁也不愿回来这里。 妈妈被我问得怔住,随后恼羞成怒地反驳:“你怎么说话的?!你爸是老了,老了肯定就会生病,怎么怪到我头上来,我生你不如生个儿子。”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起手,我看出来她想给我一巴掌,立刻后退一步:“我说的有什么错吗?”然后把手里的包甩到她怀里:“我离开的这几年赚的钱都在这里,这是给爸爸请护工和医药费,如果你要拿去投你那rich,不好意思,我永远不会再回来。本来就是给你们拿来养老的,你们不仅不感激还背后捅我一刀。” 刚迈出几步,但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才把车停好,姐姐就要走了吗?” 瞧见我为难的表情,但丁神色自若进门来到我身边拦住肩膀,强制我转身面向那边:“姐姐要怎么介绍我呢?”他低下头轻声细语的问道。 “我知道了。”但丁抬头客气的自我介绍:“你好伯母,我是琳的男朋友,可以叫我但丁。” 但丁饶有趣味的询问:“请问伯母,你认为怎样的男人是靠谱的?” “26。” 我有点忍无可忍:“你的嘴从以前到现在就是那么不饶人,就是因为你这种父母不靠谱导致我都不敢结婚。你和我爸结婚给我当了多少次反面教材。”一辈的人顽固过头和她们争论不休没用的。现在姐姐的打算是什么?” 绝对要对他隐瞒我妈进了传销的事。 “我总算知道姐姐你这个暴脾气从哪来了,你们两母女真是一模一样。”但丁耸耸肩。妈妈与但丁擦肩而过,眼神依旧不友善。我要是把和但丁只是包养关系这件事抖出来,没准会被骂个没完,甚至嫌我丢脸当众和我撇清关系这种事都有可能发生。 不愧是有气质的人,虽然身着普通的休闲装,由于本人出色容貌的加持,周围病床家属有几位阿姨时不时往我俩这边偷瞄,交头接耳。 “不好意思,我妈……就是那种性格,和我爸那么久了,不是说他就是说我。能理解她操劳了半辈子有数不清的辛酸,但那种说话方式我长那么大还是接受不了。这不是我不成熟,是习惯之后产生的厌恶。”我弓下腰抱住自己的头解释。 消毒水气味钻入鼻翼,其实我最讨厌来的地方就是医院,尤其在病房里看到太多的人生百态,连空气中都充满腐朽的死亡气息,让人倍感压抑。我在这里照顾了无数次的老人,这次终于轮到了我爸。 如果说但丁是一幅巨大的黑网,那这件事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沼泽,会把我一生沉入漫无边际的黑暗。 “早点结婚?”我自嘲地咧开嘴笑着反问:“我要是结婚了你还能在酒吧与我相遇并发展成这个关系吗?你看看我的家庭这个样子,如果我结婚生了孩子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我的人生信仰是不要当没脑子的人,没有这个实力不要去做超越能力的事。” “我最终憎恨的,只是少不懂事的自己错过了努力的机会。如果能去高等学府,结识不错的伙伴,我的最终结果会比现在要好的很多吧。”把我爸裸露在外的手塞回被窝里:“现在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挽回曾经的错误选择。” “不用,这是我家的事。”干净利落的拒绝:“就我混了那么久的社会,明白的道理是等价交换,如此帮我只能另有所图。但丁你开始就那样对我绝对不是喜欢,所以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自己也说不懂感情,甚至还想摧毁我喜欢的东西,以为我一无所有就会走向你对吧。我的身上有你所追求的什么?摧毁薄幸美人会有愉悦感?你的态度老是在变化,海边突然改口说要保护我,真是不懂你这种人的思考方式,收起你的拯救欲吧。” 他说得没错……我说了那么一大长段话就是为了激他让他知难而退放我走,在我心里始终坚信没有人会义无反顾去帮助一个人,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 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想出卖灵魂,承担不起他施加给我的任何帮助。为什么选择我?七个月来不停思考,始终不对自己抱着信心。 “我出去转转,姐姐好好想想。”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一个热水瓶放到床头柜上。与柜面接触的碰撞声让我从自我世界清醒。妈妈面色不善,又有点别扭的在我旁边开口:“你回去吧。” “你这态度不对劲,照理说你应该喊我辞职回来帮忙一起照顾的。该不会你是遇到了但丁和你说了什么吧?” 哑口无言。 我来这里的目的——送钱,已经完成,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不如继续发挥自己的生存价值继续赚钱。最后再看了爸爸一眼,老人总是看一眼少一眼,牢牢记住他的身影后,我起身交待:“那些是救命钱,请护工分担你的负担。千万不要投到你那rich里,没开玩笑。” 我能经常回来吗?估计是不可能的。 “姐姐老是以最大恶意来揣测我呢,好伤心。”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地动摇起来。 他不会以此来要挟我吧?我现在已经身处他的牢笼中不敢反抗,他还要对我做些什么。 “什么碰撞点,我不懂。”我摆出说谎不脸红的厚脸皮本色,从容不迫地回答,生怕被他发现破绽。这是掩耳盗铃之举,但也算反诈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从我妈那里得到的消息。 一种被卖的不悦感令我不自觉握紧拳头。 懂事? “谁叫我喜欢精神方面慢慢调教呢?不然早就采取暴力让你屈服了。”他耸耸肩:“虽然答应过你腻了你之后会放你走,但你老是这样子忤逆我,要是哪天真失去耐心把你卖到乡下,不知道你会不会哭着求我。” “那是姐姐故意惹我生气才动手啊。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反手一个举报电话,姐姐的家庭怎么办呢?”说着说着,语气竟然夹杂了兴奋的上扬尾音:“妈妈进牢,爸爸住院,姐姐被卖掉,好惨呀。” 他一把轻松截住挥动到一半的动作。身高差距下我不是他的对手。男性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至少我此刻体会到的是手腕快要断掉的压紧感:“好痛!该死的混蛋,没一点怜悯之心的家伙!” 大力将我往前扯去,倒向他胸口同时感到冷风扑面而来,随即嘴唇被温度封上,他束缚我的两只胳膊牢牢夹在腋下,舌头侵略进来卷起逗弄。 走廊尽头偶尔会有几个人通过,正好是我面对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回双手推攘他的胸口,但无济于事。我一直有思考哪天和但丁正式撕破脸,正面能打过他吗?即使一直在锻炼手臂,现在的情况也给了我答案。 有位病人抬着挂点滴的架子蹒跚经过,在空旷的走廊里,紧密相拥的两个人是如此显眼。他盯着我们几秒,摇摇头离开了。我只觉得满心羞耻,用气声怒道:“不知廉耻,这是在医院!” “混蛋!唔……!” “但丁!”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我赶忙拉着但丁掉头就走,慌不择路地绕了一个大圈才到住院部大门。但丁全程乖乖被我牵着,只是笑嘻嘻地不发一语。 怪不得一直在笑。 与我擦肩而过的女性停下脚步。 这个人肯定与我结过仇。 “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是我啊,张若萍,你的初中同学。” 