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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销毁(1 / 1)

我被隔壁很大的动静弄的睡不好,好不容易多睡了一会,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下午。 “说吧,你做了什么?”我不在意的在他面前梳头发。 内心没有多大的起伏,我绕过他:“我去看看。” “你藏的笔记也找到了,现在在院子里,要去的话就赶快吧,不然风一吹就吹散了。”但丁紧随其后,在耳边用情话的语调低语。 “是啊。” 原以为只是书被送走就好,在这到处是摄像头的家里,我根本什么都藏不住。 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推开他的脸,为了让身体更加舒服的站立与他对峙,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回望过去。 本来还很意外的表情凝固了,四周顿时充满低气压。 “事先声明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但是我突然不想再继续和你对着干了,在你摧毁我的这段时间,我逐渐被你吸引,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喜好,你想让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我何尝不是呢?我明明和你一样是人,在床上碰的最多的是你,我认识到了这一切,整个世界只有你了。即使我现在还对你的感情不太明确,但是占有欲和你一样非常热烈。所以你能对我说你喜欢我吗?”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但是只是把我直观感告诉你。但丁,请你骗我关我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再去社会上受苦,只喜欢我一个,不会出现狗血糟心的三角关系,这样我就心甘情愿留下来,原谅你做的这件事,满眼都是你,如你所说堕落到你身边,快说啊。不然这件事我过不去,现在满脑都是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但丁却一反常态把我从他身上拎下来甩到地上:“你别和我装。” 没关系,不厌其烦的给他创造就好,因为他似乎也挺乐在其中。 晚饭后我面朝大海方向的落地窗,努力的举着哑铃,坐着轮椅不方便,但不耽误我练手臂,平举深呼气然后慢慢放下,感受重力下垂。举起,放下,重复一道。 浑身发热,我看到一旁试衣镜里的自己额头有些许汗珠。 “你还真是静不下来啊姐姐。” 他不会也不让我运动了吧。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但丁,手里转动钥匙,慢悠悠踱步到哑铃那里,低头不语。似乎在看哑铃上标注的重量。 “是啦,我超弱的,”没好气的回道,故意对他示弱:“所以你该放心了吧,就我这种小虾米不管是身体还是谋略都比不上你。” 暗暗发笑,事实证明健身还是有点用处,要是感觉不到痛就不可能有淤青了。 他调转方向朝我走来:“没门。反正你要和我对抗的话下场也体验过了,你闹的越凶我下手越狠。”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我的脚。 “吃过饭了吗?” “那就好,我们走吧。”但丁绕到我身后握住轮椅把手,我感觉轮椅底部一抖,整个身体顿时往后倾斜呈现凹进去的形态。因为害怕摔下去,忙不迭握紧两旁的扶手,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好在就那么一下,然后轮椅匀速往门口方向移动。 “你不是要看烟花吗?” “比起阳台这里不是离海边很近嘛,带你去海边看。” “我在身边的话没事,你单独出去不行。” 不过他这么说倒是点醒了我,如果能把手机上下载好软件接通,即使和但丁同居着也能时刻关注出租屋的情况。把这个想法和但丁说了,他回了我一句与其这么麻烦不如退租,反正接下来也不在这里住。 看来只能退租了。 “姐姐真听话。”过两小时的车程,这个小城市归于我所打工的省府管辖。指导但丁一路拐弯,终于开到了医院门口。不出所料,在进入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收获了大堆人目光,我在副驾如坐针扎只希望不要在那堆人群里有认识我的人。 爸爸戴着氧气面罩直挺挺躺在床上,旁边的心电图机正规律播放心跳,看起来整个身体消瘦了一圈,体态更显苍老。妈妈样貌和我离开家的那个时候没什么不同,坐在病床边刷着手机。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语调沉重:“来了?你爸以后可能就是这样瘫着了。” 深知顺从自然规律的生老病死道理,逐渐变得麻木不仁。 “嗯。” “可以,不过不太能醒过来。昨天抢救好久,医生说生命体征不太平稳,暂时只能维持这样,让我们做好后事准备。” 绞尽脑汁想方法,也得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但是回忆起那个莫名被挂掉的电话,打算问个清楚:“妈,你告诉我,我们家钱还够用吗?医疗费能报销多少?” “币圈?盘?” 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而是觉得蹊跷。因为小时候她虽然辛苦地抚养我长大,可在我记忆中她可从来不是爱看书的那种长辈。邻里家常间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做事不考虑后果,曾经也被电视销售哄骗过买了一堆没有实际用处的物品堆放在家。这样不靠谱的家人,让我怎么去信她系统学习了金融知识。 “哪里违法乱纪了,这是国家开展的一项伟大的工程,我们好多姐妹都加入了,12月商城一上市大家都可以分股份。” 在我咄咄逼人下,妈妈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塑料杯递到我手里,颇为自豪的回答:“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你看上面的名字,以后这个就是我们公司即将要上市的商品。”翻过塑料杯,只见上面印着一个简陋的头像,下面印着英文名“rich”。 用力捏着杯子,蓦地把它重重放回桌面,努力平稳气息:“你到现在还在做你那一夜暴富的梦?” 太傻了,傻得我想立刻掉头就走,宁愿被但丁囚禁也不愿回来这里。 妈妈被我问得怔住,随后恼羞成怒地反驳:“你怎么说话的?!你爸是老了,老了肯定就会生病,怎么怪到我头上来,我生你不如生个儿子。”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起手,我看出来她想给我一巴掌,立刻后退一步:“我说的有什么错吗?”然后把手里的包甩到她怀里:“我离开的这几年赚的钱都在这里,这是给爸爸请护工和医药费,如果你要拿去投你那rich,不好意思,我永远不会再回来。本来就是给你们拿来养老的,你们不仅不感激还背后捅我一刀。” 刚迈出几步,但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才把车停好,姐姐就要走了吗?” 瞧见我为难的表情,但丁神色自若进门来到我身边拦住肩膀,强制我转身面向那边:“姐姐要怎么介绍我呢?”他低下头轻声细语的问道。 “我知道了。”但丁抬头客气的自我介绍:“你好伯母,我是琳的男朋友,可以叫我但丁。” 但丁饶有趣味的询问:“请问伯母,你认为怎样的男人是靠谱的?” “26。” 我有点忍无可忍:“你的嘴从以前到现在就是那么不饶人,就是因为你这种父母不靠谱导致我都不敢结婚。你和我爸结婚给我当了多少次反面教材。” 