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九月下,脚上的绷带已经拆了。还记得当时莫姐带着小型电锯上门时直接把我吓破了胆,以为但丁比我想象中的更快腻烦了我叫莫姐解决后患。 电锯迅如疾风落下,伴随我的惨叫一路沿下劈开石膏,就在短短几秒间背后被冷汗完全浸透了,我惊魂未定的如木偶瘫坐在轮椅上。 一睁开眼,反射性拿起旁边的砖头手机看看时间,当看到日历上显示的时间,莫名感到烦躁,今天是我的生日。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丁会记得吗? 不过他这么说倒是点醒了我,如果能把手机上下载好软件接通,即使和但丁同居着也能时刻关注出租屋的情况。把这个想法和但丁说了,他回了我一句与其这么麻烦不如退租,反正接下来也不在这里住。 看来只能退租了。 “姐姐真听话。” 拨通妈妈的电话,听她的指示赶到所在病房。 “我还以为会继续住icu。以后就是这样瘫痪,衣食住行都要人服侍了是吗?”我走近床边,看到床沿垂着消瘦到只剩皮的手,心情复杂。在经历过老人们一个接一个过世后,我早就不是失去亲人就会痛哭流涕的小女孩。 明白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尽孝。 “还能正常进食吗?” “……”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万一爸爸去世但丁锁着我不让我来弄丧葬事,岂不是让我在亲戚间背负骂名? 妈妈的表情渐渐凝固,甚至有些尴尬地不敢与我对视:“你妈最近买了一个盘,被你阿姨带进币圈,今年12月到账后这些问题不用担心了。” 这些金融词汇第一次从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口中说出来,大事不妙的预感如同一片乌云覆盖头顶,视线阵阵发黑。一个仅仅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村妇女,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忙着下乡盖房子,时隔四十多年面对女儿居然说出了这样专业词语。 “哪个阿姨带你进的?你在玩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什么鬼的分股份,你加入的那个玩意叫什么名字,是公司吗?你从来没有去那个公司上班过吧,交钱分股份有这种好事岂不是人人发财。你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产品?” 不必多说,三无产品加上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名字……我顿时觉得呼吸不畅。 “我们rich就是要让家人们众志成城一同富裕,我做了好几个盘,也帮你做了几个,以后我走了给你留下大笔财富,你现在可以跟着我一起学系统,免得将来你不懂。” “哈哈。”我冷笑不已:“我看你是想把我拖进地狱。三年前给你的那十几万你是不是全部投进去了,如果还剩的话不会来给我打电话的吧。我不信你们省吃俭用几十年这三年就能开销那么大,爸爸这次那么严重,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原因?” 她直接戳到我的痛点,令我话语攻击性加强:“是吗?你要是生个儿子估计不仅不会给你十万,还可能伸手向你要钱,没准你现在还要去工厂拧螺丝给他凑娶媳妇的房子钱。你这种人的教育失败我没有长歪已经够好了。不给我惹麻烦就感激不尽,现在居然拉我下水。” 我转头朝门口走去,周围全程听我们吵架的病人家属默默让开一条道。 来的时机可真巧,妈妈包含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琳,那是谁?” “男,男朋友。”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大概是看但丁一身卫衣运动裤的休闲装扮,又有耳钉又戴戒指,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估计当他是社会上不三不四的闲散人员,所以妈妈拉下脸教训道:“不信你妈的工作就算了。你看你自己30岁 但丁饶有趣味的询问:“请问伯母,你认为怎样的男人是靠谱的?” “26。” 我有点忍无可忍:“你的嘴从以前到现在就是那么不饶人,就是因为你这种父母不靠谱导致我都不敢结婚。你和我爸结婚给我当了多少次反面教材。” 我捏紧拳头思考再三:“我爸瘫痪了,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大概就是辞职回来这边上班和我妈轮流照顾吧。刚刚把我所有的钱给了她让她找护工,以后打算我按月付她赡养费和请护工的钱,并不想和我妈有过多牵扯。二十多万省吃俭用些请护工也能照顾三到五年,这个小城市护工工资要价不高。”拽住但丁的手往外拖:“我很压抑,陪我到门口坐坐。” “你站住。”妈妈气势汹汹地厉声呵斥:“刚来就想走,坐过去看着你爸,我要出去打水。” 在她出门后,我搬出两把塑料椅子放到床边,招呼但丁过来入座。 妈妈恶意对待他的行为也能大概理解,毕竟从小耳熏目染她训斥我的话里包含了“帅能当饭吃吗?”“我当年选你爸是看中能力不是脸。”“找人一定要选好根正苗红的人。”诸如此类的话,对我的择偶观产生极大影响。 “没事,姐姐为什么不早点结婚呢?我刚才听见你妈提到这个事,有点好奇。” 人的年龄越大,亲近之人就会越少。 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如果我回来就意味一生将待在这直到入土,放不下我妈又离不开,这个年纪被催婚也只能将就结婚,正因为对这个小城市的男性失去期望才逃离到大城市独自生存。这正是名为“现实”的地狱。 但丁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眼神并没有在我身上,而是斜视窗外。不尊重人我也不在乎:“这一眼就能看穿的未来让我十分惧怕。本来就是平庸之辈,除了外貌一无所长。结婚有了孩子,如果运气不好遇到撒手掌柜。你看我审视了好几年才放心交心的朋友被你以利益诱惑一下就背叛我。如果老公不管,我一个人上班,带孩子,照顾我爸,得的工资不够付医疗费……”情不自禁扣紧十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逃离,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用死亡。人生只有一次,好不容易出生了,我想为自己而活。” “但是姐姐遇到了我,为什么不向我求救?”恶魔诱惑着伸出了橄榄枝。 身边传来椅子摩擦的声音,但丁站起来,猜到我的心思爽快一笑:“恕我直言,姐姐现在依旧不改倔强的性格是愚蠢的选择。我就问问你,不低头的话你现在没工作,该不会你觉得那二十万真够花吧,多缠绵病榻几年钱耗去大半,加上你一家日常开销。如果你爸去世了丧葬费加上办酒,消耗速度那么快即使你上班也不可能赶得上。” 一旦接受他的馈赠,势必在我身上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沉默不语。 四周安静下来,我独自一人发呆。 这奇怪的转变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路上但丁和她说了什么。 “那你说留在这里能帮忙什么?” 说的也是,今天但丁非带我回去不可,暂且不论他答不答应,我留下来也会被气走,老实说两代人思想跨越太大,三观不合,总是意见不同吵架,这种窒息氛围只会逼我离开。 