张若萍是我的初中同学,对我进行校园霸凌的头子之一。说到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裂痕,当年刚升到初一,我什么都不懂,还没受过社会毒打的孩子带着一股天然的纯真,不知怎么就被张若萍盯上了。 何为看不惯,我与她没有任何过节,连话都没有说几句。13岁的孩子就这样自以为是把自己的恶意散发出来,毫不犹豫的强迫我吸收她全部精神垃圾。当时她们有一个小团体,又喜欢在社会上认一些哥哥,算是学校横行霸道的黑恶势力。 她撕我作业本,扯餐巾纸圈成团一节课砸了我无数次。做我同桌时在课上摸我大腿刻意狠狠掐下去,看我忍着疼痛不敢发声乐不可支。 百般羞辱,用喝剩的可乐倒在我头上…… “好久不见,我一直希望你能死掉呢,没想到还活着,真可惜。” “唉,我知道你还记恨我,那个时候大家还小,都不懂事,不过都过去了。”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为年少不懂事赔个不是,刚好我老公也在,一起吃个饭吧。” “不必。”我强硬拽但丁的手:“走了。” 这女人该不是想勾引但丁吧?刚刚才说了自己有老公,现在冲但丁如此轻佻作态,也不怕被自己老公揍。 “好啊,姐姐,我们难得来县城,有没有好一点的西餐厅,吃牛排好不好?” “没关系啦,吃个饭就回去,不浪费时间,反正明早才回别墅。” “我不想去。”干脆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样强硬一点。 回应我的是一股大力压到肩膀上,但丁满脸不容拒绝的强硬微笑,手从后脑勺伸过来轻柔抚摸我的侧脸:“一起去吧。我对你的同学很好奇。” 不对,恋爱脑又上头了,为什么要和张若萍比脸,显得但丁像个香饽饽,到处被人哄抢似的。 “……不去不行吗?”小声嘀咕。 可恶。 一击命中死穴,身体有些僵硬。 真亏但丁能大言不惭地说出爱这个字眼,他自己根本不懂感情,居然对张若萍口若悬河,面色不改,不要脸到了极致。 糟了!张若萍绝对是故意的! “只是那个年少时候情窦初开,手都没牵过……” “这……我可能忘记有这件事了……” 我其实想厚脸皮否认的,只要一直“我不知道”,“我忘了”这样敷衍,对付普通人能蒙混过关。但这招对但丁绝对不可取,他最讨厌撒谎欺骗,所以只能坦然承认。 “走吧,姐姐,去吃饭,晚上我会好、好、问问你这件事的。” “琳,对男朋友隐瞒过去可不好。” 陪她等了半天,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木讷老实的男性从住院部出来跑到张若萍身边,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的汗珠:“老婆,检验单拿出来了,妈的病情差不多好了,后天出院,今天我们早点回家!” “好,我遇到了老同学,说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也一起来。” 四个人围在一桌,我尴尬地想钻入地缝中。心中已经明了张若萍想要给我秀一秀她的老公,没想到但丁却比她老公更有钱,这下可谓自找没趣。 “琳,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大牌呢,但丁真疼你。”张若萍满脸羡慕:“要好好珍惜但丁,你看你大学交的那个男朋友,什么都没有,你还那么喜欢特意跑过去和他一起吃苦。” “嗯……琳和他吵架之后跑回来,手机落在他家,上面登着社交软件,他就在班级群里面发了琳和他的故事……” “你生什么气啊?是但丁问我的。啊,难道这件事你也没告诉他吗?”她一边咀嚼,一边委屈地缩肩,显得异常无辜:“但丁也是一直叫你姐姐,他比你小吗?挺好的,只要有魅力哪个阶段的男性都能被你吸引对吧?选择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也是个明智之举。” 如果是正常男性知道自己女朋友对自己隐瞒太多事会怎样?会暴怒。 她一脸意外,可能觉得这样拱火也并没有让但丁脸色改变。但我明白她成功了,今天晚上得做好应对但丁发疯的准备。 那顿饭我吃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停盘算晚上该怎么示弱,如何请求他下手轻点。分别时,张若萍揽着老公胳膊与我们道别。即使玻璃窗上贴了防偷窥膜,我也瞧见了她上车关门瞬间迅速垮下去的脸。 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仿佛空气都凝结成冰,但丁不苟言笑的专注开车,我瞥到操作盘上的速度盘指针正一点点上升。 “不开快点到家都晚上十点过了,有点事情想好好问姐姐呢。” 悠扬的音乐也没有改变现状,反而让相顾无言的我们两人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就这么一路赶回了出租屋,面对的明明是熟悉得不得了的楼道,现在每走一步就如同去往刑场的台阶,这次行刑地,是我家。 “姐姐不是要打扫吗?去吧,我等你。” 抹了桌子柜子,又换掉床单,床头闹钟正显示现在是晚上 实际上还想继续找其他事情拖延时间,但我明白只要但丁的耐心宣告结束,不管怎样直接上来就动手。 去浴室冲了凉,换上自己的睡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我弄好了。” 正因为关掉了电视才让我更加恐慌,如果是平常开着电视讲话也无所谓,证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这个动作恰恰证明他要好好和我算账。此时的场景不禁让我回想起以前犯错在老师面前罚站的记忆。 我一个成年人,竟然被比我小的男人威慑得连话都不敢说。 我久久不动,只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就是家长要用鸡毛掸子教训犯错孩子的时候。 “能问一下我犯了什么大错一定要跪吗?” 反正我的尊严不值一提,至少在他面前。 “哟,挺会享受啊,”他冷嘲热讽:“即使在受惩罚也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把垫子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拿开!!” “你想问我什么?”我低声下气示弱。 “只是说情感经历为什么需要我跪下?” 果然开始发疯了。 手覆在大腿上微微发抖,我倒宁愿他和我睡一次就结束而不是这样给予心理压力。 恶魔爽朗地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后悔了,现在非常在意你的过去。” “你知道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吧?”长柄顶端指向我,压迫感与震慑感同时加强。 似乎又掉进了大网里,浑身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发出自暴自弃的笑声:“为了收拾我连自己说过的话全都要推翻。你想睡我吧,赶紧睡了明天回去吧。” “看来你是没谈过正常恋爱,走肾比走心要多。”我不屑道:“这叫吃醋,如果可以我不太想让你上心。” “而且你怕我察觉不到你对我的占有欲吗?反反复复和我强调碰了别人就不准再碰你,藏着掖着这些小心思还害怕我发现,挺可爱的。我之前碰到的那些女的心思比你多,手段比你还恶劣呢。” 他坦率承认自己人渣行径:“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姐姐比我遇到的其他女人还要与众不同,意外得不想放开。