我捏紧拳头思考再三:“我爸瘫痪了,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大概就是辞职回来这边上班和我妈轮流照顾吧。刚刚把我所有的钱给了她让她找护工,以后打算我按月付她赡养费和请护工的钱,并不想和我妈有过多牵扯。二十多万省吃俭用些请护工也能照顾三到五年,这个小城市护工工资要价不高。”拽住但丁的手往外拖:“我很压抑,陪我到门口坐坐。” “你站住。”妈妈气势汹汹地厉声呵斥:“刚来就想走,坐过去看着你爸,我要出去打水。”丢脸当众和我撇清关系这种事都有可能发生。 不愧是有气质的人,虽然身着普通的休闲装,由于本人出色容貌的加持,周围病床家属有几位阿姨时不时往我俩这边偷瞄,交头接耳。 “不好意思,我妈……就是那种性格,和我爸那么久了,不是说他就是说我。能理解她操劳了半辈子有数不清的辛酸,但那种说话方式我长那么大还是接受不了。这不是我不成熟,是习惯之后产生的厌恶。”我弓下腰抱住自己的头解释。 消毒水气味钻入鼻翼,其实我最讨厌来的地方就是医院,尤其在病房里看到太多的人生百态,连空气中都充满腐朽的死亡气息,让人倍感压抑。我在这里照顾了无数次的老人,这次终于轮到了我爸。 如果说但丁是一幅巨大的黑网,那这件事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沼泽,会把我一生沉入漫无边际的黑暗。 “早点结婚?”我自嘲地咧开嘴笑着反问:“我要是结婚了你还能在酒吧与我相遇并发展成这个关系吗?你看看我的家庭这个样子,如果我结婚生了孩子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我的人生信仰是不要当没脑子的人,没有这个实力不要去做超越能力的事。” “我最终憎恨的,只是少不懂事的自己错过了努力的机会。如果能去高等学府,结识不错的伙伴,我的最终结果会比现在要好的很多吧。”把我爸裸露在外的手塞回被窝里:“现在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挽回曾经的错误选择。” “不用,这是我家的事。”干净利落的拒绝:“就我混了那么久的社会,明白的道理是等价交换,如此帮我只能另有所图。但丁你开始就那样对我绝对不是喜欢,所以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自己也说不懂感情,甚至还想摧毁我喜欢的东西,以为我一无所有就会走向你对吧。我的身上有你所追求的什么?摧毁薄幸美人会有愉悦感?你的态度老是在变化,海边突然改口说要保护我,真是不懂你这种人的思考方式,收起你的拯救欲吧。” 他说得没错……我说了那么一大长段话就是为了激他让他知难而退放我走,在我心里始终坚信没有人会义无反顾去帮助一个人,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 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想出卖灵魂,承担不起他施加给我的任何帮助。为什么选择我?七个月来不停思考,始终不对自己抱着信心。 “我出去转转,姐姐好好想想。”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一个热水瓶放到床头柜上。与柜面接触的碰撞声让我从自我世界清醒。妈妈面色不善,又有点别扭的在我旁边开口:“你回去吧。” “你这态度不对劲,照理说你应该喊我辞职回来帮忙一起照顾的。该不会你是遇到了但丁和你说了什么吧?” 哑口无言。 我来这里的目的——送钱,已经完成,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不如继续发挥自己的生存价值继续赚钱。最后再看了爸爸一眼,老人总是看一眼少一眼,牢牢记住他的身影后,我起身交待:“那些是救命钱,请护工分担你的负担。千万不要投到你那rich里,没开玩笑。” 我能经常回来吗?估计是不可能的。 “姐姐老是以最大恶意来揣测我呢,好伤心。”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地动摇起来。 他不会以此来要挟我吧?我现在已经身处他的牢笼中不敢反抗,他还要对我做些什么。 “什么碰撞点,我不懂。”我摆出说谎不脸红的厚脸皮本色,从容不迫地回答,生怕被他发现破绽。 “嗯,姐姐不明白这个词也是应该的,毕竟只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之后变乖的小猫咪而已。不过你妈妈倒是狂热的让我加入他们rich大家庭。”他目不转睛的凝视我,加了一句:“在我对她表露我的身份之后态度转变的特别快,自称自己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那看来你妈这关我是过了对吧?”他靠近我,与我胳膊相贴,低头轻语:“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至亲都在把你送往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还不愿放下自尊,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应该也要懂点事了。” “你所谓的懂事就是做你情妇给你生孩子一辈子出不去看你商业联姻对吧?我早就说过了。只想为自己而活,人生不 “谁叫我喜欢精神方面慢慢调教呢?不然早就采取暴力让你屈服了。”他耸耸肩:“虽然答应过你腻了你之后会放你走,但你老是这样子忤逆我,要是哪天真失去耐心把你卖到乡下,不知道你会不会哭着求我。” “那是姐姐故意惹我生气才动手啊。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反手一个举报电话,姐姐的家庭怎么办呢?”说着说着,语气竟然夹杂了兴奋的上扬尾音:“妈妈进牢,爸爸住院,姐姐被卖掉,好惨呀。” 他一把轻松截住挥动到一半的动作。身高差距下我不是他的对手。男性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至少我此刻体会到的是手腕快要断掉的压紧感:“好痛!该死的混蛋,没一点怜悯之心的家伙!” 大力将我往前扯去,倒向他胸口同时感到冷风扑面而来,随即嘴唇被温度封上,他束缚我的两只胳膊牢牢夹在腋下,舌头侵略进来卷起逗弄。 走廊尽头偶尔会有几个人通过,正好是我面对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回双手推攘他的胸口,但无济于事。我一直有思考哪天和但丁正式撕破脸,正面能打过他吗?即使一直在锻炼手臂,现在的情况也给了我答案。 有位病人抬着挂点滴的架子蹒跚经过,在空旷的走廊里,紧密相拥的两个人是如此显眼。他盯着我们几秒,摇摇头离开了。我只觉得满心羞耻,用气声怒道:“不知廉耻,这是在医院!” “混蛋!唔……!” “但丁!”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我赶忙拉着但丁掉头就走,慌不择路地绕了一个大圈才到住院部大门。但丁全程乖乖被我牵着,只是笑嘻嘻地不发一语。 怪不得一直在笑。 与我擦肩而过的女性停下脚步。 这个人肯定与我结过仇。 “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是我啊,张若萍,你的初中同学。” 张若萍是我的初中同学,对我进行校园霸凌的头子之一。说到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裂痕,当年刚升到初一,我什么都不懂,还没受过社会毒打的孩子带着一股天然的纯真,不知怎么就被张若萍盯上了。 何为看不惯,我与她没有任何过节,连话都没有说几句。13岁的孩子就这样自以为是把自己的恶意散发出来,毫不犹豫的强迫我吸收她全部精神垃圾。当时她们有一个小团体,又喜欢在社会上认一些哥哥,算是学校横行霸道的黑恶势力。 她撕我作业本,扯餐巾纸圈成团一节课砸了我无数次。做我同桌时在课上摸我大腿刻意狠狠掐下去,看我忍着疼痛不敢发声乐不可支。 