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1)

“林木榕,快起床。” “唔…?” “我们得走了,马上离开庄子。” 单小雨叹口气,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被子里扒了出来。 “困…” 她闭着眼,十分不满单小雨打断她的美梦,但又没力气反抗她,只能嘟着嘴巴,喉咙里发出唔唔声,与单小雨反方向发力,就是不听她的话。 “猪都没你能睡。” 林木榕超她伸出一只脚丫子,在她眼前挥舞了几下,后翻身抱住了被子继续睡觉。 “亏我好心来叫你走,等到抓人的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哼!” “可恶的林木榕,万恶的林木榕。” 没等她想到对策,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突然响起: “?!” 来人正是许知文,她还穿着道袍,右手持一把拂尘搭在手臂上。黑夜让她脸上的表情不甚清晰,但语气里的冰冷暴露出此人的心情有多遭。 单小雨拉了下衣襟,虚声解释道:“姐姐她夜半容易踢被子,我怕她着凉。” 单小雨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只扯了一个礼貌的笑脸。 “今日多饮了茶水,夜半无眠,来散散心。”她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微弱的黄色光线在她脸上跃动。 单小雨再不情愿,如今也只能把戏演完了。 “道长客气,我叫单小雨。” 单小雨与她对视,许知文的眼中满是打探与猜忌,这种眼神她见多了。 “守玄。”许知文回答:“法号守玄,别人一般叫我守玄道长。” 这句诗点了许知文,她眼中情感变了一瞬,声音高了一个调:“你居然知道这句诗?” 石桌上的油灯照亮范围有限,还好今日月亮给外亮,许知文才能通过微表情判断对方是否在诓骗自己。 “单姑娘先前告诉我是因为姐姐发病,走投无路才来到了这。可据我所知,秦夫人前些日子留了一位大夫在庄子里,据说是医圣的弟子,难道就是来帮你姐姐医治的吗?” 单小雨眉头一锁,思考了一瞬,才道:“不敢当,姐姐的病天生就无法医治,只不过是突然发作才被秦夫人收留,专门找人医治什么的…我们受不起。” 单小雨听这语气便知她是在故意刁难自己,自己撞破了她们的私事,才来质问自己的吗? “偏巧自己会一点医术,才冒充了这医圣的弟子。又看许家小姐积郁成疾,想着报答秦夫人,才继续留在了这…” 莫非她说的都是真的…? 单小雨偷偷松了口气,虽然大部分都是实话,但组织起来还是一个大谎。好在自己没有暴露武功,刚才那句诗让她以为自己读过书,会点医术也没那么突兀了。 “道长说的是…”单小雨应下她的话,随即立马回道:“秦夫人乐善好施,我们住在这时不光没一句怨言,还愿意把好东西给我们留,确实是个好人。道长今日来这做法,想必也和秦夫人见过了,您觉得怎样?” “自然是好女子。” “可…我为小姐治病时,她同我说过秦夫人这些年忧虑过多,身体不似以前健康,加上小姐又疾病缠身,我想着,若是有人能来搭把手,最好不过了。” “据传闻许家还有一号人物,是前家主的妹妹,姑娘觉得,她可以吗?”许知文问道。 许知文沉默,她苍白解释道:“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家人虽没亲眼目睹,但时间一长,诸多线索汇聚起来,他们猜到了自己是罪魁祸首。 许知文强留到秦鹭安全产女,才踏出了许府,从此不以许知文的身份踏入许府一步。 单小雨看着许知文越来越苦的脸色,她好心提醒道:“夫人如今还在操心小姐的嫁娶问题,为何不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呢?小姐还年轻,未来可期,现在就谈婚论嫁…太早了些。” 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事?! 这就自己暴露了?我没想揭穿你的身份呀… “你…” 单小雨站起身,与她站对面。 “自打见到道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道长就是许知文。” “感觉,我感觉道长像,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印证了我的观点。” “既然如此,单姑娘可否说清楚刚才那事?” “我也不清楚,这种私事还是您问夫人比较妥当。” “自然。”许知文想也没想,回应道。 而且…她不是见到了自己与秦鹭恩爱嘛…一点反应也没有? “虽然你话里话外都在夸秦鹭好,但我知晓,你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她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原来如此…”单小雨无奈道:“那道长难道不怕我当众戳穿了你们?” “你猜他们是相信你一个来路不明、满嘴谎话的外来者,还是相信许府上下几十口人的证词?” “谈不上…若姑娘心里没鬼,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不巧撞见了你与夫人有私,之前向你借了只鸡,因为这只鸡,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 嗖嗖! 许知文大惊,她以拂尘作武器,左右扫过,那白马尾硬得和钢丝一般,居然把这两支利箭打偏在了一旁。 “呀,又没中…”林木榕甩了甩手里的弓,全然没有刚才赖床的窘态。 林木榕跑到单小雨旁边,被她贴耳说道:“我不能暴露武功,必要时会在暗处助你。” 她将单小雨往后挡了挡,朝许知文喊道:“喂!刚才她骗你的,什么生病的姐姐,没有这一号人。” 她扬起双拳,飞步扑去。 她朝许知文面门挥出强劲的一拳,许知文不为所动,将拂尘杆打在她拳上,脸偏至一旁。 林木榕右拳还没放下,立马伸出左拳朝她腹部挥去! 林木榕见这人硬接下自己两拳都不动如山,心窝里生出了股火,加快了拳的速度。 气的她骂道:“好身法,但是光躲不攻,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额!”林木榕及时防御,没受伤,却被这股力道弹开了几米远。 林木榕重振周身内力,看向她的手,笑道:“道长,你的拂尘,一定很贵吧?” 在林木榕不屑的视线中,这拂尘自己断成了两截,凄惨地落在了地上。 “刚才那个转身,你倒是灵活,全然没注意拂尘被我的弓弦绞了一圈,说起来,这拂尘坏了,还得怪你自己疏忽大意。” 这拂尘陪伴她多年,造价昂贵,特意选了檀木,就是看其坚硬无比,怎么就这么坏了?! “如今碍于条件,我只有一把木弓,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她扔掉拂尘,两手在半空划了一个大圆,双脚前后分开,跨立于地面。她运气于丹田,周身衣物被自下而上的气流吹起,气势汹汹。 “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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