尤其是各种欺负你的反应太有趣了。” “这么说你亲自下场调教那么久了,我还是没怎么被驯服,是不是感到不畅快才这样?” “他说有事找我,刚好我也喜欢他,然后就和他去天台,他告白之后抱了一下,之后交往了。”我搜寻脑海里很久之前的记忆碎片。 “胡说八道!”我驳斥他的妄想:“13岁懂什么那种事啊,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就是互相有好感,放学一起牵手回家而已。” “没有,你有必要问得那么仔细吗?” 我立刻顿悟到这个只是开胃菜,到了前男友那里基本全是雷点,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那个时候都是小孩子,他情商低,说请我吃麦当劳,结果打电话打到一半故意开玩笑讲前女友也会去,我气得挂断电话了。”讲到这里我咬牙切齿:“后面从他朋友那里听到他小学就有女朋友,渣从小做起,小学六年级玩弄全班两个女同学,就远离他了。” 但丁捧腹大笑,瘫在沙发上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怎么那么搞笑,姐姐你的经历太好笑了。”半晌平复气息,挺直腰身,我看见他嘴角带着笑意:“高中呢?” “大学呢?” “就是你前男友?” 他的表情渐渐垮下来。 “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的直问了,姐姐第一次给他的吗?” “在哪给的?” 这种私密事说出来太令人羞耻了,而且这明明是已经流逝的过去,反而像我犯过的罪。 “都在他家。” “不是,他家不是本地的,我是学校放假去他家找他。当时他家还有他爸妈。” “……”没办法反驳,年纪轻轻恋爱脑谁都做过蠢事:“正因为经过他那件事我才得到了成长。” “是相当惨……从他身上学会了长时间审视了交心的人,最终选定了丹姐和老王,下场就是我和你现在的场景。” 情不自禁握紧拳头,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回忆那段太过糟糕的记忆,暴露出来等于将结疤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只有懊恼夹杂悔不当初的黑色血液流出。不过不说出来不行,现在的境地怎么都不能避免。 “我大四实习那段时间他已经上班了,得知他家也是县城的。在我忙着找工作的时候,因为异地见不到面经常打电话吵架,我觉得他有病,总是找茬让我心里面不舒服,限制我不准去这去那,要是晚上九点不归家就骂我荡妇。” “但是他不思进取,上完银行的班回来就玩游戏,叫他看书往上爬他也不干,讲话很刺耳。也不知道当时我到底在想什么,就是离不开。我这个暴脾气你也懂,有时候把我惹毛了就和他大打出手,他妈妈对我印象变差了,经常对他说找个乖点温柔的媳妇。” “然后呢?” “要不是和我玩得好的同学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他把我抹黑成一个吃他用他不知好歹的女人,送了我他用剩下的手机也得意洋洋的炫耀。最重要的是!” 不由自主地握紧自己睡衣前襟:“他在群里说他家给他相亲,睡过了相亲对象,这些都是在我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意思是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背叛我。” “啧,真惨啊,可怜的姐姐。”他抱起胳膊摇摇头。 我的经历至此完全清清楚楚展现到但丁面前。 “那个时候社会阅历不足眼瞎,之后碰见你做得也蛮过分。” “穷人妻,富人妾,你非要我在其中选一个吗?我选择独善其身,一辈子不结婚自己过。那个人白嫖我的青春,身体。你逼迫我低头成为见不得人的情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因为这张脸吗?” 但丁长吁口气,霍然起身来到我面前,高高抬起脚。 谁知只是整条腿重重踩入我双腿中心,吓了我一跳。面部能感到裤腿布料轻飘飘掠过的触感。 “我也知道我蠢,而且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掉了前男友那一次的陷阱,遇上你无论怎样都不会去你这边。我已经30岁了,你别想动摇我的三观。”稍微把身体挪后退一些躲开喉间的异样。 没想到我的回答又愉悦到了他。 “这么说,你的初吻,前面,后面,都给了那个男的?” “呵,就是这件事让我超级心烦。怎么办?姐姐你告诉我怎么办?” “啧,我关着你你碰得到才有鬼。你说的那个大叔最后怎样了?” “真的是……!!!” 三秒立刻变脸?我没说错什么吧,只是照实阐述了个人经历而已。 危险的刃具正横在眼前,刃口反射寒冷的光线,有些掉屑的木质刀柄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那只手骨节分明,握紧弯曲时指节略微泛白,可推测其主人正处于愤怒状态 他手中那把刀不是普通菜刀,而是当时我看到电视广告上推荐的砍骨刀,心动买下专门拿来剁排骨用的。 懊恼当时为了更方便剁排骨把它磨那么锋利,没想到现在被人用来对付自己 几乎和我同一动作,起身跑的同时但丁也动起了手。膝盖跪得有些久导致脚步虚软,踉踉跄跄朝门口冲去,眼看大门近在眼前,后 也许是边缘有点尖锐,被砸后脑袋晕晕乎乎,伸手想要扶住墙壁摆正身躯,没想到摇晃的视线没算好距离扑了个空,倒地的同时眼前也有个粉色盒子跟着一起掉落,里面的抽纸滚到手边。 感觉脚踝被一只灼热的大手抓住,速度极快地拖回了刚才跪下的地方。因为是木地板,所以指甲抠不到里面阻止身体的移动。受到惊吓的我发出尖叫,叫声不过三秒就被一道凌厉的刀光制止。 砍骨刀下刃深深嵌入木地板缝隙里,刀身映出我惊恐万分的表情。 但丁跪坐在后腰上死命按着脖子制止我所有反抗动作,声音与刀一样冰凉:“姐姐遭遇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还不放弃呢?天真善良的姐姐真是太棒了。所有的恶意都汇集在你这里,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都在把你送到我身边。” “什么意思?!” “开什么玩笑,你才是玩弄我最狠的人吧?” 心脏有股酸疼涌上,我20岁的时候但丁也不过17岁,想到被一个少年凌辱,下场比现在也好不了哪去。 “我的提议如何?我只给你答应的选项哦。” “真嘴硬。” “……”他沉默了一会,一把翻过我的身体掀开睡裙:“越在意就越介意。” “那就答应啊。” 即使好几次故意扯着但丁离刀远一点,他总是故意把我拉回来,交缠的身体动作便更激烈一些。逼得我只能抱紧他脖子仰起上半身,唯恐掉下去直接插到背。 “说了不要!我不当你情妇。” “你个垃圾混蛋玩意,那么在意我的第一次是玩我玩出感情来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质问你第一次给哪个女人?你都不为我守身我干嘛要为你忠贞?!” 喘着粗气点头。 “你果然人渣,连老师都不放过。” 与他在阳台上说的话又相违背了,这个人真的完全推翻过去所有的一言一行。 “就和你年轻时喜欢前男友一样,那个垃圾哪里好了?现在回忆你不是一直在恶心自己?”但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那个时候也年轻过,觉得能一直在一起很舒服就可以了。” “所以说在老师后你睡了几个女人?” “大概的数目。” “垃圾,人渣,无可救药的混蛋!