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很多人本就年龄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都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谁的手中还拿着卡牌?请出列,如果真的害怕,拖家带口的出列,也在允许的范围之内,毕竟你们是娇弱的礼物嘛~。”咯咯咯的笑声在空气中来回响着,空灵而带着浓浓的嘲笑意味。“是我。”陆枝遇凝视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声音带着穿透的洪亮,“我拿着一张黑夜牌,你不用装神弄鬼,直接亮出身份,走出来好了,反正这里也是你观戏的马德里斗牛场,不是吗?”“那么年轻,你不怕死吗,是你耍着小聪明,让这三十多个浪费社会资源和粮食的蟑螂活着的,对吗?”那黑暗中的诡异声源笑得似乎更开心了,似乎在窥探着陆枝遇的全身,尾音模糊上挑带着一丝饶有趣味。陆枝遇与黑暗中不知方向的人对视着,说:“就算他们是蟑螂,他们在C国有过身份登记,受到C国法律的保护,而你自大的用极不人道的手段,对她们进行不公正的法律刑事制裁,你的行为是反人类反社会,更是错误的!”黑暗中的声音忽然收敛了笑意,转而变得阴冷嘶哑,宛如在草丛中爬动的毒蛇。“错误?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错误两个字,作为看戏的人,这些肮脏的垃圾可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说完这句话,那头的声音又充满了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的斥责似乎用错了人,不过我欣赏你的勇气,鄙人从小到大,除了一位令我尊敬的逝去长者,还没人用这种口气敢对我说话。既然是一位勇士,那过来,提前进入我们之间的游戏。”“赢了我,那这些礼物都将得到自由。”通道的尽头一扇门忽然打开,在地上浮出了绿色08的号码。“你是桌内的08号,记住你的号码坐入对应的位置,游戏规则将会由Y先生亲自讲解。”阮苏淮听着那黑暗中人说话的调调,觉得耳朵难受极了,忍不住说:“请问对面的那位先生不知小姐,你是外国人吗?说话怎么一股翻译腔,真当你是上帝啊,每句话腔调圆滑读的跟牧师似的。”陆枝遇连忙捂住了阮苏淮的嘴巴,说:“你要不要命啊,这里又没人知道你是阮氏传媒的阮苏淮,在外面作天作地有你爸妈罩着,但这里,说错话会要你命的!”阮苏淮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一点也不怕,她更担心的是陆枝遇离开她,跟着一堆陌生人在一块儿才会令她无措。她听着黑暗中那人的说话,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对着陆枝遇直言相劝说:“不许去,那个人说不定是在诈你!我觉得他和那位Y先生,针对的目标不同,可能是一起来的,但绝不是一伙的!”“怎么多出了一个人,小姐,你可不在我们的邀请之列,你似乎混入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陆枝遇感觉到了黑暗中那人的视线似乎转到了阮苏淮的身上,咬牙故意爆出了她的身份,说:“不关她的事,她是被我误带入的,阮苏淮,她是无辜的。”“既然来了,亲爱的阮小姐,也来玩一局游戏吧,反正屋内的空位多。”黑暗中的那人一副盛情相邀的口吻说着,“她是被我们的手持着黑夜牌的幸运礼物带来的,那这位漂亮的礼物,你也该对你带来的附赠品,负责任。”陆枝遇讶异了一下,对面的那个人竟然不畏惧占据娱乐圈影视资源重要份额的阮氏集团,阮氏集团可是重点一线城市N大市主要的GDP贡献点,N市长都不敢轻易惹怒的存在,属于百年家族企业,家族内的优秀人才遍布各个领域,只不过娱乐公司是做的最大的一个而已,阮苏淮作为阮氏集团总董事的亲生女儿,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女娃,就拥有几十亿的身价。虽然现在阮氏集团在走下坡路,不少子公司破产,甚至还到了需要商业联姻的地步,但阮氏集团的根基和地位仍是不可能轻易撼动的。她想着,对面的那个危险人物,在听到了她口中阮苏淮的身份,不但恶意藐视她为附赠品,还邀请她加入不怀好意的游戏,显然对方也不是个简单人物!“附赠品,说谁呢?”阮苏淮眯着眼看向黑暗之中的人,心里丝毫不害怕。在海岛发生这种事,警察肯定马上就会来,而且她这么晚还没回家,玩失踪了,家里人肯定会费尽心思来找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被困在这里的问题。她喉咙干燥想喝水,脑神经却因之前的刺激而格外活跃,有身边的人存在,她的心反而很安定。陆枝遇的眼神朝着她投了过来,显然是一记NO的眼神,希望她不要去挑衅暗中的那人。两人的手臂悄然贴紧,彼此的体温温暖着疲劳的肢体。阮苏淮的眼眸深深凝视向陆枝遇,棕眸带着丝别样的情愫,浓沉而汹涌的奇异情感从心底的裂纹渗出。她习惯在恐惧痛苦之中波澜不惊的独自面对,甚至对自身的死活都带着点漠视的情绪。自从秦皇山的那次,她第一次意识到,阿宝并非是在黑暗中无可取代的救赎者,而那个女人……也是。她在心底冷笑着,陆枝遇那个会气得她发抖的女人,在寒风中明明也冻得发抖,却骗她先上了直升飞机,救上来的时候她差点全身瘫痪,事后再见面却像个没事的人。呵呵,还真的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吗?是想让她惦记她的付出一辈子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