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总旗,我可否过去验下头颅。”
对自己有偏见的人,陈鸢从不会和他们呈口舌之快,在他们认定一个事实的情况下,自己自己只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
谁也没想到在事实面前,陈鸢还如此负隅顽抗。
“你要做什么,你还要对我表哥的尸体做什么?”
这两日在锦衣卫的审问下,压根儿没好好休息过的鲁妙语闻言便神经质的对着陈鸢嚷嚷起来。
陈鸢谁也不回应,只是平静地望着李政。
李政沉默了一会儿,抬手一扬,“请。”
“我不许,我不许你再碰表哥,你这个……”
在鲁妙语胡搅蛮缠的上前推搡陈鸢时,李政下令道,“送鲁小姐回屋休息。”
“是!”
作假之人以为只要把切面做得像,就能瞒天过海。
“又是这些无人听说过的言论。”廖仵作听得一阵厌烦,偏偏她说得笃定无比。
陈鸢,“客房可有机关,或者密道?”
也不知在锦衣卫手里,吃了多少苦头。
殊不知,陈鸢不仅对每一块骨头了若指掌,对每一块肌肉也如数家珍。
锦衣卫领命刚挪动脚丫子,疯婆子似得鲁妙语立刻就收了手,挡着脸,畏缩的往外挪着脚步,“我……我回去,我立刻回去,你们别碰我,我很乖的。”
廖仵作回过神,吓得眼皮直跳。
陈鸢老实回答,“我知道的情报太少了,没办法回答李总旗的问题。”
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嚣张任性的影子。
“李总旗,凶手故意把严大人头颅做成与这具无头尸能对得上的样子,反而说明凶手根本不知道我的验尸结果。”
方才大家还敢抽气,此刻屋子里惊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声儿。
屋内响起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率先打破让人窒息的静谧气氛的,反而是被许多人盯着的陈鸢。
“你!”
“对的上吧,我就说了,这无头尸就是严大人的尸身。”
其他大人都不敢开口,明显不想沾染此事。
李政神情不变,“那你想知道什么?”
陈鸢没有因为他的话,就放弃对比。
李政盯着陈鸢,眼神不定,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廖仵作委屈的抱拳,“李总旗,把她抓去好好审审,不信她不老实交代为何要误导我们。”
陈鸢解释道,“如果凶手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严大人没死,就没必要辛辛苦苦按照切掉的那颗头颅来仿造严大人这颗头的切口了。”
“下颌关节和颈项部开始出现尸僵是死后半个时辰到两个半时辰之间,下颌的尸僵得到缓解是在12到24个时辰之间。”陈鸢掰了掰严秉均下颌。
陈鸢摇摇头,“头颅的确是严秉均的头颅,但这具无头尸千真万确不属于严秉均。”
头颅颈部切面和无头尸颈部切面,当真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