谁要当你情妇,把这机会让给那些喜欢你的钱的女人吧,我无福消受。” 说着腰间的手突然放开,我整个人失重下坠,立刻大喊大叫像树袋熊双腿盘在但丁腰间。男性腰部体温传递到大腿内侧,嘴被大手捂住,他眼里有坏心眼的窃喜:“这个出租屋隔音效果不好吧,声音小点哦。” “是吗?但是我有经验之后才能让姐姐舒服啊,即使睡了那么多人,之前还不是被你嫌弃技术不好。” 身下戳弄得越来越快,情不自禁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收缩下腹,吐出七零八落不成形的语句:“马上……要……” 他腰部恶狠狠耸动十几次后,整根深深嵌入体内,我在哭得稀里哗啦的过程中到达顶点。 “女老师怎么教你的?”得到满足的身体疲惫不堪,连问出口的语气都带着睡意朦胧的绵软。 问出这个问题的我真是自取其辱。 “……和你答案一样。” “没有,我不做这种蠢事,只有你灌醉我之后强制拍的。” 接下来的话迷迷糊糊听不清楚,消耗了很多体力,马上就要陷入睡眠,只觉得有被子拉上肩膀,轻飘飘的晚安二字传入耳朵,然后失去意识。 和但丁商量后,决定由但丁继续看着这栋房,等到期里面的东西都交给他解决,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继续回去当金丝雀 回到已经逐渐熟悉的别墅,倒回大床发呆。 奔波几年,一朝山穷水尽,如果没有但丁的话,估计现在的我连上班都焦头烂额,考虑这个月怎么缩衣节食。 “昨晚我想了好久,姐姐,即使你不是第一次我也懒得介意了。” “嗯,我确实喜欢上姐姐了。反正你哪里也去不了,在乎这些给自己找罪受。再说了,以后把你变成非我不可,离开我就不行的状态不就行了?我们来日方长。” “难说,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就认了吧。姐姐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呼出口气,似乎做好了心理建树:“你说吧。” “你这种看得开的性格也不错。那个时候没想到姐姐会精神崩溃,我还以为你会像小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闭着眼捏住眉心:“反正现在你在我身边就行,过去就算了,现在我对你挺好的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像小女生那样被你那样做后一个人跑去浴室嘤嘤嘤地哭,搓得身上发红,觉得自己好脏,以后名声都毁了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从前男友那里得到的教训是只想睡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自残的威胁而感到歉意。关于睡过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那两个人没有强迫我,对我挺好出手也大方。” “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我有些好笑地回应:“你知道我在酒吧第一次见你在想什么吗?”把视线往上挪,与他一同仰视天花板:“你这种帅哥不可能属于我。我只是普通人,没什么家世,将自己人生过得一团糟的废物而已。” “真的没想到会被你盯上,和你产生交集我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你,从摧毁我到得知我的过去变成要保护我。如果你不是这个德性,正常追求我的话,按照电视剧套路,我已经跌进你的温柔乡了。” 他与我对视,笑容耐人寻味:“那我去睡个其他女人来试试姐姐的感情吧。” “你看你看,霸着我身体昨晚又不答应我的要求,答应的话身体和钱都是只属于你的哦。” 但丁的眼神一秒钟就变得十分危险,垂落在胸口的一小撮头发被扯住,拉扯的疼感逼迫我低下头:“你干什么?!” 糟了,这个玩笑是雷区吗?但是他可以提我却不可以?好正宗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得到冷哼,我立刻揉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追求的只是情妇这个地步吗?” 这是我的错?我与但丁这种扭曲的包养关系永远不可能摆上台面。只要我提出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就是我的不对,我的妄想。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除去家庭因素,两个互有好感的异性相处,交往,结婚,才是司空见惯的流程。 第一是彼此的成长环境造成三观不合,第二是家庭条件相距甚远造成地位不平等,我永远只能屈膝他之下。最后就是他可怕的个性,即便被较好的面容掩盖,外人不了解,我这个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我答不答应也没什么必要吧,因为只要我一天离不开这里,就代表默认着当你情妇对不对?” “所以你就是以我取乐而已。” 行动派的他说完立即从床头柜拿出红色水钻项圈,郑重其事放入我掌心:“只在你生日那天见你戴过一次,以后好好戴着哦。” “在我面前戴就好了。” 认命的戴好,站到浴室试衣镜前端详自己。光洁镜面映出的身影是身着性感睡衣,脖子上却戴着红色项圈的成熟女性,有着被金钱砸出来的好皮肤与身材,以及满身恶魔的“印记”。 但丁从身后拥住我,手掌在腹部紧扣,镜子里的他一脸幸福:“别离开我哦。”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我是不是正向但丁那边堕落?沉浸于这段不道德的关系里。 内心突然开朗,我的计划不是成功了一半吗?没等我想出什么办法,机会近在咫尺,等于是主动送到我手里。我陷入他的牢笼,他也主动走进了我的感情陷阱,只要未婚妻一出现,我就可以发动反击了。 现在这个时机特别好,不抓住可惜了,于是我尝试说出要求。 腰上顿时被一股大力勒紧,耳边传来用柔情蜜意的声调讲诉的威胁:“不行,别耍小聪明。” “这是表白吧?你倒是表示下自己的诚意啊。”我假意口是心非地哼一声。 我被吓住了,回忆起那把刀的冰冷镜面,放缓声音:“玫瑰花,巧克力,或者零花钱,至少都要有吧。” “小气。你给我的钱都给我妈了,人家现在很穷啦。” “那你为给我下药让我吃了七个月的解毒剂这件事说声对不起就好。” 所以我继续加重量测试他的反应。 肯定是不会道歉的,要是会道歉就和他的人设冲突了吧。 没想到真听到了轻轻地道歉。 “我接受了,”我赶紧顺着台阶下:“毕竟让你这种人道歉比登天还难。那补偿的话请给我买巧克力,还有很多零用钱。” 安然无恙过了几天,由于默认了做他情妇,每天在在床上明显弄得我更狠,开始提出过两年要孩子的要求。理由是因为我的年纪大了,所以要早点生免得身体恢复得不好。 “因为我讨厌被威胁,而且那个女人能做出这种事,证明她心术不正。其实我挺相信基因论的。姐姐,烂人生下的孩子即使接受了好教育带他去好环境,基因塑造的灵魂也是卑劣的,那不过是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垃圾而已。” “那你也可以找别的善良女人给你生。” “难道是只有你认准的女人才能给你生孩子,其他有这种心思的女人通通没戏?” “我也属于是你玩一玩的女人范围内吧?” “那你非要我怀孕就不怕我暗藏祸心?” “其实你根本不是喜欢小孩,是想要个孩子来牵绊住我吧?”我轻而易举戳破他的谎言,顺势冷笑:“我不喜欢小孩,那也是条命,不是交易筹码。