百般羞辱,用喝剩的可乐倒在我头上…… “好久不见,我一直希望你能死掉呢,没想到还活着,真可惜。” “唉,我知道你还记恨我,那个时候大家还小,都不懂事,不过都过去了。”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为年少不懂事赔个不是,刚好我老公也在,一起吃个饭吧。” “不必。”我强硬拽但丁的手:“走了。” 这女人该不是想勾引但丁吧?刚刚才说了自己有老公,现在冲但丁如此轻佻作态,也不怕被自己老公揍。 “好啊,姐姐,我们难得来县城,有没有好一点的西餐厅,吃牛排好不好?” “没关系啦,吃个饭就回去,不浪费时间,反正明早才回别墅。” “我不想去。”干脆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样强硬一点。 回应我的是一股大力压到肩膀上,但丁满脸不容拒绝的强硬微笑,手从后脑勺伸过来轻柔抚摸我的侧脸:“一起去吧。我对你的同学很好奇。”脸在男性看来和我是一个档次的吗? 正确的思想是巴不得张若萍能勾搭上但丁让他放过我才好,但丁这种可怕之人我无福消受,让张若萍好好享受看看到时候她会不会后悔。 “不行哦。” 张若萍的视线在我和但丁之间游移:“你们两个,不像是情侣呢。”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方式,爱的方式千百万种,我和姐姐之间这样扭扭捏捏的也挺不错。你认识她以前就是这种性子吧。” “说的也是,琳以前喜欢过同班一个男同学,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男同学想牵她的手就把她吓跑了。”她笑语嫣然地暴露我的过往。 “姐姐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以前还有喜欢的人诶,我以为只有前男友。”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我身上,带着冷意。 “哪里没牵过,你不是和他去阳台上了吗?他回来很高兴当着好兄弟的面说抱了你,软软的。我们在旁边可听得清清楚楚。”她不急不缓继续为但丁的怒气值上升添砖加瓦。 初中时代距离现在实在太过久远,记不清楚也是应该的,张若萍一提醒我好像记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件事,蠢蠢欲动的少年少女,抱了一下就惊慌失措地跑掉,以成年人的视角来看压根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但丁脸色看起来黑了一些。 这下但丁肯定会因为继续想要套取我的情报非要去吃饭了,不管是张若萍还是但丁,玩得就是成年人的勾心斗角。 一字一句像从牙缝中挤出。 多管闲事!我怒视笑容灿烂的张若萍,感觉脸部肌肉在抽搐:“嗯,难为你记我的八卦那么多年,张、若、萍!” 明明以前是校园恶霸,归属竟然意外的不错。而我过得如此坎坷,还碰见了但丁这个恶魔。 之后她用手机定了一家比较高级的西餐厅,装修价格都偏贵。当但丁开着凯迪拉克停到我面前时,张若萍眼睛都看直了,和她老公的皮卡车一对比,高下立判。 菜上齐后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有一搭没一搭戳着眼前的牛排。张若萍倒是滔滔不绝把往事一道接一道抖出来,但丁听得津津有味。坐在她身侧的老公时不时转向我,弄得我一头雾水。 但丁一听到我初恋的事便来了兴趣,笑眯眯反问:“你能和我说说你怎么知道姐姐大学男朋友的事吗?” “够了啊!”我拍案而起:“你为什么在但丁面前提这件事。到底是何居心?” 她就是在破坏我和但丁的关系,希望但丁不信任我。看来她并不知道我和但丁之间扭曲的情感纠葛,只当但丁是个正常男人。 但丁拉着我坐下来:“听话,吃完我们就回去。” “琳,你看但丁比你小都如此成熟稳重,你的暴脾气是不是该改改了?”她展示旁边的老公,颇为幸福的微笑道:“要乖一点男朋友才会疼你哦。” “回去了,姐姐。”但丁在身侧提醒。 “你开慢点,这里是高速路会出事的。” “……”感觉冷汗从额角滴落:“看你的心情有些不好,我开音响放点音乐吧,缓解下情绪。” 门咔嚓一声关上,被上了锁。 我一边拖地一边观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但丁,荧屏光照射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搞笑节目。我装饰的s星星灯在他后面的墙上亮着,这个氛围有点恐怖又有些好笑。 实际上还想继续找其他事情拖延时间,但我明白只要但丁的耐心宣告结束,不管怎样直接上来就动手。 去浴室冲了凉,换上自己的睡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我弄好了。” 正因为关掉了电视才让我更加恐慌,如果是平常开着电视讲话也无所谓,证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这个动作恰恰证明他要好好和我算账。此时的场景不禁让我回想起以前犯错在老师面前罚站的记忆。轰鸣声与喇叭声,心跳和喇叭声频率一致。 “姐姐,跪下吧。”但丁指向茶几旁的空地,从茶几上倒拿起我掸灰的鸡毛掸子。 “怎么了?”他不耐地抬眼。 “我想让你跪,不行?求我出来的时候不是也跪了吗?”他翘起二郎腿,手指戳弄鸡毛掸长柄顶端,眼神晦涩黯淡:“我可记得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数三个数,3,2……” 在沙发上拿起软垫摆到地面,跪了下去。 “直接跪地久了会膝盖痛……” “……”有股不甘心盘踞心间,故意倔强的不动。我都跪了还想怎样,要求过高。 这声怒吼仿佛震透耳膜,着实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涌现出害怕的情感。只能咬着牙抽出软垫扔到一边,膝盖直接与地板接触实在膈得慌,尤其是地板的冰凉正从膝盖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今天和你初中同学遇见了,对你的情感经历特别好奇,来,我们两个缕缕姐姐的过去。” “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想啊,没有原因。” “但丁,我记得你抓我回去最开始说过的,送我去其他男人身边是你自己做的所以不在乎,我的过去你也不在意,只要不和我结婚就是了。洗澡的时候也提前给你打好了预防针,别拿我的过去惩罚我,你还记得吧?”我打算点醒他,语气尽量做到平淡无奇,斟酌出这句不惹他生气的话。 “你和你同学记忆都挺好啊,我说过这句话吗?”他探究地圈起食指作出思考的模样:“我好像忘了。” “你他妈的!”他的笑声刺激到我,作势要上前揍他:“你故意的吧?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混蛋!” 动作倏地停住,在心里计算得失,为了不让自己再受伤断一次胳膊腿,只能选择退回原位恢复姿势,听着他若无其事地调侃:“说安然无恙放你走也是假的哦,毕竟那时候看姐姐哭觉得可怜嘛。” “睡是要睡的,但是在睡之前要先把我疑惑的事弄清楚,不弄清楚心里面总觉得窝着一团火。”他戳戳自己左心房:“这种感觉好奇妙。” “哦?我不上心的话早就睡其他女人了,这样姐姐也不在乎吗?我知道的。”他弯下腰便于直视我:“希望我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就可以放过你了。我也讲过,第一次抢你过来就没打算放过你啊,到时候睡别人还是结婚你也不能走,这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他妈真是个超级大人渣啊。有整我的这些时间,好好忙你的酒吧提升业绩不好吗?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揪着我一个穷鬼不放,本末倒置。” 玩我玩出感情是我没想到的展开。 “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那么我们开始吧?好好回答哦。”双手在空中下压示意我噤声:“张若萍说你初中有喜欢的男同学,你们到哪种地步了?” “怎么交往的?牵手,抱?还是说,你初中就和男生去旅馆了?” “亲了没?” “只是校园恋爱你就那么不耐烦,等会我还要问你前男友的事呢。” “噢,意思是初中只牵了手,那你们怎么分手的。” “他朋友还和我说叫他多主动找我,然后他来一句,为什么我要去找她啊,她喜欢我就应该主动,老是男生主动女的没回应多没意思,没必要继续。” “高中沉迷动画,没好好学习,……能不能不问,这个是痛点,总而言之高中没有交往任何人。” “大学前三年勤工俭学去厨师学校学习了做菜,第四年网恋了一个男生,他画漫画很棒,当时觉得他会画画好厉害就这样傻傻被吸引。” 我点点头。 来了,我最害怕的环节来了,这一部分能省略说就省略吧。 上来就是那么直接,我忍住全身战栗:“对。” “他家。” “后面呢?” “噢,意思是你大学就和男人同居。” “好蠢啊,这是千里送,真亏你做得出来。”” “是相当惨……从他身上学会了长时间审视了交心的人,最终选定了丹姐和老王,下场就是我和你现在的场景。” 情不自禁握紧拳头,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回忆那段太过糟糕的记忆,暴露出来等于将结疤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只有懊恼夹杂悔不当初的黑色血液流出。不过不说出来不行,现在的境地怎么都不能避免。 “我大四实习那段时间他已经上班了,得知他家也是县城的。在我忙着找工作的时候,因为异地见不到面经常打电话吵架,我觉得他有病,总是找茬让我心里面不舒服,限制我不准去这去那,要是晚上九点不归家就骂我荡妇。” “但是他不思进取,上完银行的班回来就玩游戏,叫他看书往上爬他也不干,讲话很刺耳。也不知道当时我到底在想什么,就是离不开。我这个暴脾气你也懂,有时候把我惹毛了就和他大打出手,他妈妈对我印象变差了,经常对他说找个乖点温柔的媳妇。” “然后呢?” “要不是和我玩得好的同学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他把我抹黑成一个吃他用他不知好歹的女人,送了我他用剩下的手机也得意洋洋的炫耀。最重要的是!” 不由自主地握紧自己睡衣前襟:“他在群里说他家给他相亲,睡过了相亲对象,这些都是在我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意思是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背叛我。” “啧,真惨啊,可怜的姐姐。”他抱起胳膊摇摇头。 我的经历至此完全清清楚楚展现到但丁面前。 “那个时候社会阅历不足眼瞎,之后碰见你做得也蛮过分。” “穷人妻,富人妾,你非要我在其中选一个吗?我选择独善其身,一辈子不结婚自己过。那个人白嫖我的青春,身体。你逼迫我低头成为见不得人的情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因为这张脸吗?” 但丁长吁口气,霍然起身来到我面前,高高抬起脚。 谁知只是整条腿重重踩入我双腿中心,吓了我一跳。面部能感到裤腿布料轻飘飘掠过的触感。 “我也知道我蠢,而且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掉了前男友那一次的陷阱,遇上你无论怎样都不会去你这边。我已经30岁了,你别想动摇我的三观。”稍微把身体挪后退一些躲开喉间的异样。 没想到我的回答又愉悦到了他。 “这么说,你的初吻,前面,后面,都给了那个男的?” “呵,就是这件事让我超级心烦。怎么办?姐姐你告诉我怎么办?” “啧,我关着你你碰得到才有鬼。你说的那个大叔最后怎样了?” “真的是……!!!” 三秒立刻变脸?我没说错什么吧,只是照实阐述了个人经历而已。 危险的刃具正横在眼前,刃口反射寒冷的光线,有些掉屑的木质刀柄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那只手骨节分明,握紧弯曲时指节略微泛白,可推测其主人正处于愤怒状态 他手中那把刀不是普通菜刀,而是当时我看到电视广告上推荐的砍骨刀,心动买下专门拿来剁排骨用的。 懊恼当时为了更方便剁排骨把它磨那么锋利,没想到现在被人用来对付自己 几乎和我同一动作,起身跑的同时但丁也动起了手。膝盖跪得有些久导致脚步虚软,踉踉跄跄朝门口冲去,眼看大门近在眼前,后脑勺蓦地被一个钝器给砸到。 是我摆放在沙发上的抽纸盒。 耳边是破空声,地板的震动顺着下巴传到脑海。 会死的,只要但丁用尽全力挥舞,这把砍骨刀立刻就能把我脑袋削下来。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身体抑制不住发抖。制止我所有反抗动作,声音与刀一样冰凉:“姐姐遭遇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还不放弃呢?天真善良的姐姐真是太棒了。所有的恶意都汇集在你这里,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都在把你送到我身边。” “什么意思?!” “开什么玩笑,你才是玩弄我最狠的人吧?” 心脏有股酸疼涌上,我20岁的时候但丁也不过17岁,想到被一个少年凌辱,下场比现在也好不了哪去。 “我的提议如何?我只给你答应的选项哦。” “真嘴硬。” “……”他沉默了一会,一把翻过我的身体掀开睡裙:“越在意就越介意。” “那就答应啊。” 即使好几次故意扯着但丁离刀远一点,他总是故意把我拉回来,交缠的身体动作便更激烈一些。逼得我只能抱紧他脖子仰起上半身,唯恐掉下去直接插到背。 “说了不要!我不当你情妇。” “你个垃圾混蛋玩意,那么在意我的第一次是玩我玩出感情来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质问你第一次给哪个女人?你都不为我守身我干嘛要为你忠贞?!” 喘着粗气点头。 “你果然人渣,连老师都不放过。” 与他在阳台上说的话又相违背了,这个人真的完全推翻过去所有的一言一行。 “就和你年轻时喜欢前男友一样,那个垃圾哪里好了?现在回忆你不是一直在恶心自己?”但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那个时候也年轻过,觉得能一直在一起很舒服就可以了。” “所以说在老师后你睡了几个女人?” “大概的数目。” “垃圾,人渣,无可救药的混蛋!谁要当你情妇,把这机会让给那些喜欢你的钱的女人吧,我无福消受。” 说着腰间的手突然放开,我整个人失重下坠,立刻大喊大叫像树袋熊双腿盘在但丁腰间。男性腰部体温传递到大腿内侧,嘴被大手捂住,他眼里有坏心眼的窃喜:“这个出租屋隔音效果不好吧,声音小点哦。” “是吗?但是我有经验之后才能让姐姐舒服啊,即使睡了那么多人,之前还不是被你嫌弃技术不好。” 身下戳弄得越来越快,情不自禁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收缩下腹,吐出七零八落不成形的语句:“马上……要……” 他腰部恶狠狠耸动十几次后,整根深深嵌入体内,我在哭得稀里哗啦的过程中到达顶点。 “女老师怎么教你的?”得到满足的身体疲惫不堪,连问出口的语气都带着睡意朦胧的绵软。 问出这个问题的我真是自取其辱。 “……和你答案一样。” “没有,我不做这种蠢事,只有你灌醉我之后强制拍的。” 接下来的话迷迷糊糊听不清楚,消耗了很多体力,马上就要陷入睡眠,只觉得有被子拉上肩膀,轻飘飘的晚安二字传入耳朵,然后失去意识。 和但丁商量后,决定由但丁继续看着这栋房,等到期里面的东西都交给他解决,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继续回去当金丝雀就好。 所有的钱都交出去了,银行卡与密码也告诉了妈妈,一点存款都没有剩下。 昨天晚上因为床太小的原因没睡好,此刻但丁也躺到我身边。