她没有回我,我也不在意她是否会听我劝,只要她投了,没钱时哭天抢地再打电话骂我也无能为力,言尽于此。 走出门的时候发现但丁在门口等我,立刻把他拉到走廊另一侧比较空旷的区域质问:“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姐姐老是以最大恶意来揣测我呢,好伤心。”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地动摇起来。 他不会以此来要挟我吧?我现在已经身处他的牢笼中不敢反抗,他还要对我做些什么。 “什么碰撞点,我不懂。”我摆出说谎不脸红的厚脸皮本色,从容不迫地回答,生怕被他发现破绽。 “嗯,姐姐不明白这个词也是应该的,毕竟只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之后变乖的小猫咪而已。不过你妈妈倒是狂热的让我加入他们rich大家庭。”他目不转睛的凝视我,加了一句:“在我对她表露我的身份之后态度转变的特别快,自称自己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那看来你妈这关我是过了对吧?”他靠近我,与我胳膊相贴,低头轻语:“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至亲都在把你送往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还不愿放下自尊,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应该也要懂点事了。” “你所谓的懂事就是做你情妇给你生孩子一辈子出不去看你商业联姻对吧?我早就说过了。只想为自己而活,人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对上他的眼神,毫无怯意。 “……哼,说得你好像没打过我一样的。” “你简直不是人!”我愤怒地举起手朝他脸上煽去。 “你记住哦,现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大庭广众下先动手的,那我当然要反击了。” “……!” 不可能的。 “嗯,医院啊,大家看着姐姐会不会更加有感觉?只是亲一下怎么就生气了?” 再次分离,唇间竟然带出一丝晶莹。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请你们回家再亲密可以吗?”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愕转过身,发现一位护士目光冷淡的注视我们,下了逐客令。 越走越气,刚刚想问的东西被他插科打诨扰乱思路。不过我也已经得到了答案,但丁确实知道了所有真相,这下我的处境更加不利,利用这个压我低头是最好的刀刃。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半路,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一直与但丁十指相扣。 “咦?这不是琳吗?” 我回过头,一位短发的女性正笑盈盈地打招呼,五官平平并不出众,身材娇小,身着风衣,很普通的一个人。那张脸虽然熟悉但我死活记不起名字,可爱记仇的心里比记忆更快涌上了厌恶感。 “我不认识你,走吧。”并不想和她相认,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境地。扯了扯但丁,这副躯体却纹丝不动,不由抬头,只见但丁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心中深埋的炸药桶因为她的话语引爆,此刻让脑海与身体产生了轰隆隆的雷鸣声。 和但丁找上我的理由似乎是一样的,她对我说看不惯我,我天天自由自在的模样就是无端让人心烦。 男孩比女孩子发育慢但个头长得快,尤其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们。我之所以忍着就是因为怕被那些男孩围殴。 那时每个学校里都会配有小卖部,我喜欢吃热狗,每次买回教室就会被她们那一波吃吃嘲笑喜欢男生下半身,不然不会那么爱热狗。 越是回忆杀意越是强烈。 张嘴就是恶毒的诅咒,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释然,碰见仇家分外眼红。 “好一个过去了,你这张脸皮是有多厚。那个时候对我的伤害就三个字过去了,你以为我是圣人吗?趁我现在没动手,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咬着牙逼自己尽量说出客套的话。 听到她的声音就想烦躁不安,谁会和霸凌过自己的人心平气和的共处一个餐桌,只是个人生过客而已,没必要深入接触。这种人有毒,若是靠近了一定得不到好果子吃。 “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帅啊。”她把视线转到但丁身上:“帅哥,麻烦你劝劝女朋友, 这女人该不是想勾引但丁吧?刚刚才说了自己有老公,现在冲但丁如此轻佻作态,也不怕被自己老公揍。 “好啊,姐姐,我们难得来县城,有没有好一点的西餐厅,吃牛排好不好?” “没关系啦,吃个饭就回去,不浪费时间,反正明早才回别墅。” “我不想去。”干脆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样强硬一点。 回应我的是一股大力压到肩膀上,但丁满脸不容拒绝的强硬微笑,手从后脑勺伸过来轻柔抚摸我的侧脸:“一起去吧。我对你的同学很好奇。” 不对,恋爱脑又上头了,为什么要和张若萍比脸,显得但丁像个香饽饽,到处被人哄抢似的。 “……不去不行吗?”小声嘀咕。 可恶。 一击命中死穴,身体有些僵硬。 真亏但丁能大言不惭地说出爱这个字眼,他自己根本不懂感情,居然对张若萍口若悬河,面色不改,不要脸到了极致。 糟了!张若萍绝对是故意的! “只是那个年少时候情窦初开,手都没牵过……” “这……我可能忘记有这件事了……” 我其实想厚脸皮否认的,只要一直“我不知道”,“我忘了”这样敷衍,对付普通人能蒙混过关。但这招对但丁绝对不可取,他最讨厌撒谎欺骗,所以只能坦然承认。 “走吧,姐姐,去吃饭,晚上我会好、好、问问你这件事的。” “琳,对男朋友隐瞒过去可不好。” 陪她等了半天,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木讷老实的男性从住院部出来跑到张若萍身边,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的汗珠:“老婆,检验单拿出来了,妈的病情差不多好了,后天出院,今天我们早点回家!” “好,我遇到了老同学,说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也一起来。” 四个人围在一桌,我尴尬地想钻入地缝中。心中已经明了张若萍想要给我秀一秀她的老公,没想到但丁却比她老公更有钱,这下可谓自找没趣。 “琳,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大牌呢,但丁真疼你。”张若萍满脸羡慕:“要好好珍惜但丁,你看你大学交的那个男朋友,什么都没有,你还那么喜欢特意跑过去和他一起吃苦。” “嗯……琳和他吵架之后跑回来,手机落在他家,上面登着社交软件,他就在班级群里面发了琳和他的故事……” “你生什么气啊?是但丁问我的。啊,难道这件事你也没告诉他吗?”她一边咀嚼,一边委屈地缩肩,显得异常无辜:“但丁也是一直叫你姐姐,他比你小吗?挺好的,只要有魅力哪个阶段的男性都能被你吸引对吧?