既然你了解我,那就该明白即便有了孩子我也会甩给你带,你的家庭能给他好的抚养条件,但我不稀罕。” “……被看穿了,不过不管姐姐怎么抵抗,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要不今天我就射进去吧?早点怀上宝宝我们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嗯,乖乖的姐姐才惹人疼。” 在我的世界行为准则中没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只有以牙还牙。还有怀个私生子上不了户口这种事,傻子才做,谁贪他家的钱想要母凭子贵。 “你和但丁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二姨来和我说这里到处传流言,你被包养了是不是?” “二姨从哪里听的?怎么可能,我和但丁在交往。” 大意了,回想起走廊路过的那个病人,肯定就是他传出去的。小县城的人就是如此喜欢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我在班级群出丑后,远离那个破地方还是会被一些无聊的人抓住不放。 “他乱说的,你不要老是听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散发谣言,以前你就被电视广告骗过那么多次。”我打算翻旧账把她注意力扯到自己身上。 “真没有,我挂了,你专注照顾爸,我要上班才好给你们寄钱过去。” 摁掉通话跌坐沙发上,烦躁不安地抓着发丝,胸腔堵了一口气,耳边皆是被气得砰砰直响的心跳声。 我的坏习惯就是思考会咬自己指甲,等才回过神发现大拇指的指甲已被咬秃。以前是我怂,面对初恋的污蔑选择逃避,但今时今日不同了,越是忍让那些人就越嚣张。不反抗一下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对,刚才出现了那么极端想要报复的念头并产生了强大行动力,真的是我吗? 那就做吧,无论如何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没办法验证,但是去请求但丁,他应该会帮忙。我与他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他不让我上台面就证明放任流言继续下去会损失他的口碑。 我如此自信,可能因为找到了但丁这个靠山……但这和仗势欺人的狗没什么区别。 想方设法让自己往自私方向靠。 ——因为流言的真相是事实,我就是被但丁包养的情妇。 反手按下但丁的号码拨打过去。 “但丁,老家那边流传我被你包养的流言,我妈打电话来质问我了。” 打算打扫卫生做蛋糕来转移自己想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深夜,我在床上盯着无聊的电视剧播放完片尾曲,终于等到房间门被扭开。 “现在心烦,没心情去接。”一把拂掉他玩弄脖子上项圈的手。 我的旧手机被甩在被子上,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但丁耸耸肩:“不知道是谁把骚扰短信发到你手机上来了,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 【没想到啊,你被甩了终于堕落被包养了吗?破鞋。】 可因为这种被人骂几句的小事哭才是丢脸。 “高中同学,现在在干保险。” “以前追过我,被我拒绝了。”我回忆起在和初恋异地时他经常有事没事邀请我出去吃饭,我以为只是同学聚会,结果是骗我单独相处。 但丁又开始不悦,靠向枕头:“所以我说了不能放姐姐出去啊,我这里多清闲,只要听话就疼你。你自己看看你周围的圈子,都是一帮什么烂人。” “那些烂人可不会像我一样给你那么好的生活。” 我转换话题说起过往:“他叫李胜,高中同学,和他老妈一样干保险,他做内勤,老妈是高级经理。我和前男友异地时被李胜追求。你知道他怎么追求我的吗?说妈妈得癌症了,虽然有保险不怕,但还是没剩下多少钱。他妈妈希望他早点结婚,所以他来追我。我觉得比起喜欢我,其实我更像冲喜的工具,压根感受不到诚意。” “李胜说自力更生不愿意动他老妈的钱。以自身能力买了一套别墅,分期付款,每个月还四千块。干保险内勤一个月工资六千多,我就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笔账。六千的工资减掉四千房贷还剩两千的生活费,你说他当讲师肯定要去各个城市讲课,那么抽烟送礼应酬付的钱必不可少对吧?” “减去应酬的钱剩的估计最多也就剩一千块吧,我是具有奉献精神的圣母吗?恋爱交往结婚,靠他那每个月的一千块哪里够啊。说什么不愿动他老妈的钱,就是觉得我不配花他的钱,想白嫖我而已。” “我曾经喜欢前男友又不喜欢他!”我恼怒地蹬了但丁一脚。 “所以就拒绝他了,送我礼物是九块九的围裙,画大饼讲房子到时候分个厨房给我做喜欢的菜。我就思考他喜欢我我可以住他房子,不喜欢了那就一脚把我踹出来。给他白嫖多年,做饭陪睡,房产证上没我名字,最后落得个人老珠黄孤身一人的下场,我才不傻。” 我觉得脸颊发热:“我也不知道。之后他一直纠缠我,可能因为爱而不得,就开始贬低我说我坏话,爆出前男友那件事等于助长了他的气焰,有时候堵到我家门口来冷嘲热讽,高高在上。我知道他就是想要通过打压我让我选择他,所以跑了。” 可以请求但丁了吧,他是比这帮人更可怕的存在,所以能以毒攻毒。 最开始是惊讶于自己居然具备想哭就哭的能力,随即就明白了。多年以来受到社会上的毒打与人际关系的委屈并没有消散,只是被我刻意遗忘丢到脑后,如今再度深陷同一种境地,那个伤口被狠狠撕裂开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但丁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号啕大哭,明明不想哭,我是已经习惯了将所有委屈痛苦学会自我消化的成年人……可是这份难过源源不断席卷全身…… 哭到身体都开始发抖,似乎要把所有痛苦一并吐露。 “我答应你留在你身边,你帮我报仇。” “嗯。”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摩擦:“我不想想这些事,也帮我忘掉。” 捏紧他肩膀的衬衫布料,弄得皱巴巴:“你之前不知道我遭遇这种事的时候还说让我看看世界的阴暗面,现在你是什么心情?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被人性拷打过一道了,满足了吗?我一直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脱离这些交际圈,我已经够后悔,你还要那么对我,太过分了。” 泪眼汪汪应该最能引起他的怜悯心:“你也知道你的手段下作啊。作为补偿,这次你要好好帮我。” 我不是中积极向上的那种傻白甜女主角,凭借一腔热血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好傻的想法,而且不切实际。 可当了金丝雀就别说人权,被他洗脑那么久自尊心什么的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偷跑被打坏了身体怎么办?吃力不讨好的结果。我要是能逃跑成功还至于请求但丁吗?逃跑之后估计囚禁我的手段会更严,那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但丁就是最好的人选,他说喜欢我,希望我能依靠他。