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直隐匿在暗处,面戴黄金面具的高个子、贵气的男子。“知晓。”司渂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她的脸色依旧沉静,但双眸中已经带上了些许莫名的色彩。大司命也知道。西江麓的神色幽冷,她静静地瞧着面前的司渂,沉声:“有此人在,府中许多事情都需多加小心。问筝的日子过得本就孤苦,眼下更是如履薄冰。他在近前,段毓桓的绣衣使者更是在府宅周遭盯着,问筝可还有半分喘息的时机?”“几天前,我宿在问筝院中。几近丑时,我听到了问筝房中传来了低呼声。当我推开房门,走入后,便看到问筝额头满是冷汗,神情也不复过往平静,充斥着惊恐与慌乱,似是魇着了。”西江麓眉目的中的担忧做不得假,她的身影笔直,在月光下显得清冷至极,而就是这样的人,此刻正在担忧她的姐姐,“我欲将她唤醒,可少羽不知何时出现,他止住了我。”“他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没有分寸!”说道此处,西江麓的语气彻底沉了下来,显然是对少羽此番甚是恼怒。“我晓得了。”司渂明白了西江麓所讲,她看着她,对于她的话只给了这样的回复。但仔细听去,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愉悦,好似是笑了。司马府外,只有些许灯笼照亮。西江麓和司渂先后下车,西江麓站在地上,主动伸出了手。司渂犹豫了片刻,搭上了西江麓的手。二人先后从暗门进入府中,西江麓走在前方,一点点拨开路途中遮挡行进方向的阴影,司渂盯着她的背影,忽地开口:“西江小姐希望他消失多久?”“少则一年,多则永远。”西江麓转过身,一双眼眸明亮而灼热。“好。”司渂笑着应下。“多谢大司命。”目的达到,西江麓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下来,她重新转过身,继续带路,马上到景晨所在的正厅,她忽地又转过身,说道,“大司命,我小字苒林。”“晓得了,苒林。”第056章 和亲和亲\\司渂与西江麓在司马府偏门下了车, 一路行至正厅。司渂的目光在院中的梧桐树上流连着,她努力地调动着自己体内的气息,试图连接一二, 却发现此处陌生的很。眼前的一切是她熟悉的,可也是她全然陌生的。她随着西江麓的脚步, 进了正厅。景晨还未到,此时厅内坐着宫商角征和笄女。几人见到司渂与苒林, 纷纷起身见礼。没过一会, 景晨从外面回来, 带来一身的松香。她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没有看到辛笃的身影,她不由地摇头笑了下, 问道:“辛笃怎的还没有来?”几人互相看看,并没有回答。庄小姐的地位比苒林小姐还要显赫一些, 在场的人除了景晨外, 再无人和她有联系,遑论知晓她此刻还没有到的原因。景晨心知自己这位表妹个性有多乖戾,她也不多说,自己走到了主位上, 坐好等待着辛笃的到来。没有一会儿,就见一个白衣女子靠在门口的柱子之上,她的一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她的容貌实在是秀丽至极,眉眼之间仔细看去,与景晨还有几分相似。景晨见她如此, 摇头轻笑,随即她将桌上自己茶盏的盖子, 朝着还在困顿打哈欠的辛笃扔了过去。辛笃感受到有东西近前,神情动作还如同刚才一般,不过抬手,就将景晨扔过来的杯盖接了下来。等到她一个哈欠打完,这才站直了身,笑着看向厅内的景晨,说:“问筝好狠的心,竟要谋杀与我。”“莫要贫嘴了,进来吧。”景晨轻笑着摇头,示意辛笃赶快进来。辛笃撇了撇嘴,缓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扫,落在司渂上的时候,稍有停顿,随后便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再度看向景晨,嘴里十分不正经地说道:“这么热闹呢?这是要开家族大会吗?”辛笃已经近前,宫商角征和笄女起身,抬手行礼。景晨将他们的动作收入眼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辛笃是我表妹,不是外人,你们行礼作甚。”“他们是给镇远侯这个外人行礼才是。”辛笃对于宫商角征认为她是外人这件事并无任何疑义,相比起那位西江小姐,她的确算得上外人。坐在景晨的下首,她忽地又说,“哦,你那个跟屁虫大个子,我给支出去了。”众人听闻,眼睛瞬间落在了辛笃的身上。景晨弯着眉眼笑。“莫约得出去个两三个月才是,这段日子,你也松快些,省的成日绷得紧,再生出什么病来。”辛笃看着景晨的眼睛,语气半分恭敬都没有,“至于两三个月后,我想,在场肯定有人有办法再把他支出去才是。”苒林看着辛笃,如此慵懒、无规矩的模样竟和她想到了一处去,甚至比她更早一步地将少羽支了开来,这人倒是有意思。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辛笃抬眸,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对面的西江麓。许是已经及笄了,她的模样已经与幼时小女孩的模样不太一样了,但是仔细看去,仍旧能够看到她闪着一双晶莹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辛笃忍俊不禁,她微微抬起头。“苒林,这是辛笃。镇远侯家的独女,按理你也需要叫声姐姐才是。”景晨坐在主位上,看到这两个妹妹眼波的流转,主动开口。 ', ' ')