选择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也是个明智之举。” 如果是正常男性知道自己女朋友对自己隐瞒太多事会怎样?会暴怒。 她一脸意外,可能觉得这样拱火也并没有让但丁脸色改变。但我明白她成功了,今天晚上得做好应对但丁发疯的准备。 那顿饭我吃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停盘算晚上该怎么示弱,如何请求他下手轻点。分别时,张若萍揽着老公胳膊与我们道别。即使玻璃窗上贴了防偷窥膜,我也瞧见了她上车关门瞬间迅速垮下去的脸。 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仿佛空气都凝结成冰,但丁不苟言笑的专注开车,我瞥到操作盘上的速度盘指针正一点点上升。 “不开快点 “……”感觉冷汗从额角滴落:“看你的心情有些不好,我开音响放点音乐吧,缓解下情绪。” 门咔嚓一声关上,被上了锁。 我一边拖地一边观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但丁,荧屏光照射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搞笑节目。我装饰的s星星灯在他后面的墙上亮着,这个氛围有点恐怖又有些好笑。 实际上还想继续找其他事情拖延时间,但我明白只要但丁的耐心宣告结束,不管怎样直接上来就动手。 去浴室冲了凉,换上自己的睡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我弄好了。” 正因为关掉了电视才让我更加恐慌,如果是平常开着电视讲话也无所谓,证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这个动作恰恰证明他要好好和我算账。此时的场景不禁让我回想起以前犯错在老师面前罚站的记忆。 我一个成年人,竟然被比我小的男人威慑得连话都不敢说。 我久久不动,只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就是家长要用鸡毛掸子教训犯错孩子的时候。 “能问一下我犯了什么大错一定要跪吗?” 反正我的尊严不值一提,至少在他面前。 “哟,挺会享受啊,”他冷嘲热讽:“即使在受惩罚也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把垫子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拿开!!” “你想问我什么?”我低声下气示弱。 “只是说情感经历为什么需要我跪下?” 果然开始发疯了。 手覆在大腿上微微发抖,我倒宁愿他和我睡一次就结束而不是这样给予心理压力。 恶魔爽朗地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后悔了,现在非常在意你的过去。” “你知道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吧?”长柄顶端指向我,压迫感与震慑感同时加强。 似乎又掉进了大网里,浑身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发出自暴自弃的笑声:“为了收拾我连自己说过的话全都要推翻。你想睡我吧,赶紧睡了明天回去吧。” “看来你是没谈过正常恋爱,走肾比走心要多。”我不屑道:“这叫吃醋,如果可以我不太想让你上心。” “而且你怕我察觉不到你对我的占有欲吗?反反复复和我强调碰了别人就不准再碰你,藏着掖着这些小心思还害怕我发现,挺可爱的。我之前碰到的那些女的心思比你多,手段比你还恶劣呢。” 他坦率承认自己人渣行径:“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姐姐比我遇到的其他女人还要与众不同,意外得不想放开。尤其是各种欺负你的反应太有趣了。” “这么说你亲自下场调教那么久了,我还是没怎么被驯服,是不是感到不畅快才这样?” “他说有事找我,刚好我也喜欢他,然后就和他去天台,他告白之后抱了一下,之后交往了。”我搜寻脑海里很久之前的记忆碎片。 “胡说八道!”我驳斥他的妄想:“13岁懂什么那种事啊,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就是互相有好感,放学一起牵手回家而已。” “没有,你有必要问得那么仔细吗?” 我立刻顿悟到这个只是开胃菜,到了前男友那里基本全是雷点,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那个时候都是小孩子,他情商低,说请我吃麦当劳,结果打电话打到一半故意开玩笑讲前女友也会去,我气得挂断电话了。”讲到这里我咬牙切齿:“后面从他朋友那里听到他小学就有女朋友,渣从小做起,小学六年 “他朋友还和我说叫他多主动找我,然后他来一句,为什么我要去找她啊,她喜欢我就应该主动,老是男生主动女的没回应多没意思,没必要继续。” “高中沉迷动画,没好好学习,……能不能不问,这个是痛点,总而言之高中没有交往任何人。” “大学前三年勤工俭学去厨师学校学习了做菜,第四年网恋了一个男生,他画漫画很棒,当时觉得他会画画好厉害就这样傻傻被吸引。” 我点点头。 来了,我最害怕的环节来了,这一部分能省略说就省略吧。 上来就是那么直接,我忍住全身战栗:“对。” “他家。” “后面呢?” “噢,意思是你大学就和男人同居。” “好蠢啊,这是千里送,真亏你做得出来。” 但丁从鼻孔哼出一声:“怪不得怎么引诱你都不上钩,看来被你前男友害得很惨。” “我想听你讲讲和你前男友发生的事,看看和我调查的有没有出入。毕竟他把你们记录发在你的班级群里这件事我可没听过。” 调整心情,一字一句讲诉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和他交往三年后他就变了。以前见过的美好爱情都是问男朋友要点零花钱没关系吧?我一个月问他要三百块被骂是他见过最物质的女人。因为太想他暑假去他家,发现他妈妈是家庭主妇,爸爸对我还算好,临走时送我上好的茶叶。” 其实那个家伙根本就配不上任何女人,只有我瞎眼当他是宝。 “我回来也是因为和他相处越来越压抑被气跑的。之后照样和他在电话里吵架,有一次直接把我最后的耐心搞没了,拉黑删除了他。”我自嘲笑道:“因为走得太急,当时我用两个手机,有一个忘记带了落在他家,他怎么都联络不到我所以用那个手机发了我和他的事在同学群里,竭尽所能抹黑我。” 但丁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双眼里带着考究。 “小县城里相识的人太多,掀起轩然大波我的名声基本就毁了,所以我跑到上班的这座城市,即使被压榨到死也总比在那人言可畏的唾沫星子淹死好吧。” “然后安然无恙过了几年就遇到你了,但丁,我和你的事没人比我们两个更清楚吧。” “得不到就毁掉啊……你怎么会交往这种傻子?” “我不觉得,你的吃穿用品都是最好的,零用钱也很多,比你前男友好千万倍。” 跪在地上的膝盖有点麻木了。 他又要踹我?!我慌乱地闭上眼等待疼痛降临。 “姐姐蠢得令人心烦,我想这么评价你。”鸡毛掸顶端处于我脖子上男人喉结的位置。只是轻轻抵住,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之后一路上滑挑起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虽然看起来很蠢,实际也暴露了姐姐的天真,不然也不会落我手里了吧,算是好事。到现在都还学不会识人,这样的姐姐才是最可爱的。”他倒是意外表现得心情舒畅:“也最有调教价值。” 