那就证明我的身体,外貌,性格都符合他的胃口,可以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我自身就是一个好武器,不去动用浪费了多可惜。 借刀杀人,我当白脸他当黑脸,这就是我快意恩仇,干脆利落的做法。 回想起但丁抓我回来那天说的好期待我是利用男人的坏女人还是乖乖在家做饭的贤妻良母,实际上我两者兼顾。案,因为相处下来我有趣是吧?玩我玩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利用点。 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立刻飞奔到玄关等待金主现身。 “对啊,人家等你好久了。”撩起身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一角行了个礼,换上灿烂的笑容:“好看吗?”他反锁好门上前一步,我没夹紧的东西就滑落下来,从这里一路滚动到他脚边。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玩具:“是从前面掉下来的?我帮你放回后面也松弛下?” “那个之后再修。” “姐姐你……”他努力握紧拳头忍耐的样子真令我心情舒畅,半晌叉起腰扯出坏笑:“行,修好了之后你就要付出代价了。” 但丁意外的可靠,水管很快便被修好,没想到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跟着他下去才发现里面不算大,被当成了杂物间,备用的水管和维修箱,各种零件都收纳在这里。 “修完了,姐姐该付出勾引我的代价了。” “你不吃夜宵?” 灼热的吻落在下颌,一路下滑,这件衣服其实也就几块布料,他手指一扯就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的使命。 我从枕头下摸出来交给他,那是在他买的玩具中唯一一个我比较能接受的东西。 害羞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是但丁的东西捅自己,自己动手不敢太过分,所以放进去感觉差不多就去迎接但丁,没想到没夹稳。 他解开拉链迫不及待地挺进来正中红心。幸好自己开发过才能轻易接受他的攻陷。不然这种蛮力做法早就弄痛我了。 其实我最喜欢男性穿正装,他这个样子无论哪点都戳中我内心对异性的美好想象。 习惯了他的身体即使在这种动作下也能分泌出丝滑的爱液迎接他的光临,越是粗暴越欢喜。 “怎么了?” 他撑起上半身,勾唇展现艳丽的微笑:“受虐狂姐姐,你这个样子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把我榨干?嗯?” 床上说这种下流的话是调情,下了床我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跪坐起来让我侧卧,单手抬起一条腿扛在肩上,腿筋有不适应的拉扯疼痛,但很快被身体中心的热浪冲散。刚才的硅胶按摩棒在后庭转圈,尝试着挤入。 “你不是要刺激?把后面堵上一起玩怎么样?” 刺激过头了,我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想法。 “用点劲和堵住后面不冲突,好了,姐姐享受就好。” “我忍不了,要怪就怪姐姐勾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的声音刺激到他了?但丁扯开我的双腿覆盖上来,掐住我的脸逼迫我仰起头:“我现在就弄死你。”随后堵住我的嘴,湿润柔软的唇吮吸着舌尖。 必须要抚平心尖上那股蠢蠢欲动的瘙痒劲,所以主动迎合,勾起他的脖子往下压,舌尖与他纠缠旋转:“好舒服,就维持亲亲这样动,快点嘛,但丁。” 后面和前面只隔一层肉壁,操干前面时带动后面的按摩棒一起得到抚慰。 “我记得这按摩棒是有震动功能的。” “听话,不是想要更刺激?”他拍拍手让我安心,打开床头柜拿出小型塑料遥控器,将频率一下推到最高。 声音已经叫喊得又深又哑。 后面是酥痒扩散开来的热度,前面是大力抽插的撞击。 “姐姐又潮吹了,把我衣服弄得那么脏,作为惩罚这次我要射你的里面。” 狂抽乱插一通,他拔掉按摩棒,挤入后穴释放自己。兴奋得连疼痛都变成快感,这就是我堕落的证明吧。 他的舌尖大力搅弄口腔,我欣然享受掠夺,五指张开埋入发丝中感受到指缝中柔顺触感,另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不放。 “夜宵……”我提醒道。 “唔。”乖乖点头。 洗完澡浑身瘫软在床上,摇 “噢……原来你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了这件事啊,不是说了全部交给我去办吗?” 他又用打量的眼神来研究我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招。 “最近撒娇越来越熟练了。” 等了一会,他从随身携带的电脑包里拿出电脑和手机回到床上,只将手机递给我。 但是既然我的请求起效就代表他稍微有些相信我了,开心地接过手机,趴在床上点开屏幕,从但丁能给我看短信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密码锁应该被他找人破解开了。果然畅通无阻进入到了页面,在他这里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 笔记本电脑放到眼前,页面停留在目前最火的社交软件上,有一个头像是狸猫的账户爆了一篇批斗贴,讲诉了某个小县城某个女人的不纯异性交往关系。 我怒火中烧地跪起来一把抢过电脑仔仔细细了每个字。心脏就像被刀割成一片片洒落满地,猛烈的杀意迸发而出,除了张若萍我压根想不到有第二个人会在我和她见面之后就爆出这件事。只有这种人才那么闲。 难怪她能记我这件事那么久,原来如此,那件事以截图的形式保留着,被她当作杀手锏。张若萍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恶意的人,初中欺负了我,成年后也不打算放过我。 为什么会这么推断,因为人性无非就这几种,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就要去破坏。但是不敢硬着来怕损失自家生意,所以只会像现在弄些小动作。只要猜不到一个人突然对自己做出抱有恶意的行为,那就试着往利益方面靠,所有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这手段够烂的,下面不停有水军以抽奖的名义请求转发,而且特地说明承认抽奖名额的要求是每个人对我这件事发布一条评论,变相让贪便宜的乌合之众来骂我。 乌烟瘴气的评论圈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我的真实信息,旧手机的号码赫然在列,同城的知晓同学群的那件事的人不可避免曝光在大家面前了。我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痛恨以前自己的眼瞎被前男友整了这一次。 我的真实年龄也被透露,被抓做把柄嘲笑我那么大还能被包养魅力无穷。简直是在我的痛点上反复扎刀。 背上覆上温暖,手指抹去我的眼泪,但丁双眼布满柔情,轻柔地舔掉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滴。 昏天黑地的世界里又陷入但丁编制的黑色大网,原以为这是危险的网,可却是它暂时兜住我避免跌入更加恶臭的恶意沼泽里。