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笼中央重新在掌心积攒起雷电的少年,吴严法的一边嘴角翘得很高,笑容阴狠歹毒。 他不介意陪这小家伙玩一玩—— 果然,在接连往金属笼内壁上又送出几道雷电之后,少年终于被反弹下来的雷暴击打到难以维持站姿,被迫单膝跪地,蜷缩起来。 吴严法粗略估计,小雏鸟应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小雏鸟,你如果现在跟爷爷求饶,还来得及。 “你现在服个软,磕个头,爷爷考虑考虑,给你留下一道残魂,禁锢在我这本命法器里,日日夜夜,拿你滋养我的笼子,如何?” 少年缓缓地抬起头,亦神亦妖的精致脸庞,逐渐从银白的发丝之间浮现出来。 此时呈现在他面前的,只有……平静。 吴严法不明白为什么一只死到临头的小雏鸟脸上会只有平静,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除了平静之外,他确实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 吴严法的神识凑近过去,以为对面是要开口求饶了,可那少年却只吐出两个字—— 那位遛鸟大爷吴严法在逗他新捉的小鸟雀的时候,“长刀”已经从那少年突然降临时带来的威压中缓过神来。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尽快办正事。 “二爷。” “嗯,都准备好了?” “二爷尽管放心,”打头的“长剑”回,“这法阵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排布了,错不了。” 做完这些,长刀离开那法阵中央,寻到一处树下,盘腿坐下来,刀柄拍在地面上,从末端送出去一根葫芦藤,藤蔓穿过厚实的地面,直达秘境外壳。 “长刀”刀柄动了动,牵扯着阵眼上的两只假屎壳郎跳动两下。 不多时,他要捉的那只“鳖”,就乖乖循着那两只屎壳郎的味道,寻了过来。 “长刀”在树下将他的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冷哼一声,“班门弄斧!”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收!” 顷刻间,白景行体内每一处关窍都被封死,身上仿佛被无数根隐形的藤蔓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白振业……” “白景行,是你自己狗胆包天,敢惹到我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景行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到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磨盘从他身上碾过去,疼得他每一寸皮肉、每一块骨头都要碎裂。 来不及用灵力护住心脉,白景行一口浓黑的血水从嘴里吐出来,浑身灵力眼看就要溃散。 “哼,别做梦了,这张北斗葫芦阵,没有任何法器可以破解的。” “除非,有境界高于你的修士,愿意用移形换位的方式,将你从这阵眼中换出去,代替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