他感慨一会,又转回正题。 嗫嚅嘴唇轻轻应了一声。 “我才是想问怎么办。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受到恶意最大的那个人,还没告诉你从小到大我受到了无数骚扰,在十岁那年差点被邻居家的一个大叔得手了。那些是没遇到你以前发生的事,是事实没办法改变,不过在别墅和你睡了之后我没有碰过其他人。” “我告诉爸妈后他们报警了,不过那个大叔似乎只是被询问了一下,三天后那一家就搬走了。” 哗啦一声,但丁突然回到茶几前一把将桌面所有物品扫落地面,遥控恰好砸在我腿边。分崩离析的塑料外壳令我胆颤心惊,回过神就看见他大步走进厨房,剩我呆愣地跪在原地注视一地残骸手足无措。 急促的脚步声来到我身前,颤巍巍抬起头 危险的刃具正横在眼前,刃口反射寒冷的光线,有些掉屑的木质刀柄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那只手骨节分明,握紧弯曲时指节略微泛白,可推测其主人正处于愤怒状态 他手中那把刀不是普通菜刀,而是当时我看到电视广告上推荐的砍骨刀,心动买下专门拿来剁排骨用的。 懊恼当时为了更方便剁排骨把它磨那么锋利,没想到现在被人用来对付自己 几乎和我同一动作,起身跑的同时但丁也动起了手。膝盖跪得有些久导致脚步虚软,踉踉跄跄朝门口冲去,眼看大门近在眼前,后脑勺蓦地被一个钝器给砸到。 是我摆放在沙发上的抽纸盒。 耳边是破空声,地板的震动顺着下巴传到脑海。 会死的,只要但丁用尽全力挥舞,这把砍骨刀立刻就能把我脑袋削下来。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身体抑制不住发抖。 这副身板承受不住成年男性的体重,感觉内脏在但丁身躯与地板之间要被压扁,腹部收紧才能让我大口吸气稍微能抵抗他的重量。 “意思是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强大人物,现在你面前就有最好的人选,只要你愿意低头,我就帮你摆平所有的烂事。你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吗?那来等价交换吧,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来保护你。” “原来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事,现在知道了好后悔。”有湿润的温暖从后颈蔓延到耳垂,耳尖被含入嘴里,他亲昵地呢喃:“应该在你20岁的时候就认识你,慢慢引诱你回来主动献身给我,这样这三个地方都是我的了,好想要姐姐全部的第一次,还可以训练你更符合我的口味。啊,好烦,我来得太晚了,姐姐都被开发完了,可惜。” 湿黏的舌头深入耳廓翻搅,湿漉漉的瘙痒着。我泄露呼吸,耳侧的刀面上反射出的脸表情复杂,恐惧,泫然欲泣,还有沾染情欲迷蒙的双眼。 “我……不要。” 脖子上的力气有些放松,我顺势侧过身,泪眼朦胧的视野里是但丁纠结的脸:“好奇怪,你现在突然发什么处女情结,弄得我好像先前没有洁身自好对不起你一样的。我和前男友交往是那个时候真喜欢他,谁知道他只是玩弄践踏我的真心。我又不是你和女生随便玩的那种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个。” “你要是在意我就和我结婚,接受不了就放我走,逼我当情妇就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我尽全力脚蹬地想要避开刀锋:“会被割到的,我不要。” “我不!选择权在我手上,我不是第一次也不做这件事。” “害怕的时候好紧,夹得我都快断了。”与我脸颊紧紧相贴,他依旧试图引诱我掉入陷阱:“考虑如何?” 随即被恶劣撞击了一下,弄得我失声几秒。 “想听吗?” “是我大学的老师。” “那个时候是真心谈的恋爱,不过她和你一样不够资格进我家门,被给一笔钱打发了。”说到这件事,但丁脸上涌现一丝失落,很快又被笑意所替代,继续动作起来:“后来陆陆续续的接触些女生,老实说也就那样吧。” “你不是说你不懂感情觉得这种事麻烦吗?!现在又来讲什么真心恋爱,哄鬼呢。” 我无法反驳,甚至觉得很有道理,暗道不妙,打不过他也连吵架也吵不赢。 “嗯……”他好像真的在思索:“忘了。” “五六个?” “但我就是想要姐姐当。” 恶狠狠瞪他,喘息着放低声音:“所以你第一次是大学老师教的?你想要我第一次,我也要你处男之身,这样才公平。” “臭不要脸!双标!” “要高潮?去吧。” 等清醒过来时已经回到自己床上,单人床有点窄,意外的可以容下两人,不过必须得紧紧相拥。如同娇妻一样搂住但丁手臂,但丁则抚摸我的额头。 “刚才你不是都试过了吗?我还想问你前男友怎么教的。” “喂,回答呢。” “哼,问姐姐一个问题,你和前男友有留下亲密照片和视频吗?” “还不算特别笨……”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地板上只留下深深一条刀缝,我避免房东找麻烦用地毯遮盖住那。翻出房租合同,才发现上面写的是不管住多久一定都要到期再解约,提前解约就是违约,房租不退。 回到已经逐渐熟悉的别墅,倒回大床发呆。 奔波几年,一朝山穷水尽,如果没有但丁的话,估计现在的我连上班都焦头烂额,考虑这个月怎么缩衣节食。 “昨晚我想了好久,姐姐,即使你不是第一次我也懒得介意了。” “嗯,我确实喜欢上姐姐了。反正你哪里也去不了,在乎这些给自己找罪受。再说了,以后把你变成非我不可,离开我就不行的状态不就行了?我们来日方长。” “难说,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就认了吧。姐姐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呼出口气,似乎做好了心理建树:“你说吧。” “你这种看得开的性格也不错。那个时候没想到姐姐会精神崩溃,我还以为你会像小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闭着眼捏住眉心:“反正现在你在我身边就行,过去就算了,现在我对你挺好的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像小女生那样被你那样做后一个人跑去浴室嘤嘤嘤地哭,搓得身上发红,觉得自己好脏,以后名声都毁了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从前男友那里得到的教训是只想睡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自残的威胁而感到歉意。关于睡过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那两个人没有强迫我,对我挺好出手也大方。” “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我有些好笑地回应:“你知道我在酒吧第一次见你在想什么吗?”把视线往上挪,与他一同仰视天花板:“你这种帅哥不可能属于我。我只是普通人,没什么家世,将自己人生过得一团糟的废物而已。” “真的没想到会被你盯上,和你产生交集我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你,从摧毁我到得知我的过去变成要保护我。如果你不是这个德性,正常追求我的话,按照电视剧套路,我已经跌进你的温柔乡了。” 他与我对视,笑容耐人寻味:“那我去睡个其他女人来试试姐姐的感情吧。” “你看你看,霸着我身体昨晚又不答应我的要求,答应的话身体和钱都是只属于你的哦。” 但丁的眼神一秒钟就变得十分危险,垂落在胸口的一小撮头发被扯住,拉扯的疼感逼迫我低下头:“你干什么?!” 