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我转过脸注视但丁望着天花板的侧脸:“你说这话好像是喜欢上我,纠结了好久终于自己放下心结的男人。” “被你喜欢上真恐怖 “难说,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就认了吧。姐姐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呼出口气,似乎做好了心理建树:“你说吧。” “你这种看得开的性格也不错。那个时候没想到姐姐会精神崩溃,我还以为你会像小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闭着眼捏住眉心:“反正现在你在我身边就行,过去就算了,现在我对你挺好的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像小女生那样被你那样做后一个人跑去浴室嘤嘤嘤地哭,搓得身上发红,觉得自己好脏,以后名声都毁了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从前男友那里得到的教训是只想睡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自残的威胁而感到歉意。关于睡过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那两个人没有强迫我,对我挺好出手也大方。” “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我有些好笑地回应:“你知道我在酒吧第一次见你在想什么吗?”把视线往上挪,与他一同仰视天花板:“你这种帅哥不可能属于我。我只是普通人,没什么家世,将自己人生过得一团糟的废物而已。” “真的没想到会被你盯上,和你产生交集我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你,从摧毁我到得知我的过去变成要保护我。如果你不是这个德性,正常追求我的话,按照电视剧套路,我已经跌进你的温柔乡了。” 他与我对视,笑容耐人寻味:“那我去睡个其他女人来试试姐姐的感情吧。” “你看你看,霸着我身体昨晚又不答应我的要求,答应的话身体和钱都是只属于你的哦。” 但丁的眼神一秒钟就变得十分危险,垂落在胸口的一小撮头发被扯住,拉扯的疼感逼迫我低下头:“你干什么?!” 糟了,这个玩笑是雷区吗?但是他可以提我却不可以?好正宗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得到冷哼,我立刻揉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追求的只是情妇这个地步吗?” 这是我的错?我与但丁这种扭曲的包养关系永远不可能摆上台面。只要我提出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就是我的不对,我的妄想。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除去家庭因素,两个互有好感的异性相处,交往,结婚,才是司空见惯的流程。 第一是彼此的成长环境造成三观不合,第二是家庭条件相距甚远造成地位不平等,我永远只能屈膝他之下。最后就是他可怕的个性,即便被较好的面容掩盖,外人不了解,我这个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我答不答应也没什么必要吧,因为只要我一天离不开这里,就代表默认着当你情妇对不对?” “所以你就是以我取乐而已。” 行动派的他说完立即从床头柜拿出红色水钻项圈,郑重其事放入我掌心:“只在你生日那天见你戴过一次,以后好好戴着哦。” “在我面前戴就好了。” 认命的戴好,站到浴室试衣镜前端详自己。光洁镜面映出的身影是身着性感睡衣,脖子上却戴着红色项圈的成熟女性,有着被金钱砸出来的好皮肤与身材,以及满身恶魔的“印记”。 但丁从身后拥住我,手掌在腹部紧扣,镜子里的他一脸幸福:“别离开我哦。”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我是不是正向但丁那边堕落?沉浸于这段不道德的关系里。 内心突然开朗,我的计划不是成功了一半吗?没等我想出什么办法,机会近在咫尺,等于是主动送到我手里。我陷入他的牢笼,他也主动走进了我的感情陷阱,只要未婚妻一出现,我就可以发动反击了。 现在这个时机特别好,不抓住可惜了,于是我尝试说出要求。 腰上顿时被一股大力勒紧,耳边传来用柔情蜜意的声调讲诉的威胁:“不行,别耍小聪明。” “这是表白吧?你倒是表示下自己的诚意啊。”我假意口是心非地哼一声。 我被吓住了,回忆起那把刀的冰冷镜面,放缓声音:“玫瑰花,巧克力,或者零花钱,至少都要有吧。” “小气。你给我的钱都给我妈了,人家现在很穷啦。” “那你为给我下药让我吃了七个月的解毒剂这件事说声对不起就好。” 所以我继续加重量测试他的反应。 肯定是不会道歉的,要是会道歉就和他的人设冲突了吧。 没想到真听到了轻轻地道歉。 “我接受了,”我赶紧顺着台阶下:“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跑得时候更有底气。 中途有提出疑问为什么非要我生他的孩子,明明之前有女人怀孕逼宫他完全可以去母留子。 他说这句话不就是概括了他自己吗? “不行,我就要姐姐生。” “嗯……也许真是这样?玩一玩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生嘛。” 他开始娇滴滴地用脑袋在耳边蹭着:“说了姐姐是特别的。” “不怕啊。我那么了解姐姐,你的一切想法大概都能猜到。” 连感情都不明白的人会真心对待小孩?只能从工具方面去看待吧。 “别!我怀,过两年,再过两年,我觉得关系进展太快了,给我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我选择阳奉阴违,明着对抗又被揍一顿可划不来。他下药,撕我笔记与拿皮带抽我的仇还没报,作为一个相当记仇的人,好几个月了一直没释怀。 但是这份算作岁月静好的日子再度被妈妈的电话打破,至此我才领略到何为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皱起眉,不自觉把手机离耳朵远点,免得被那边的大嗓门给震破耳膜。 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中,首先想到的是张若萍那张垮下的脸,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想那么弄我。 “是吗?我之前在病房里也听到有个人说你和但丁在走廊吵架,你说不做他情人给他生孩子。” 他们为什么总是抓我不放,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警告你,你别做那么丢人的事,你不要脸你妈还要这张老脸呢。” 张口就来的谎话是成年人必备技能。 “绝对有人故意的。” ……幡然醒悟。 以前思想有时候会走极端,那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这次是真正实打实想动手。 无论他的家庭到底是多有钱,在社会上多么有话语权,只要爆出类似某某富商之子囚禁女人的丑闻,影响可是自己业绩。做生意讲究好口碑,他们绝对会相当重视。 过去的我没有靠山可能只会继续忍,现在想要反抗是因为有了强大的主人?思想想要让自己痛快,道德却束缚住手脚。 既然都做了情妇,为什么止步不前? 以前最讨厌新闻老是发一些喜大普奔的新闻,此刻成年才了解到,为了自己利益,必须要把真相给扭曲,这是一种保护机制。 “喂?” “这件事啊,我知道了,乖乖等我下班回来,给姐姐看点东西。” “我回来了,哇,一进来就看见姐姐摆着一张臭脸,说好到门口接我也没来。”他懒洋洋换下衣服趴在我身侧。 “就是因为流言那件事对吧?给你。” 点开屏幕找到短信,只看到大堆不同号码发来的短信,有些内容污秽不堪,有些讲话特别刺耳。看到了拦截记录里也有短信,随即好奇地点进去,只见前几年我拉黑的另一个男同学又再度发了短信。 最后两个字一下把我击倒,心口宛如被刀扎一样,眼眶周围发热,委屈与屈辱的眼泪模糊视线。成年人的自尊让我一下捂住眼。在但丁面前哭了那么多次是因为但丁每次威胁或者使劲整我时下手过重。 “姐姐?”手里的手机被接过去,我突然感觉身旁传来一阵低气压。擦去眼角的泪滴,但丁一脸凝重的注视我被气哭的那条短信,嘴唇紧抿:“这个人是谁啊?说话真难听。”“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要对你口出恶言吗?” “他叫什么名字?把他和你的过往都讲出来。” “你还不是也算是其中一个?就拿药倒我抢过来这件事来说。” 即使有钱也是烂人。 “噢,他家情况怎样?但他老妈既然是经理,肯定也还是有钱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和他儿子在一起。” “的确。” “那你不是给前男友白嫖了吗?” 他假意装作疼得龇牙咧嘴:“继续说。” “九块九的围裙?”但丁这会真的完全破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哈哈大笑:“真亏他敢送啊。姐姐你周围的人太搞笑了。又是初中同学又是高中同学,你的人际圈怎么那么奇葩。” 讲完故事也等于是回忆了自己失败透顶的人生,我很努力在向上摆脱身后烂泥一样的池塘,没想到还是被一脚踩了进去。 扑到他怀里跨坐在腹部上,本来想假哭让他可怜我而给予帮助,结果一张嘴,眼泪居然真的流了下来。 一滴,两滴,泪水在但丁胸口破碎。 只属于孩子受伤就能被哄的事,我现在也想感受。 但丁没有嘲笑,只是抱紧我,慢慢帮我拍背顺气:“乖姐姐不哭了。” “好,我帮姐姐收拾他们,姐姐乖哦。” “就是这个样子的姐姐最诱人了,好。”他凑上来亲吻。 他看向我的脸有一股扭曲的迷恋与兴奋:“真的好像一只小猫猫,不管去哪都会被人盯上。早知道你的过去我可能不会用那种太下作的手段吧。” “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知道了。” 按照那些里的剧情流程,此刻我应该是拒绝了但丁的帮忙,非得逃跑,自己去调查解决事件展现自己也是个有实力的人让他刮目相看。 我是读者估计看到自己那么堕落的做法也觉得心口憋着一团火。 既然如此,就要学会利用手边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而且但丁出手在前面冲锋陷阵,脏活烂活被他揽自己身上,我两袖清风在家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噗。”被自己阴暗龌蹉的想法笑到了。 你若善良尊重我我就是好人妻,对待但丁,不好意思,我觉得当下充满各种小心思的小恶魔状态才最配得上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但丁为什么选我,直到昨天他终于给了我答案,因为相处下来我有趣是吧?玩我玩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利用点。 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立刻飞奔到玄关等待金主现身。 “对啊,人家等你好久了。”撩起身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一角行了个礼,换上灿烂的笑容:“好看吗?”他反锁好门上前一步,我没夹紧的东西就滑落下来,从这里一路滚动到他脚边。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玩具:“是从前面掉下来的?我帮你放回后面也松弛下?” “那个之后再修。” “姐姐你……”他努力握紧拳头忍耐的样子真令我心情舒畅,半晌叉起腰扯出坏笑:“行,修好了之后你就要付出代价了。” 但丁意外的可靠,水管很快便被修好,没想到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跟着他下去才发现里面不算大,被当成了杂物间,备用的水管和维修箱,各种零件都收纳在这里。 “修完了,姐姐该付出勾引我的代价了。” “你不吃夜宵?” 灼热的吻落在下颌,一路下滑,这件衣服其实也就几块布料,他手指一扯就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的使命。 我从枕头下摸出来交给他,那是在他买的玩具中唯一一个我比较能接受的东西。 害羞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是但丁的东西捅自己,自己动手不敢太过分,所以放进去感觉差不多就去迎接但丁,没想到没夹稳。 他解开拉链迫不及待地挺进来正中红心。幸好自己开发过才能轻易接受他的攻陷。不然这种蛮力做法早就弄痛我了。 其实我最喜欢男性穿正装,他这个样子无论哪点都戳中我内心对异性的美好想象。 习惯了他的身体即使在这种动作下也能分泌出丝滑的爱液迎接他的光临,越是粗暴越欢喜。 “怎么了?” 他撑起上半身,勾唇展现艳丽的微笑:“受虐狂姐姐,你这个样子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把我榨干?嗯?” 床上说这种下流的话是调情,下了床我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跪坐起来让我侧卧,单手抬起一条腿扛在肩上,腿筋有不适应的拉扯疼痛,但很快被身体中心的热浪冲散。刚才的硅胶按摩棒在后庭转圈,尝试着挤入。 “你不是要刺激?把后面堵上一起玩怎么样?” 刺激过头了,我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想法。 “用点劲和堵住后面不冲突,好了,姐姐享受就好。” “我忍不了,要怪就怪姐姐勾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的声音刺激到他了?但丁扯开我的双腿覆盖上来,掐住我的脸逼迫我仰起头:“我现在就弄死你。”随后堵住我的嘴,湿润柔软的唇吮吸着舌尖。 必须要抚平心尖上那股蠢蠢欲动的瘙痒劲,所以主动迎合,勾起他的脖子往下压,舌尖与他纠缠旋转:“好舒服,就维持亲亲这样动,快点嘛,但丁。” 后面和前面只隔一层肉壁,操干前面时带动后面的按摩棒一起得到抚慰。 “我记得这按摩棒是有震动功能的。” “听话,不是想要更刺激?”他拍拍手让我安心,打开床头柜拿出小型塑料遥控器,将频率一下推到最高。 声音已经叫喊得又深又哑。 后面是酥痒扩散开来的热度,前面是大力抽插的撞击。 “姐姐又潮吹了,把我衣服弄得那么脏,作为惩罚这次我要射你的里面。” 狂抽乱插一通,他拔掉按摩棒,挤入后穴释放自己。兴奋得连疼痛都变成快感,这就是我堕落的证明吧。 他的舌尖大力搅弄口腔,我欣然享受掠夺,五指张开埋入发丝中感受到指缝中柔顺触感,另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不放。 “夜宵……”我提醒道。 “唔。”乖乖点头。 洗完澡浑身瘫软在床上,摇了摇身上散发沐浴露味道的但丁手臂:“给我旧手机玩嘛,我保证不报警,想找一下是不是张若萍在后面整我的线索。” “人家不想当小废物,也许能帮上什么忙呢?” “真的,那以后只要你在的时候就给我玩一玩手机吧。我这段时间很乖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 “你不是最喜欢人家这样做了嘛,给人家玩嘛,求你了。” 这家伙把我的旧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一起带着的吗?我了,开心地接过手机,趴在床上点开屏幕,从但丁能给我看短信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密码锁应该被他找人破解开了。