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振业说的都是事实,他困入这阵眼的一刻,便只剩死路一条了,白景行将神识从乾坤袋收回来,掀起眼皮,绝望地看向对方。 “二哥,你当真就恨我至此吗?”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白振业的性命,因为在白景行心底,不管白振业做过再多错事,都始终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他恍惚想到儿时那个穿开裆裤的小孩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样子,有那么一刻,竟真的有些心软了。 “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是个瑶姐生的不干不净的野种。 “所以,三弟,你不要怪二哥,二哥这是为咱们白家着想,清理门户,不是针对你。 白振业说罢,不再给白景行开口的机会,直接将藤蔓收到最紧,准备一击毙命。 “换!” 白景行睁开眼,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白景行懵懵地转过身,看到那北斗葫芦阵致命的一击,直直地打在了阵眼上。 “灵泽——!” 灵泽挨下那迎面的一击,将涌到喉咙口的献血咽回去,看向白景行,挤出一个笑容来, “哼,没事?” “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灵泽不避不躲,竟是直接坐下来,盘起双腿,开始打坐。 “你倒是比我那愚蠢的弟弟要聪明一些,知道躲不过,选择束手就擒了?” 那气息,既熟悉,又陌生…… “这修士他、他、他……” 就见灵泽盘腿坐于阵眼之上,垂着双眼,将灵气汇聚于丹田,周身释放出一股强烈的气息。 是的,那是欲要突破的气息。 意识到这一点,在场的修士满脸愕然。 “就是啊,他不会是想要靠自己对渡劫的渴望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太蠢了!蠢得让人心疼!” 轰隆——! 震天的雷声,吓得在场的修士都是浑身一抖,也不敢再随便嘲讽了,各个警觉地朝着雷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白振业被这阵仗给自震慑住,冷着脸给吴严法去了一张传声符, “蠢笨至极!” 那层层叠叠积压在一起、似乎要将球形金属笼都撑破的雷云之中,此刻正有万千雷电闪烁着,轰鸣的雷声,仿佛在隔空回应那阵眼之上的年轻修士的召唤。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吴严法眼底满是嘲讽, “你那阵眼上困住的年轻修士,不可能从我这里召唤到雷云——” 吴严法话音未落,就听到避雷笼中又是一声雷鸣,振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