糟了,这个玩笑是雷区吗?但是他可以提我却不可以?好正宗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得到冷哼,我立刻揉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追求的只是情妇这个地步吗?” 这是我的错?我与但丁这种扭曲的包养关系永远不可能摆上台面。只要我提出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就是我的不对,我的妄想。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除去家庭因素,两个互有好感的异性相处,交往,结婚,才是司空见惯的流程。 第一是彼此的成长环境造成三观不合,第二是家庭条件相距甚远造成地位不平等,我永远只能屈膝他之下。最后就是他可怕的个性,即便被较好的面容掩盖,外人不了解,我这个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我答不答应也没什么必要吧,因为只要我一天离不开这里,就代表默认着当你情妇对不对?” “所以你就是以我取乐而已。” 行动派的他说完立即从床头柜拿出红色水钻项圈,郑重其事放入我掌心:“只在你生日那天见你戴过一次,以后好好戴着哦。” “在我面前戴就好了。” 认命的戴好,站到浴室试衣镜前端详自己。光洁镜面映出的身影是身着性感睡衣,脖子上却戴着红色项圈的成熟女性,有着被金钱砸出来的好皮肤与身材,以及满身恶魔的“印记”。 但丁从身后拥住我,手掌在腹部紧扣,镜子里的他一脸幸福:“别离开我哦。”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我是不是正向但丁那边堕落?沉浸于这段不道德的关系里。 内心突然开朗,我的计划不是成功了一半吗?没等我想出什么办法,机会近在咫尺,等于是主动送到我手里。我陷入他的牢笼,他也主动走进了我的感情陷阱,只要未婚妻一出现,我就可以发动反击了。爱你也不放过你。 “既然喜欢我的话,把我那些照片和视频删掉吧,不能对喜欢的人做这种过份的事。” 他一定明白没有把柄我绝对会跑这件事,还以为这个男人陷入感情一定会脑疯,看来还没为我疯到拎不清的地步。 “嘿?姐姐好像又开始嚣张了?明明昨天才收拾过你一顿的。” “没有。” “呵。” 众人不允许开窗,那就提出把房顶掀了,权衡利弊之下众人会答应开窗请求,这就是所谓的“两弊相权取其轻”。 “……”他沉默了。 “那个时候……算了,不好意思。” 这句不好意思已经比得上对不起这三个字了,要求再多他可能又要爆炸。想到先前他死不道歉的样子,现在也算是在拿捏他性格这方面的尝试有些成果。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跑得时候更有底气。 中途有提出疑问为什么非要我生他的孩子,明明之前有女人怀孕逼宫他完全可以去母留子。 他说这句话不就是概括了他自己吗? “不行,我就要姐姐生。” “嗯……也许真是这样?玩一玩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生嘛。” 他开始娇滴滴地用脑袋在耳边蹭着:“说了姐姐是特别的。” “不怕啊。我那么了解姐姐,你的一切想法大概都能猜到。” 连感情都不明白的人会真心对待小孩?只能从工具方面去看待吧。 “别!我怀,过两年,再过两年,我觉得关系进展太快了,给我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我选择阳奉阴违,明着对抗又被揍一顿可划不来。他下药,撕我笔记与拿皮带抽我的仇还没报,作为一个相当记仇的人,好几个月了一直没释怀。 但是这份算作岁月静好的日子再度被妈妈的电话打破,至此我才领略到何为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皱起眉,不自觉把手机离耳朵远点,免得被那边的大嗓门给震破耳膜。 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中,首先想到的是张若萍那张垮下的脸,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想那么弄我。 “是吗?我之前在病房里也听到有个人说你和但丁在走廊吵架,你说不做他情人给他生孩子。” 他们为什么总是抓我不放,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警告你,你别做那么丢人的事,你不要脸你妈还要这张老脸呢。” 张口就来的谎话是成年人必备技能。 “绝对有人故意的。” ……幡然醒悟。 以前思想有时候会走极端,那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这次是真正实打实想动手。 无论他的家庭到底是多有钱,在社会上多么有话语权,只要爆出类似某某富商之子囚禁女人的丑闻,影响可是自己业绩。做生意讲究好口碑,他们绝对会相当重视。 过去的我没有靠山可能只会继续忍,现在想要反抗是因为有了强大的主人?思想想要让自己痛快,道德却束缚住手脚。 既然都做了情妇,为什么止步不前? 以前最讨厌新闻老是发一些喜大普奔的新闻,此刻成年才了解到,为了自己利益,必须要把真相给扭曲,这是一种保护机制。 “喂?” “这件事啊,我知道了,乖乖等我下班回来,给姐姐看点东西。” “我回来了,哇,一进来就看见姐姐摆着一张臭脸,说好到门口接我也没来。”他懒洋洋换下衣服趴在我身侧。 “就是因为流言那件事对吧?给你。” 点开屏幕找到短信,只看到大堆不同号码发来的短信,有些内容污秽不堪,有些讲话特别刺耳。看到了拦截记录里也有短信,随即好奇地点进去,只见前几年我拉黑的另一个男同学又再度发了短信。 最后两个字一下把我击倒,心口宛如被刀扎一样,眼眶周围发热,委屈与屈辱的眼泪模糊视线。成年人的自尊让我一下捂住眼。在但丁面前哭了那么多次是因为但丁每次威胁或者使劲整我时下手过重。 “姐姐?”手里的手机被接过去,我突然感觉身旁传来一阵低气压。擦去眼角的泪滴,但丁一脸凝重的注视我被气哭的那条短信,嘴唇紧抿:“这个人是谁啊?说话真难听。”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要对你口出恶言吗?” “他叫什么名字?把他和你的过往都讲出来。” “你还不是也算是其中一个?就拿药倒我抢过来这件事来说。” 即使有钱也是烂人。 “噢,他家情况怎样?但他老妈既然是经理,肯定也还是有钱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和他儿子在一起。” “的确。” “那你不是给前男友白嫖了吗?” 他假意装作疼得龇牙咧嘴:“继续说。” “九块九的围裙?”但丁这会真的完全破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哈哈大笑:“真亏他敢送啊。姐姐你周围的人太搞笑了。又是初中同学又是高中同学,你的人际圈怎么那么奇葩。” 讲完故事也等于是回忆了自己失败透顶的人生,我很努力在向上摆脱身后烂泥一样的池塘,没想到还是被一脚踩了进去。 扑到他怀里跨坐在腹部上,本来想假哭让他可怜我而给予帮助,结果一张嘴,眼泪居然真的流了下来。 一滴,两滴,泪水在但丁胸口破碎。 只属于孩子受伤就能被哄的事,我现在也想感受。 但丁没有嘲笑,只是抱紧我,慢慢帮我拍背顺气:“乖姐姐不哭了。” “好,我帮姐姐收拾他们,姐姐乖哦。” “就是这个样子的姐姐最诱人了,好。”他凑上来亲吻。 他看向我的脸有一股扭曲的迷恋与兴奋:“真的好像一只小猫猫,不管去哪都会被人盯上。