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有点急，脸上带着恳切。两人大概是没谈拢，小组长有点不耐烦，转身要走。beta急忙跟上，还在后面说着什么。苏沫这才发现，那beta走路是瘸的，右腿看起来有一点变形。 “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您要是不放心，先让我干一天试试，如果不满意可以不结账。” “您再考虑一下吧……” beta跟得有点着急，没站稳，踉跄两步，被旁边的苏沫扶了一把手臂。 beta看着已经走远的小组长，呆站了两秒钟，等回过神来，便轻声跟苏沫道谢。 道完谢，beta垂头往外走。他离开的步子很慢，大约是刚才跑得急，这会儿瘸得更厉害了。 “一周前，我们在这里见过的。”苏沫走近了一点，笑着提醒他，“我钱包掉了，你捡到了。” 真巧，今天又遇到了。 第一次见面时，beta穿着玩偶服刚发完传单，将头上沉重的道具摘了，热得满头大汗。即便眼巴巴看着对面的咖啡店囊中羞涩，也没想过要把那个钱包占为己有。 苏沫点了两个超大杯饮料，加了冰的那杯递给beta，自己喝常温的。两人的聊天遵循着陌生人的界限和分寸，不会热络，也不至于冷场。 beta摇摇头：“那里是收留孩子和oga的地方，我有手有脚，顶多辛苦一点，能养活自己。” 苏沫问：“云城人？” “真的吗？”beta先是有些惊喜，但随后想到什么，“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可以先干活，后结账。” beta被这么一夸，不好意思起来。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转瞬即逝。 苏沫笑笑没说什么，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既然beta不愿意求助官方机构，那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不会强求。帮人说两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苏沫视线也落在对方腿上——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产生怜悯，脑子里控制不住想到另一个人——踌躇片刻，试探着问：“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对不起。” “阴雨天，会疼吗？” beta了然 ，诚实道：“很疼的，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时候，好像有玻璃扎进骨头缝里。” “忍不住也要硬忍啊。”beta问，“你朋友伤得重吗？” “复健啊，那应该还有机会好起来，”beta说，“不过以后就算看起来和常人一样，阴雨天也还是会疼的。” 从咖啡店出来，苏沫带着beta找到正在后台忙碌的小组长，只开口说了几句，那小组长便欣然同意。但前提还是要看beta的工作能力，当天收工之后再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