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旗检查一番,没发现意外,便走出了教室。 苏沫让阿旗半躺在沙发上,和那个alpha低声讨论几句,随后跟阿旗说:“我们要做个催眠测试,需要完全没有心理学基础并且意志力坚定的对象,实在找不到人了,你能把其他保镖叫进来吗?” “辛苦大家,”苏沫很有礼貌地道谢,“很快就结束。” 阿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纷繁复杂,光怪陆离,等他完全清醒过来,苏沫已经不见了。屏幕上,苏沫带着口罩帽子,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从学校后门离开时瞥了一眼挂在高处的摄像头,然后十分从容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机场驶去。 周千乘盯着监控,听人汇报搜寻结果。从苏沫失踪到今天,他没合过眼,导致他眼眶发酸,心脏跳得也慢。这两天他也没怎么吃东西,吃不下,怀疑自己得了低血糖并且产生幻觉,不然为什么眼前总是发黑,而且老是听见苏沫的呼吸声呢。 ——我回来再吃,回来再补,回来再学。骗子! 周千乘握紧鼠标,一遍遍看监控里苏沫离开的身影,试图从中间找出一丝留恋或者被胁迫的痕迹,然而没有,自欺欺人的那些想法很可笑,且无力。 他几次想要拔枪,崩了这个助苏沫离开的罪魁祸首,都忍下来。盛年之仿佛看透了他,面色沉定,不卑不亢。 “你胡说!”周千乘站起来,声势骇人,“他早就进行过系统干预,上级治疗师也出具了健康诊断,他的病已进入整合期,虽然不可能完全治愈,但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完全没问题。” “放过他?”周千乘看着盛年之,“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况且苏沫怎么是小人物呢,他像一座山横亘在周千乘眼前和心里,根本翻不过去。 尽管盛年之有所预料和心理准备,但依然被周千乘的话惊讶到了。至此,他终于能共情到苏沫为何一定要离开。 “你是沫沫的师兄,我可以不动你,”周千乘说,“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盛年之装扮成来研学的新联盟国专家,和苏沫入住同一所酒店,并在教室假扮老师,将四个保镖催眠后,送苏沫离开。周千乘知道后恨得牙痒,但面对盛年之,却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盛年之面色平和,说话不疾不徐,给人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他扶了扶眼镜,坦然道:“也信得过你。” “好,好,干得漂亮。” “你情绪这么不稳定,怪不得沫沫受不了。”盛年之皱眉。 “我的oga跑了,你叫我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