早知道你的过去我可能不会用那种太下作的手段吧。” “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知道了。” 按照那些里的剧情流程,此刻我应该是拒绝了但丁的帮忙,非得逃跑,自己去调查解决事件展现自己也是个有实力的人让他刮目相看。 我是读者估计看到自己那么堕落的做法也觉得心口憋着一团火。 既然如此,就要学会利用手边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而且但丁出手在前面冲锋陷阵,脏活烂活被他揽自己身上,我两袖清风在家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噗。”被自己阴暗龌蹉的想法笑到了。 你若善良尊重我我就是好人妻,对待但丁,不好意思,我觉得当下充满各种小心思的小恶魔状态才最配得上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但丁为什么选我,直到昨天他终于给了我答案,因为相处下来我有趣是吧?玩我玩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利用点。 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立刻飞奔到玄关等待金主现身。 “对啊,人家等你好久了。”撩起身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一角行了个礼,换上灿烂的笑容:“好看吗?”他反锁好门上前一步,我没夹紧的东西就滑落下来,从这里一路滚动到他脚边。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玩具:“是从前面掉下来的?我帮你放回后面也松弛下?” “那个之后再修。” “姐姐你……”他努力握紧拳头忍耐的样子真令我心情舒畅,半晌叉起腰扯出坏笑:“行,修好了之后你就要付出代价了。” 但丁意外的可靠,水管很快便被修好,没想到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跟着他下去才发现里面不算大,被当成了杂物间,备用的水管和维修箱,各种零件都收纳在这里。 “修完了,姐姐该付出勾引我的代价了。” “你不吃夜宵?” 灼热的吻落在下颌,一路下滑,这件衣服其实也就几块布料,他手指一扯就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的使命。 我从枕头下摸出来交给他,那是在他买的玩具中唯一一个我比较能接受的东西。 害羞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是但丁的东西捅自己,自己动手不敢太过分,所以放进去感觉差不多就去迎接但丁,没想到没夹稳。 他解开拉链迫不及待地挺进来正中红心。幸好自己开发过才能轻易接受他的攻陷。不然这种蛮力做法早就弄痛我了。 其实我最喜欢男性穿正装,他这个样子无论哪点都戳中我内心对异性的美好想象。 习惯了他的身体即使在这种动作下也能分泌出丝滑的爱液迎接他的光临,越是粗暴越欢喜。 “怎么了?” 他撑起上半身,勾唇展现艳丽的微笑:“受虐狂姐姐,你这个样子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把我榨干?嗯?” 床上说这种下流的话是调情,下了床我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跪坐起来让我侧卧,单手抬起一条腿扛在肩上,腿筋有不适应的拉扯疼痛,但很快被身体中心的热浪冲散。刚才的硅胶按摩棒在后庭转圈,尝试着挤入。 “你不是要刺激?把后面堵上一起玩怎么样?” 刺激过头了,我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想法。 “用点劲和堵住后面不冲突,好了,姐姐享受就好。” “我忍不了,要怪就怪姐姐勾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的声音刺激到他了?但丁扯开我的双腿覆盖上来,掐住我的脸逼迫我仰起头:“我现在就弄死你。”随后堵住我的嘴,湿润柔软的唇吮吸着舌尖。 必须要抚平心尖上那股蠢蠢欲动的瘙痒劲,所以主动迎合,勾起他的脖子往下压,舌尖与他纠缠旋转:“好舒服,就维持亲亲这样动,快点嘛,但丁。” 后面和前面只隔一层肉壁,操干前面时带动后面的按摩棒一起得到抚慰。 “我记得这按摩棒是有震动功能的。” “听话,不是想要更刺激?”他拍拍手让我安心,打开床头柜拿出小型塑料遥控器,将频率一下推到最高。 声音已经叫喊得又深又哑。 后面是酥痒扩散开来的热度,前面是大力抽插的撞击。 “姐姐又潮吹了,把我衣服弄得那么脏,作为惩罚这次我要射你的里面。” 狂抽乱插一通,他拔掉按摩棒,挤入后穴释放自己。兴奋得连疼痛都变成快感,这就是我堕落的证明吧。 他的舌尖大力搅弄口腔,我欣然享受掠夺,五指张开埋入发丝中感受到指缝中柔顺触感,另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不放。 “夜宵……”我提醒道。 “唔。”乖乖点头。 洗完澡浑身瘫软在床上,摇了摇身上散发沐浴露味道的但丁手臂:“给我旧手机玩嘛,我保证不报警,想找一下是不是张若萍在后面整我的线索。” “人家不想当小废物,也许能帮上什么忙呢?” “真的,那以后只要你在的时候就给我玩一玩手机吧。我这段时间很乖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 “你不是最喜欢人家这样做了嘛,给人家玩嘛,求你了。” 这家伙把我的旧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一起带着的吗? “姐姐,在你找证据之前,我想再给你看一个东西,希望你能承受的住,昨天那些短信并不是所有都是你家那边来的。” 女主角就是我。甩了前男友被前男友在同学群揭发,名声臭了远离家乡,被包养后又恬不知耻的回老家露面。 目前量已有十几万,评论将近千条,大多数是骂我,也有一部分网友提出质疑。一步步往下翻,找到了同学群聊天记录截图,以及我和但丁手牵手的照片,但丁只有以一个背影,我是侧脸入境,地点是街道边。 她的这么做的动机我也很快就能猜到——眼红而已,眼红我榜到了但丁这个人。 我对那个小县城只有如此熟悉,照片旁边的消防栓让我确定是西餐厅周围,和张若萍她们分别的地方,原来在上车之前就被偷拍了。 显然这次是想让我从污名扩散得更大。本来正文内容已足够劲爆,因为我的长相问题,评论又两极分化,一部分站我这边以美女这样做有苦衷为开脱,另一部分则激烈的批判那些人都是看脸,被我迷了心智。 好想把世界全部毁灭掉。这副好样貌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什么长相好的人有优待,我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真是因为处于底层吗? “别哭,我已经在找人在查了。” “我想报复他们,求你了,帮帮我。”回身紧紧搂住但丁,想从他身上汲取温暖让我支撑起和他们对抗的决心。 身体发着抖,这次不是被但丁揍或者威胁而害怕,而是由衷地出于对人性的寒心。如果是我个人遇到这件事真的手足无措,只能暂时依靠但丁,依赖他手中的权利。 “那么快就确定了啊,证明你那同学也不过就这点手段,你能确定是她,但是证据呢?凡事要讲证据哦。” “做这件事的话姐姐能确定张若萍是个对网络小白吗?” 我就是个小人物,也不是什么明星或者富豪,犯不着那么麻烦。 “我不确定,但是你先查了再说吧。” 打算先从网络查查张若萍是否有账号,与她分别时看见了她老公的车上贴着盛泰公司的标志,既然是做生意那么肯定需要在各个社交网络展现自己的公司。