只有一线生机也好,此刻牢牢抓住大网就是我暂时能生存下来的选择。 “只能是张若萍干的,那张照片显示了地址我很熟悉,在西餐厅旁边。”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吧?请你请人查这个账号的ip地址。虽然也想让你帮忙把这些乌合之众一起搞了,不过不是龙头惹出这些事他们也不会聚集起来。茫茫网络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查那么多人。” 有些哑口无言,至少在我心里是认为我们这种底层人物智商都不会太高,使坏耍心眼可以,但是很少有人能对电脑网络这块很熟悉,因为不具备这个能力。从初中接触张若萍以来深知她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破坏我名声没必要还要特意找高手。 所以推测应该就是她自己做的,才请求但丁查ip,不管是定位她家还是范围,只要这篇帖子是在我县城那个范围发出的,剩下的就交给但丁吧。 任由他抱着压到床上,和我一起看着电脑。 返回网站首页点开搜索尝试输入盛泰公司的名字,果然出现了账号。 她老公居然是做建材生意的吗?点入这个账号为数不多关注的七十五个人员,耐心一步步往下翻,基本每个账户都会点进去看看。都是些十分无聊的人,要不是同行互相关注,要不就是发些美女图片的擦边球账号。 “你再说一次就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走,哪有一边摸我一边夸其他女人的。”听到他夸别人有点血气上涌,摆动身躯想脱离他的怀抱:“上次我睡得迷迷糊糊都被你摸醒。” “没吃醋。” 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脑袋:“烦死了,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想好好找线索。” 我喜欢但丁吗?被他这句话弄得分神,暗自思索起来。顿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玩脱了归于自己是为了测试拿捏他。 你快醒醒吧,又恋爱脑了吗?他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他是个疯子,若是喜欢上你就是一辈子的情妇了!理智在呐喊。 脖子上的项圈又被拉扯,我整个人跟着大力扑到他胸口:“姐姐,不是这个答案吧?” 他松了手:“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不能改改吗?” “不过很排斥之前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嗯,姐姐终于坦白从宽了。”他圈紧我:“留下好好听话,以后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事了。” 我认了,确实是喜欢并迷恋上了但丁,可这不代表会忘记之前那些事。喜欢归喜欢,报复还是得报复。 除了自拍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分享,看到照片上她洋溢的笑脸就恨不得跳进去痛揍她。 “但丁,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看上张若萍,那天她对你笑有没有心动?” “现在老老实实吃醋的姐姐真让我开心啊。没看上她,这种脸和身材我不感兴趣。我抢来的可是姐姐。”他磨蹭我的脸。 忍着对张若萍的不适浏览了所有视频,发现其中一个视频稍显奇怪,那个视频是为闺蜜澄清的公告。 这可是个好切入点。 成为了网络名人关注人数却没有多少,很轻松的被我翻到底,果然最下面的第一个就是和她一样展现自己身材的头像。 对待我重拳出击,自己经营的账号可是一片岁月静好,这种虚情假意两面性的人在社会上比比皆是,我要撕碎她们那平静无风的面容下隐藏的丑陋假面。 耐人寻味的名字。 退出社交软件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前账号名。 第一页两页都没有结果,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我发现了这几年开始没落的一个小网站。 看来是忘记删除了,被我抓住把柄了吧,张若萍。 咬着牙齿心理不平衡的继续找寻着。 张若萍的闺蜜那时候很年轻,穿着性感的女仆装摆出魅惑的姿势,后方坐着几个男男女女,是在开派对对吧?我点开图片推着鼠标滚轮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后方不起眼的角落里,张若萍和一位男性勾肩搭背,手里拿着模糊得看不清的物体印入眼帘。 “她拿的就是刚才和你玩的……” “噢,怪不得一路在查,看得我都犯困了。” “有用吗?” 但丁却反问道:“万一他老公不在意,或者你那同学说是过去的事怎么办?” 挤到他的怀里攀附住肩膀:“你对我最好对不对?” “刚才才做完,你现在……”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这期间但丁照样早出晚归,和平常并无二致。可我却因为好奇那张贴子的发酵程度只要但丁回来就缠着他要手机作死的翻看。 这张帖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受争议,底下辱骂我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扬言爆出我的地址上门来满足我,看得我心惊胆颤。 但丁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动作?再这样下去全国都能知道我的大名。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脚步声啪嗒啪嗒走到面前,肩膀被夹带男性气味和温暖的大衣覆盖:“穿那么少坐在吧台会感冒哟,现在十一月了,十二月就要开始下雪了啊,姐姐要是感冒那就不能亲热了……但是生病亲热……似乎也不错。” 但丁耸耸肩,上半身倾身下来支撑下巴,右手五指就像弹钢琴般按照顺序挨个敲击桌面:“还在为张若萍的事着急?” 他闭上眼玩世不恭的嗤笑:“要有点耐心哦姐姐,让子弹飞一会才好更爽的把她踩入地底呀。” “那我要好好问问姐姐了,你希望把她收拾到什么境地呢?”他睁开一只眼,眼中的深邃放纵肆意,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是只是威慑她把帖子删掉?还是让她身败名裂,或者……你希望她过得更加凄惨些。” “我选择给她最坏结果的话,你要从我身上收取相对应的代价吗?” “哈哈,不要那么见外嘛,姐姐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人,你想怎么做我要问清楚才好尽心尽力的帮忙。” “啊差点忘了姐姐是不相信无缘无故帮忙的,那么今晚姐姐就好好服务我,我最喜欢被姐姐舔了,你的小舌头比任何人都要舒服。”他笑嘻嘻挺直腰杆。 我知道但丁发疯时的样子,害怕他到时候玩过头刹不住车直接弄死张若萍反而连累到我。但是他不帮忙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要提前说明把危险降到最低限度。 “嗯……也不要弄断手脚这种身体伤害,比较被容易抓住把柄。” 