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回了家,轻而易举的哄过了曾驰,又迅速的买了干粮。
水笙懂马,陈鸢不怕被坑。
车厢则是选了个性价比高的。
回家就把师父请上马车,拿了三人的身份文牒,由水笙驾着马车离开了威宇县。
守城门的正是柳巡检旗下兵卒,并未为难陈鸢,检查了文牒放三人离开了。
“鹤归。”
“公子,我不去。”
“你知道我让你干嘛?”
“不就是叫我去保护那个女人么。”
“你不叫她坏女人了?”
“师妹,让我去吧。”
痛也不痛,水笙就是吃了一惊,双守护着脑袋,“祖……父亲,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若很难在夜间到达下一个村镇,陈鸢都会提前让水笙停下马车,好好休整一晚。
陈鸢根本不会操控马,天上打雷又闪电,一会儿万一惊了马,她和师父待在马车上不是白送么?
对上公子冷飕飕的眼神,“我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还未穿过那片木树林,暴雨便倾盆而下。
发现天气变坏赶来躲雨的人并不止陈鸢一行人。
为了照顾曾驰,马车走得并不快。
若只有自己,陈鸢是不想去碰一鼻子灰的,在马车里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
陈鸢记得,前方绕个小路,插过一片林子就有个官驿,便让水笙驾着马车过去借地躲个雨。
“那你再穿件蓑衣。”
天空黑乌乌一片,点点火光很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两件蓑衣淋了雨,得多重呀!你当我是你么,到时我跑都跑不动,你留着自己用,我马上就回来。”
另外水笙脑子不会拐弯,驿站这些人和形形色色差役、官员打过交道,陈鸢怕他应付不了。
“宝琛,还不快去。”
仵作在官衙体系里,可谓是最低等级的存在,算不上官,勉强凑个吏胥最低阶,也不知道这情况,能不能进得去。
对于一件事,水笙一直耿耿于怀,趁着道路平坦,马儿走得稳当,他捏着手里的马鞭,问坐在他左侧的陈鸢。
但曾驰年龄大、身子骨不好,又是被她使计诓出来的,总不能让老人家在暴风雨里躺在被雨水浸入变得湿漉漉的马车里过夜吧。
成串的雨溅落在他身上形成一圈白色雨雾,很快陈鸢连他身形都看不清了。
祖父都发了话,曾水笙哪里还会听陈鸢的。
告诉李家人自己要回京?
水笙照做。
反正,也没多着急赶路。
曾驰欣慰的笑了笑,小孩儿脾气的扭头又瞪了水笙一眼,撂下帘子退回了马车里。
本来计划着今日能到达夏公村借住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不一会儿头顶便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大雨怕是很快就会落下。
“宝琛,你这孩子,提兰清父母作甚,讨打!”
“兰清,在我们家,你不必那么好强,这么大的雨,让自己男人去解决便是。”
陈鸢撑着他手臂正要跳下马,马车内的老人伸手拉住陈鸢胳膊。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