果然畅通无阻进入到了页面,在他这里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 笔记本电脑放到眼前,页面停留在目前最火的社交软件上,有一个头像是狸猫的账户爆了一篇批斗贴,讲诉了某个小县城某个女人的不纯异性交往关系。 我怒火中烧地跪起来一把抢过电脑仔仔细细了每个字。心脏就像被刀割成一片片洒落满地,猛烈的杀意迸发而出,除了张若萍我压根想不到有第二个人会在我和她见面之后就爆出这件事。只有这种人才那么闲。 难怪她能记我这件事那么久,原来如此,那件事以截图的形式保留着,被她当作杀手锏。张若萍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恶意的人,初中欺负了我,成年后也不打算放过我。 为什么会这么推断,因为人性无非就这几种,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就要去破坏。但是不敢硬着来怕损失自家生意,所以只会像现在弄些小动作。只要猜不到一个人突然对自己做出抱有恶意的行为,那就试着往利益方面靠,所有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这手段够烂的,下面不停有水军以抽奖的名义请求转发,而且特地说明承认抽奖名额的要求是每个人对我这件事发布一条评论,变相让贪便宜的乌合之众来骂我。 乌烟瘴气的评论圈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我的真实信息,旧手机的号码赫然在列,同城的知晓同学群的那件事的人不可避免曝光在大家面前了。我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痛恨以前自己的眼瞎被前男友整了这一次。 我的真实年龄也被透露,被抓做把柄嘲笑我那么大还能被包养魅力无穷。简直是在我的痛点上反复扎刀。 背上覆上温暖,手指抹去我的眼泪,但丁双眼布满柔情,轻柔地舔掉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滴。 昏天黑地的世界里又陷入但丁编制的黑色大网,原以为这是危险的网,可却是它暂时兜住我避免跌入更加恶臭的恶意沼泽里。只有一线生机也好,此刻牢牢抓住大网就是我暂时能生存下来的选择。 “只能是张若萍干的,那张照片显示了地址我很熟悉,在西餐厅旁边。”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吧?请你请人查这个账号的ip地址。虽然也想让你帮忙把这些乌合之众一起搞了,不过不是龙头惹出这些事他们也不会聚集起来。茫茫网络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查那么多人。” 有些哑口无言,至少在我心里是认为我们这种底层人物智商都不会太高,使坏耍心眼可以,但是很少有人能对电脑网络这块很熟悉,因为不具备这个能力。从初中接触张若萍以来深知她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破坏我名声没必要还要特意找高手。 所以推测应该就是她自己做的,才请求但丁查ip,不管是定位她家还是范围,只要这篇帖子是在我县城那个范围发出的,剩下的就交给但丁吧。 任由他抱着压到床上,和我一起看着电脑。 返回网站首页点开搜索尝试输入盛泰公司的名字,果然出现了账号。 她老公居然是做建材生意的吗?点入这个账号为数不多关注的七十五个人员,耐心一步步往下翻,基本每个账户都会点进去看看。都是些十分无聊的人,要不是同行互相关注,要不就是发些美女图片的擦边球账号。 “你再说一次就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走,哪有一边摸我一边夸其他女人的。”听到他夸别人有点血气上涌,摆动身躯想脱离他的怀抱:“上次我睡得迷迷糊糊都被你摸醒。” “没吃醋。” 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脑袋:“烦死了,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想好好找线索。” 我喜欢但丁吗?被他这句话弄得分神,暗自思索起来。 不过那件事至少做对了,脚受伤之后和他的关系突飞猛进到我自己都目瞪口呆,也真的开始稍微能驱动他为我做些事。 “不喜欢。”话语脱口而出。 “喜欢!”后悔刚才的直言直语,明明都打算阳奉阴违下去,忙不迭改口:“不喜欢今天不会去勾引你,只是为了让你给我手机玩的话还可以直接撒娇,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你亲热这个手段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习惯了,那么多年 “不过很排斥之前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嗯,姐姐终于坦白从宽了。”他圈紧我:“留下好好听话,以后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事了。” 我认了,确实是喜欢并迷恋上了但丁,可这不代表会忘记之前那些事。喜欢归喜欢,报复还是得报复。 除了自拍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分享,看到照片上她洋溢的笑脸就恨不得跳进去痛揍她。 “但丁,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看上张若萍,那天她对你笑有没有心动?” “现在老老实实吃醋的姐姐真让我开心啊。没看上她,这种脸和身材我不感兴趣。我抢来的可是姐姐。”他磨蹭我的脸。 忍着对张若萍的不适浏览了所有视频,发现其中一个视频稍显奇怪,那个视频是为闺蜜澄清的公告。 这可是个好切入点。 成为了网络名人关注人数却没有多少,很轻松的被我翻到底,果然最下面的第一个就是和她一样展现自己身材的头像。 对待我重拳出击,自己经营的账号可是一片岁月静好,这种虚情假意两面性的人在社会上比比皆是,我要撕碎她们那平静无风的面容下隐藏的丑陋假面。 耐人寻味的名字。 退出社交软件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前账号名。 第一页两页都没有结果,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我发现了这几年开始没落的一个小网站。 看来是忘记删除了,被我抓住把柄了吧,张若萍。 咬着牙齿心理不平衡的继续找寻着。 张若萍的闺蜜那时候很年轻,穿着性感的女仆装摆出魅惑的姿势,后方坐着几个男男女女,是在开派对对吧?我点开图片推着鼠标滚轮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后方不起眼的角落里,张若萍和一位男性勾肩搭背,手里拿着模糊得看不清的物体印入眼帘。 “她拿的就是刚才和你玩的……” “噢,怪不得一路在查,看得我都犯困了。” “有用吗?” 但丁却反问道:“万一他老公不在意,或者你那同学说是过去的事怎么办?” 挤到他的怀里攀附住肩膀:“你对我最好对不对?” “刚才才做完,你现在……”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这期间但丁照样早出晚归,和平常并无二致。可我却因为好奇那张贴子的发酵程度只要但丁回来就缠着他要手机作死的翻看。 这张帖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受争议,底下辱骂我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扬言爆出我的地址上门来满足我,看得我心惊胆颤。 