我摇着玻璃杯中不多的酒液:“虽然很多人都在说了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要咬回去这个道理。在我看来我要是无视只会增加他们的气焰,对待无下限的烂人是不需要风度这种东西的,只需要教他们领略到何为代价,就像你对付我这样。” “之前给我下药,喊我接客赚钱,拿皮带抽我,撕我的书,打断我的腿……” “咳咳,”我故意清嗓子:“我会好好留下来的。” “等等,我现在还在难受,但丁,调酒给人家喝嘛。你可是调酒师,我很久没喝到你调的酒了。”抵住他胸膛撒娇道。 “我经常看网上说调酒师双手容易得风湿,都是因为摇多了酒造成的,是不是这样?不过那么久了你每次回来都还有体力来折腾我,为我调一杯酒无伤大雅吧,你的小猫咪现在在网上被人群体攻击得惨兮兮的,一杯酒就可以抚慰她,不好?。” “一并算到今晚的服务上嘛。” 修长的手指落在胸口的领带上,指尖向下一扯,领带发出丝滑的摩擦音应声解开,我的心弦也如同那根带子被但丁的手指拨动着。手腕翻转解开胸膛前两颗扣子,拉住领子扯得更开,露出大片美景。 感叹之余也一点点扣住袖口内侧往上翻卷到胳膊,然后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两掌:“那就请姐姐好好欣赏咯。” 和我小时候看过马戏团丢摇铃的小丑一样,不禁拍手喝采,将忧愁忘却脑后。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便使坏刻意刁难。 “姐姐,这个需要手劲很大的人呢,我学过两年拳击也没有把握能快速凿好。在凿冰之前,你要不要尝尝看我的拳头?” “那……那,长岛冰茶。” 仿佛回到了与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拿出几瓶基酒,动作流畅的用搅拌勺搅动冰块,量杯倒入酒液。 装满酒的厚壁柯林杯放到我面前,迫不及待捧起来喝了一口,酒味没有那么浓重,反而更加馨甜。 “经典鸡尾酒按理来说都应该是好喝的,你没喝过只能证明那些调酒师的实力还不太够。” “不,只会更贵。好喝是因为我实力在这。” “这杯我只是化水够多,减少金酒比例,增加tei金,这个基酒更加适合偏甜的酒。”他如同老师尽心尽力为我解疑答惑。 “看姐姐的样子也不明白,那好好享受就好了,小猫咪不需要明白太多的东西。” 他靠着桌面,向我招招手示意,我侧身过去。 “水母?”他调动起我的兴致,我颇感兴趣的追问:“怎么做的?” 小型莫吉托杯被注入蓝色糖浆,接着倒入伏特加与蓝柑汁得混合液体布满中间部分,最后被橙味鸡尾酒覆满。但丁拿过滴管,往中间滴了两滴奶酒。 由于密度不 “好漂亮。”我凑近近距离观赏。 又一滴落入,此刻宛如在深海里漂浮的水母栩栩如生,在照射灯的映衬下色泽鲜艳。 “就喝一口,一口啦。”我尝试用脸抵住他的手压回去,可那只手力气蛮大,就这样牢牢桎梏我。 无论何时还是会被这张脸引诱,不管氛围还是时机,都那么恰到好处。 “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变成这种情况的,纠缠搅弄的舌尖带动了全身的燥热,性欲从身体中心攀爬并爆发。但丁的舌头刮过舌根,引得我浑身颤栗,彼此之间加重的呼吸让四周温度渐渐上升。交换的晶莹中充斥着两种不同酒味的甜蜜。 不自不觉泄露出短促的呻吟。 在后腰的双手开始胡乱浮动,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熟练地解开内衣扣。肩胛处变得轻松后,那双手顺势绕到腋下施力,在我因失重害怕的情况下提起身体稳稳当当坐到吧台上,与他个头刚好平齐。 “别乱扔,等会收拾的还是我。”歪着脑袋看到地上的狼藉,颇为不满的抱怨。 “只用舌头?” 我的女士衬衫被解开,他两只手握住向内转动,指尖一点点戳弄胸前蓓蕾,同时加深亲吻。受到刺激的乳尖渐渐挺起被捏在之间搓弄。知晓我喜欢偏强硬的风格故意加大劲捏扁,我在舒适中又被这不大不小的刺激逼得惊呼一声。 腹部的火烧得更加浓烈,在他怀抱里不安的扭动。 从下身抽出来的手已经黏黏糊糊,掌心还有温热的液体,他刻意展现在我面前。 他掰开我的腿挤上前,把内裤拨到一边,只拉开裤拉链就对准入口,缓慢厮磨上下移动,彼此交换体温的相接处,前端被我的液体完全浸湿。 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惬意。 “你又没有做前戏。” 但丁舒适地加快速度,子宫口被戳弄,快感满满。他只是撑开胸前三颗扣子,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就刺激得我血脉膨胀,腰身主动迎合。 “姐姐,舒服吗?”嘴唇重新被堵上,舌与舌之间双龙戏珠似的相互缠绕。 垂下头看到在我眼前进入又出来的柱身越来越水润透亮,噗呲噗呲抽插带着淅淅沥沥的水滴滴落,恍然发现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被但丁调教到这种地步。 “色鬼姐姐。” “你真的是……” 空气中弥漫暧昧的气味,与他互相拥抱着调整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 “咦?” 我可以在他面前说初恋吗?上次他吃醋震慑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怕说了和那个人的床事你生气。” 环紧他的腰,埋在他怀里,轻声细语道:“每次和他做都痛,第一次还算耐心,后面他根本懒得顾及我的感受,有时候躺在床上回忆起来就会觉得前面后面都火辣辣的痛。” 我就知道这个声调是吃醋,只好换上撒娇声线:“年轻时候真的不懂嘛,他提出的要求尽管自己不愿也会竭力去满足。不过你现在不是让我享受到了嘛。你比他做的还要好。” 虽迟但到无法逃过的环节。 他背靠吧台低头注视跪在地面的我,又开始下命令:“嘴张开,帮我收拾干净。” “不可以。”手抓住头顶,男性的掌心布满一层薄汗,湿润感侵入头皮:“不张嘴我就掐你下巴直接捅进去了。” “姐姐的舌头真的好棒,我一定要好好教你怎么把舌头训练好。” 但丁仰首发出舒爽的哼声。头顶的手使劲,强硬逼迫我吞到最深处,脸颊上也被耻毛刮挠。 双手敲打他大腿表示抗议,最终等到他满足后才被放开。 “满意了,我们上去睡觉吧。”他露出喰足的笑容。 有点烦,我不耐地睁眼 面前的但丁侧睡着,正眉开眼笑的把手拿出来打招呼:“又把姐姐摸醒了?” “我是故意的,起来吧,我们的反击战开始了。” 昨天高居头条的那条黑我的帖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比如某某男星偷税漏税,某某女星被爆当小三,某位富豪之子的爱犬过生日,总而言之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都往上面堆在一起。 这个就是但丁做的事了吧。 《又当又立,戏精冲出宇宙》 可能一直保留着证据就为了那么一天给她契机一举扳倒张若萍。 底下评论有人质疑这不就是正常男女交往,怎么就能黑。随后就有自称是张若萍舍友的人晒出偷看到的两次堕胎证明,可谓啪啪打脸。 那么久了,依然是同一种手法,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被玩弄一道的女生愤怒至极直接开骂,就发生了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网暴事件。在截图对话中,还发现张若萍账户和女生对话说是张若萍妈妈,因为女生抹黑张若萍造成抑郁症,要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