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还没等到刘晏淳亦或者陆怀昭的人来接触,第三日下午,李政就派人把她带到了义庄大厅。
见她害怕得踟躇不前,不敢上去查证。
给了廖仵作揭穿她歪理伪论的勇气。
“好。”
面对严秉均死不瞑目的双眼,陈鸢面色一白,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什么证据能让人如此笃定呢?
“可是找到严大人头颅了?”
李政一抬手。
但,严大人若能搞一出金蝉脱壳,不仅摆脱杀手的盯梢、还能摆脱锦衣卫的监视、以及甩脱缠人的表妹,那他之前的一切就是装的了。
还好李政也没打算饿死她,饭菜也会着人按时按点送来。
郑大人是钦差,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
陈鸢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慌乱,她方才是真的怕了,她害怕是自己说出严秉均还没死的事实,导致杀手反应过来,继续追杀,这才杀死了严秉均。
廖仵作没想到她如此冥顽不灵,“严大人的头颅都在这里了,陈仵作你还要狡辩?”
“陈仵作,严大人头颅在此,证明这具无头尸就是严大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们如此笃定严秉均死了,肯定得到了确凿的证据。
揭开箱盖,里面正是严秉均的脑袋。
鲁妙语冲上前来,面色憔悴的她指着无头尸,“这明明就是我表哥的尸体,你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害得我被锦衣卫抓去审问,我和你没完!”
李政却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他脸上带着一抹和蔼的笑容,“据我说知,陈仵作在威宇县时,积极参与案件调查,原以为你是个热心积极的人,遇上钦差离奇失踪这样的大案,应该会有兴趣。”
义庄的大人们都到齐了,见陈鸢进来,廖仵作率先发难,指着摆在堂中央的无头尸,“陈仵作,两日前可是你说这具尸体不是严大人的?”
每一餐,陈鸢都谨慎的拿出银针戳一戳。
“总旗大人言重了,属下只是个仵作,验尸还成,找人……属下并不擅长。”
从方才廖仵作的话,陈鸢已猜到了一些可能性,得到鲁妙语的肯定,她心中的不安扩散开来。
“啊,表哥~,表哥!”
站在人群后的一个锦衣卫,提着一个木箱子上前放在停无头尸的木板上。
“既如此,陈仵作就在此等着,何时找到严大人,何时再放你出去。”李政毫不留情的起身。
还好她在威宇县县衙当差时,也学会了几分说话的艺术,“我当时说的是,若严大人没有吃促排泄的药物,那这具尸体就不是严大人的。”
职业素养使然,在验尸结果上,她没有撒谎。
杀手和她无冤无仇,他们要杀钦差是任务使然,肯定是如何便利就怎么下手,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砍掉他头颅来打她脸?
如果是这样,那,严秉均就是被她害死的。
完全排空肠胃需要8到10个时辰。
戌时一刻到锦衣卫说的看到严大人没再挺着身子看书的子时才两个半时辰。
戌时到第二日早上锦衣卫发现无头尸的卯时四刻,也不过五个半时辰。
怎么都不够排空肠胃的时间。
廖仵作只觉得她在强撑颜面,“陈仵作,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不过丢个脸,你继续倔下去,我们都要怀疑你如此说的用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