但丁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动作?再这样下去全国都能知道我的大名。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脚步声啪嗒啪嗒走到面前,肩膀被夹带男性气味和温暖的大衣覆盖:“穿那么少坐在吧台会感冒哟,现在十一月了,十二月就要开始下雪了啊,姐姐要是感冒那就不能亲热了……但是生病亲热……似乎也不错。” 但丁耸耸肩,上半身倾身下来支撑下巴,右手五指就像弹钢琴般按照顺序挨个敲击桌面:“还在为张若萍的事着急?” 他闭上眼玩世不恭的嗤笑:“要有点 “这么说你已经暗中做好布局了是吧?” 给了我三个选择,难道越是可怕的结局意味我要付出越大的代价? 向他询问我能承担的代价,免得被他透支自己给不出的东西,比如说,我的命。 “真的不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希望你把她弄下地狱……呃……但是不要出人命……” “噢,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吗?真是的,又希望对方遭殃又怕下手过重自己进去,怂姐姐。” “要求真高啊姐姐,不过谁叫我疼你呢。”他摊开手:“这种事我最擅长了。原以为姐姐是有风度的人不会和这些人过多计较,没想到意外的在意,明知道看了难受还忍不住接着看。” “好过分啊,我现在对姐姐很好还被这样说。” “姐姐。”暗哑的声音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危险,以这样的方式制止我翻旧账。 “这才乖。”他心情意外的好,想过来抱我:“我想现在就来享受姐姐的舌头。” 他捂住额头,长呼一口气:“我上班那么累,应付完客人回来还要给小猫咪调酒。” “你知道我容易得风湿还不心疼我?我那些客人可是开了钱才帮忙调酒的,姐姐要开钱吗?” 他又被我的话噎住:“见缝插针有一套啊。既然如此,那顺便给姐姐表演个花式调酒。这个也是额外收费,可对于姐姐免费。”随即我的鼻尖被大力刮了一下。 “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右手握住白色的利口酒瓶身,左手拿起摇壶,随即一个利落的翻身,瓶身跟随他的动作向上抛起,不偏不倚刚好落入摇壶之中。 “今天姐姐想喝什么?”瞧见我满眼放光,他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莫吉托,薄荷要手捣碎的,对了,再加一个手凿冰球。” 语气又开始变得危险了,我可尝过他的巴掌,要是变成拳头起码牙齿都要被打掉几颗。随即怂包的缩起脖子。 “好的,稍等。” “我在家自己调酒基本都是好的原材料哦。” “你调的长岛冰茶和我喝过的不一样,这杯很好喝。以往我喝的不是酒味就是可乐味过重,有些还微微发苦。” “花式调酒会让酒更加好喝吗?” 我放下酒杯:“你是怎么让他变得好喝的?改变了基酒中的比例吗?” 还是稍微有点难懂。 果然够霸道,不需要我明白太多,什么都不明白就无法逃离,任他予与予求。 “再给姐姐见识一下魔法,做杯叫做孤独水母的鸡尾酒。” “看好。”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好漂亮。”我凑近近距离观赏。 又一滴落入,此刻宛如在深海里漂浮的水母栩栩如生,在照射灯的映衬下色泽鲜艳。 “就喝一口,一口啦。”我尝试用脸抵住他的手压回去,可那只手力气蛮大,就这样牢牢桎梏我。 无论何 “那下次调给我喝。” …… 口腔每个方面都没有被放过,他卷起我的舌尖吮吸,一点点骚弄舌根。 “嗯……呜……” 分开的唇瓣之间有白丝断裂,我迷迷糊糊顺从他的动作,被从胸口拉出文胸扔到地上。 在侧颈游弋湿吻的但丁气息不稳:“做完我和你一起收拾。” “笨蛋姐姐,怎么可能只用舌头。” 舌尖拖着一路水渍下沿胸口,乳肉被温柔的含进去,他左右轮流用牙齿慢慢撕扯。 “摸一摸就湿成这样。” 身体早就习惯了他。 仅仅这个简单的动作,甬道之中的穴口就无视本人意愿突然放松,更多的花蜜溢满他的柱身,穴口外部早就软烂湿滑。他慢慢倾身进入,特别有感觉的也就是穴口肌肉,当被前端缓慢撑开后,之后也就没过多不适感了。 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脖颈,但丁双手撑在身边两侧的吧台桌面,腰肢前后耸动。 “姐姐自己发大洪水还做什么前戏,我现在都感觉你里面好湿啊。” “啊……” “嗯。” “但丁,刚才看到你摇冰时腰一直前后动好性感,所以速度快点好不好。” 他猛然剧烈摆动腰肢,冠状沟一刮过肉壁上方,我就止不住激灵。双腿盘在他腰间收紧,交叠的脚背也在用力抵住他的后腰往我这边压,盼望着他更深入一些。 抽插了不知道多久,他使劲一个挺身,我立刻感觉到下部有被挤压的疼。之后抽出迸射的白浊洒满了彼此腹部。 非常奇怪的是即使但丁拔出后,甬道内依旧残留着火热的触感,并且在不断咕噜噜作响。 “延迟性高潮。” 他把额前汗湿的刘海往后一抹,展露出放荡不羁的痞性:“上次潮吹也不懂,这次性高潮也不懂,你前男友是个不行的垃圾啊,一点都没让你感受到快乐吗?” “怎么不说话?” “说吧,反正已经打算把你调教成除了我谁都不能满足的状态。” “哼,知道痛还给后面。” “还是觉得可惜,要是早点能遇到姐姐还是处女的时候,不管怎样都得把你搞到手。”边说边啧嘴,言语间依旧透露着惋惜:“我吃醋了,接下来就轮到姐姐的舌头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吧。” 刚刚释放过的阳具充满腥味,只要吸吸鼻子就闻到这太过浓重的味道,我有点不愿意张嘴。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这次能不能不舔。” 被逼无奈张开嘴,忍着内心的反感含入其中。鼻子能闻到味道,含住后却意外的能接受。就这样前后吞吐,仔仔细细帮他整理起来。 舌尖裹上柱身,转动脑袋让这根肉柱在嘴里跟着旋转,狠狠吮吸顶端的小眼。 “呜!唔!” 我咳嗽不止。 一夜无梦,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大腿内侧在被轻轻抚摸,起初只是充满爱意的上下来回试探,然后慢慢演变成揉捏。 面前的但丁侧睡着,正眉开眼笑的把手拿出来打招呼:“又把姐姐摸醒了?” “我是故意的,起来吧,我们的反击战开始了。” 昨天高居头条的那条黑我的帖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比如某某男星偷税漏税,某某女星被爆当小三,某位富豪之子的爱犬过生日,总而言之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都往上面堆在一起。中实施校园霸凌,大学期间私生活糜烂的铁证事实。 我点进第一条,只见标题用加粗黑体字取了一个大标题。 完后大吃一惊,没想到张若萍比我想象中玩得还要花。最开始当网红时期就和曾经一起起步的小网红互相打压,然后恶人先告状还把她挂到自己主页造成那个网红流失大批量粉丝,可想而知这个小网红应该是恨透了张若萍,文中大肆渲染她的各种行为,有图有聊天记录,铁证如山。 第二条则是以匿名方式公开发布张若萍所有的经历,内容说自己是张若萍的大学同学,她在大学里换男人就像翻书,出具了当时校园墙上她和校园男友的充满爱意的幼稚告白。还有各种手牵手的照片。 第三条是我们那个初中的校友爆出张若萍初中进行校园霸凌的事迹。评论有人追加到张若萍还进行过大肆收购某件限量高端裙子进行高价倒卖,放人鸽子后就把裙子降为原价搞饥饿营销,希望大家留言转发她会选择其中一人卖掉,让那些被裙子冲昏头脑的女生去攻击指责她倒卖的人。 我好奇跟进说张若萍倒卖裙子那个人的首页,大致是这个人已经决定要收高价,拍了定金和尾款等发货,结果张若萍坐地起价,一物多卖,将这个人激怒后单方面退款迅速卖给另外一个出价比她更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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