如今这个世界里如果不会用电脑可做不成什么大事。 平平无奇的官方账号,全都是关于塑胶管道的广告与介绍视屏,看不出任何私人的一面。 “嗯~这个美女不错。”但丁突然出了 “你再说一次就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走,哪有一边摸我一边夸其他女人的。”听到他夸别人有点血气上涌,摆动身躯想脱离他的怀抱:“上次我睡得迷迷糊糊都被你摸醒。” “没吃醋。” 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脑袋:“烦死了,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想好好找线索。” 我喜欢但丁吗?被他这句话弄得分神,暗自思索起来。 不过那件事至少做对了,脚受伤之后和他的关系突飞猛进到我自己都目瞪口呆,也真的开始稍微能驱动他为我做些事。 “不喜欢。”话语脱口而出。 “喜欢!”后悔刚才的直言直语,明明都打算阳奉阴违下去,忙不迭改口:“不喜欢今天不会去勾引你,只是为了让你给我手机玩的话还可以直接撒娇,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你亲热这个手段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习惯了,那么多年好像也改不过来……之前被你催眠的时候就有点喜欢了吧?你也是知道的,上次喝酒也是害怕你在其他女人身边,刚才也是,很烦你提到这些……是喜欢吗?还是迷恋?” 与其藏着让他感到不安老是揪机会对我发疯,还不如把自己真实的想法主动袒露,增加他的信任感。喜欢与适合可以分开,感情是喜欢,牵扯到我的利益也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 “……知道了。” 继续一个个调查头像,中途刻意讨好但丁与他耳鬓厮磨,终于来到最后一个头像。仿佛沙漠中见到了水,发现了突破口。不由庆幸自己的思路没错。因为这个账号的头像就是张若萍搔首弄姿的照片,点进去之后由衷让我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都感到不快。 没想到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名人,专注美妆与生活方面。我所认为的五官平平难道在大众眼里意外的不错吗?上次她也是说两句但丁就跟着去了。 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就说出口了呢?不确定对但丁的感情占有欲却是意外的强烈。 “那就好。” 大概意思是评论区有人对她的闺蜜恶语相向,说其行为不检点。 再从张若萍的关注人里开始一遍遍寻找人,既然是闺蜜那肯定是互相关注的。张若萍本身自带了人气,闺蜜没理由不去蹭。我想继续从她闺蜜那里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闺蜜的页面也是清一色的自拍与生活视屏,没找到评论里说的不检点行为。 好好看完几个视频之后发现了端倪。很多视频是从其他网站上直接转过来的,我现在十分庆幸转发视频下会留着以前的账号名。她闺蜜的现在账号名叫做小鱼干,以前账号名叫做小鱼干和大猩猩。 众所周知一些女生会因为和男生交往而互起爱称,大猩猩这个称呼会让人联想到身材健硕的男性,我立刻确定这个大猩猩一定是她闺蜜男朋友的爱称。现在她闺蜜账号一点都看不到任何关于男性的信息,由此推断这个男人已和她闺蜜分手。 像她们这样的网红不可能只在一个平台发帖,很多网络大咖基本全网平台收揽粉丝,她们也不例外。流量可以的平台继续更新,不行的平台就放弃,我就是打算在其中捡漏。期望找到她们废弃的账号。一般这些账号里面,可是残留着可称为大爆料的黑历史,只要她们忘记删除的话。 前几年这个网站还比较红火,后来由于触及了一些社会底线被打压之后,流量大不如前。她们的旧账号名显示在上,给予我希望。 不愧是旧账号,她们两人的账号在六年前就开始做起网红,人生经历显示了高度重合性。我从最开始她们还是大学生的帖子一路上翻,见证了她们毕业,找工作,结识各自老公并成家立业的阶段,可谓开了挂一样的一帆风顺。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张可谓爆炸性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这个形状和大小…… “对对,这个可以作为证据了。”我连忙打断但丁的话。 “反攻的证据到手了。”与但丁的对视,看见他眼里反映的我双眼熠熠生辉:“我要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这边也截屏记录。” “当然有用,这是为了引爆群众的引线。盛泰公司的地址网上一搜就有,到时候我要把这个寄给她老公。” “如果张若萍这件事爆了,她老公的公司也会受到牵连。即使不在意,也会因为利益而心生间隙。”我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只是小本生意,根本玩不过你,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但丁~~” 大腿内侧感受到手指像飞 “刚才才做完,你现在……”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这期间但丁照样早出晚归,和平常并无二致。可我却因为好奇那张贴子的发酵程度只要但丁回来就缠着他要手机作死的翻看。 这张帖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受争议,底下辱骂我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扬言爆出我的地址上门来满足我,看得我心惊胆颤。 但丁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动作?再这样下去全国都能知道我的大名。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脚步声啪嗒啪嗒走到面前,肩膀被夹带男性气味和温暖的大衣覆盖:“穿那么少坐在吧台会感冒哟,现在十一月了,十二月就要开始下雪了啊,姐姐要是感冒那就不能亲热了……但是生病亲热……似乎也不错。” 但丁耸耸肩,上半身倾身下来支撑下巴,右手五指就像弹钢琴般按照顺序挨个敲击桌面:“还在为张若萍的事着急?” 他闭上眼玩世不恭的嗤笑:“要有点耐心哦姐姐,让子弹飞一会才好更爽的把她踩入地底呀。” “那我要好好问问姐姐了,你希望把她收拾到什么境地呢?”他睁开一只眼,眼中的深邃放纵肆意,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是只是威慑她把帖子删掉?还是让她身败名裂,或者……你希望她过得更加凄惨些。” “我选择给她最坏结果的话,你要从我身上收取相对应的代价吗?” “哈哈,不要那么见外嘛,姐姐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人,你想怎么做我要问清楚才好尽心尽力的帮忙。” “啊差点忘了姐姐是不相信无缘无故帮忙的,那么今晚姐姐就好好服务我,我最喜欢被姐姐舔了,你的小舌头比任何人都要舒服。”他笑嘻嘻挺直腰杆。 我知道但丁发疯时的样子,害怕他到时候玩过头刹不住车直接弄死张若萍反而连累到我。但是他不帮忙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要提前说明把危险降到最低限度。 “嗯……也不要弄断手脚这种身体伤害,比较被容易抓住把柄。” 我摇着玻璃杯中不多的酒液:“虽然很多人都在说了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要咬回去这个道理。在我看来我要是无视只会增加他们的气焰,对待无下限的烂人是不需要风度这种东西的,只需要教他们领略到何为代价,就像你对付我这样。” “之前给我下药,喊我接客赚钱,拿皮带抽我,撕我的书,打断我的腿……” “咳咳,”我故意清嗓子:“我会好好留下来的。” “等等,我现在还在难受,但丁,调酒给人家喝嘛。你可是调酒师,我很久没喝到你调的酒了。”抵住他胸膛撒娇道。 “我经常看网上说调酒师双手容易得风湿,都是因为摇多了酒造成的,是不是这样?不过那么久了你每次回来都还有体力来折腾我,为我调一杯酒无伤大雅吧,你的小猫咪现在在网上被人群体攻击得惨兮兮的,一杯酒就可以抚慰她,不好?。” “一并算到今晚的服务上嘛。” 修长的手指落在胸口的领带上,指尖向下一扯,领带发出丝滑的摩擦音应声解开,我的心弦也如同那根带子被但丁的手指拨动着。手腕翻转解开胸膛前两颗扣子,拉住领子扯得更开,露出大片美景。 感叹之余也一点点扣住袖口内侧往上翻卷到胳膊,然后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两掌:“那就请姐姐好好欣赏咯。” 和我小时候看过马戏团丢摇铃的小丑一样,不禁拍手喝采,将忧愁忘却脑后。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便使坏刻意刁难。 “姐姐,这个需要手劲很大的人呢,我学过两年拳击也没有把握能快速凿好。在凿冰之前,你要不要尝尝看我的拳头?” “那……那,长岛冰茶。” 仿佛回到了与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拿出几瓶基酒,动作流畅的用搅拌勺搅动冰块,量杯倒入酒液。 装满酒的厚壁柯林杯放到我面前,迫不及待捧起来喝了一口,酒味没有那么浓重,反而更加馨甜。 “经典鸡尾酒按理来说都应该是好喝的,你没喝过只能证明那些调酒师的实力还不太够。” “不,只会更贵。好喝是因为我实力在这。” “这杯我只是化水够多,减少金酒比例,增加tei金,这个基酒更加适合偏甜的酒。”他如 还是稍微有点难懂。 果然够霸道,不需要我明白太多,什么都不明白就无法逃离,任他予与予求。 “再给姐姐见识一下魔法,做杯叫做孤独水母的鸡尾酒。” “看好。”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好漂亮。”我凑近近距离观赏。 又一滴落入,此刻宛如在深海里漂浮的水母栩栩如生,在照射灯的映衬下色泽鲜艳。 “就喝一口,一口啦。”我尝试用脸抵住他的手压回去,可那只手力气蛮大,就这样牢牢桎梏我。 无论何时还是会被这张脸引诱,不管氛围还是时机,都那么恰到好处。 “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变成这种情况的,纠缠搅弄的舌尖带动了全身的燥热,性欲从身体中心攀爬并爆发。但丁的舌头刮过舌根,引得我浑身颤栗,彼此之间加重的呼吸让四周温度渐渐上升。交换的晶莹中充斥着两种不同酒味的甜蜜。 不自不觉泄露出短促的呻吟。 在后腰的双手开始胡乱浮动,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熟练地解开内衣扣。肩胛处变得轻松后,那双手顺势绕到腋下施力,在我因失重害怕的情况下提起身体稳稳当当坐到吧台上,与他个头刚好平齐。 “别乱扔,等会收拾的还是我。”歪着脑袋看到地上的狼藉,颇为不满的抱怨。 “只用舌头?” 我的女士衬衫被解开,他两只手握住向内转动,指尖一点点戳弄胸前蓓蕾,同时加深亲吻。受到刺激的乳尖渐渐挺起被捏在之间搓弄。知晓我喜欢偏强硬的风格故意加大劲捏扁,我在舒适中又被这不大不小的刺激逼得惊呼一声。 腹部的火烧得更加浓烈,在他怀抱里不安的扭动。 从下身抽出来的手已经黏黏糊糊,掌心还有温热的液体,他刻意展现在我面前。 他掰开我的腿挤上前,把内裤拨到一边,只拉开裤拉链就对准入口,缓慢厮磨上下移动,彼此交换体温的相接处,前端被我的液体完全浸湿。 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惬意。 “你又没有做前戏。” 但丁舒适地加快速度,子宫口被戳弄,快感满满。他只是撑开胸前三颗扣子,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就刺激得我血脉膨胀,腰身主动迎合。 “姐姐,舒服吗?”嘴唇重新被堵上,舌与舌之间双龙戏珠似的相互缠绕。 垂下头看到在我眼前进入又出来的柱身越来越水润透亮,噗呲噗呲抽插带着淅淅沥沥的水滴滴落,恍然发现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被但丁调教到这种地步。 “色鬼姐姐。” “你真的是……” 空气中弥漫暧昧的气味,与他互相拥抱着调整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 “咦?” 我可以在他面前说初恋吗?上次他吃醋震慑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怕说了和那个人的床事你生气。” 环紧他的腰,埋在他怀里,轻声细语道:“每次和他做都痛,第一次还算耐心,后面他根本懒得顾及我的感受,有时候躺在床上回忆起来就会觉得前面后面都火辣辣的痛。” 我就知道这个声调是吃醋,只好换上撒娇声线:“年轻时候真的不懂嘛,他提出的要求尽管自己不愿也会竭力去满足。不过你现在不是让我享受到了嘛。你比他做的还要好。” 虽迟但到无法逃过的环节。 他背靠吧台低头注视跪在地面的我,又开始下命令:“嘴张开,帮我收拾干净。” “不可以。”手抓住头顶,男性的掌心布满一层薄汗,湿润感侵入头皮:“不张嘴我就掐你下巴直接捅进去了。”中。鼻子能闻到味道,含住后却意外的能接受。就这样前后吞吐,仔仔细细帮他整理起来。 舌尖裹上柱身,转动脑袋让这根肉柱在嘴里跟着旋转,狠狠吮吸顶端的小眼。 “呜!唔!” 我咳嗽不止。 一夜无梦,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大腿内侧在被轻轻抚摸,起初只是充满爱意的上下来回试探,然后慢慢演变成揉捏。 面前的但丁侧睡着,正眉开眼笑的把手拿出来打招呼:“又把姐姐摸醒了?” “我是故意的,起来吧,我们的反击战开始了。” 昨天高居头条的那条黑我的帖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比如某某男星偷税漏税,某某女星被爆当小三,某位富豪之子的爱犬过生日,总而言之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都往上面堆在一起。 这个就是但丁做的事了吧。 《又当又立,戏精冲出宇宙》 可能一直保留着证据就为了那么一天给她契机一举扳倒张若萍。 底下评论有人质疑这不就是正常男女交往,怎么就能黑。随后就有自称是张若萍舍友的人晒出偷看到的两次堕胎证明,可谓啪啪打脸。 那么久了,依然是同一种手法,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被玩弄一道的女生愤怒至极直接开骂,就发生了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网暴事件。在截图对话中,还发现张若萍账户和女生对话说是张若萍妈妈,因为女生抹黑张若萍造成抑郁症,要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